第48章 秦謹辛往事

2024-07-06 07:51:39 作者: 魚殼兒

  「秦謹辛談過很多個女朋友?」陳知意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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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灼突然頓住,看向她:「怎麼?跟宴沉哥分了就想跟秦謹辛在一起?」

  說完冷笑一聲:「陳知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還妄想秦謹辛?他不會看得上你的。」

  陳知意歪頭:「你怎麼知道不會?畢竟我的前男友也是你拿不下的男人。」

  簡灼聽了面色一僵,握了握拳,咬牙切齒說道:「我是沒拿下宴沉哥,但也不至於像你這麼眼瞎喜歡上秦謹辛。」

  「因為秦謹辛做了什麼很可怕……或者很噁心的事情嗎?」陳知意的語氣突然壓低。

  簡灼震驚地看向她。

  此刻她終於反應過來,或許陳知意是帶著其他目的來找她的。

  「為什麼這麼說?」

  陳知意站起身,看向簡灼:「你也是個女人,自然也不想看到更多女人被他害了吧?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些,但我希望你能給我更多的線索。」

  簡灼皺了皺眉:「你朋友跟他在一起了?」

  秦謹辛處理得很好,雖然陳知曉是在瑞心醫院跳地樓,可沒有人會往秦謹辛身上想。

  畢竟在醫院這個敏感的地方,想跳樓的人實在太多。

  因為疾病因為錢,因為感情,都有可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秦謹辛的秘密的。」陳知意冷聲道。

  簡灼低著頭猶豫了一下,最後嘆了聲氣,坐下。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看到的。」

  她是簡安吉的女兒,雖然她的媽媽只是一名設計師,但隨著知名度越來越高,自然接觸的圈子也越來越高。

  也因為地位水漲船高,所以可以和陸夫人成為朋友。

  她漸漸地可以出席一些名媛聚會,豪門生日派對。

  當然,像秦家那種家庭,她是接觸不到的,陸家若非她媽媽和陸夫人聊得來,也不可能接觸到。

  但總而言之,她借著陸夫人的手,搞到了秦家最小兒子滿月宴的一個請帖。

  滿月宴是在酒店舉行的,參加的都是政界一把手二把手,商界大亨,和各個領域的泰斗人物。

  她一個邊緣型小人物被灌了許多酒,便出去醒酒。

  她去了天台,可她寧願這輩子沒有去天台。

  下面推杯換盞,而天台上卻站著一個惡魔。

  他抓著女人的頭髮,將女人的頭摁到護欄外面。

  那是個秋天,風很大,女人只穿了件裙子,皮膚凍得泛紅,尤其又是天台,風最大的地方。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那是那個女人與死亡最近的一次。

  她嚇壞了,躲在牆後面不敢出聲。

  「我說過,女人要聽話一點,每一個費勁想進秦家的女人,要問問自己的命夠不夠長。」

  男人臉上是嗜血的笑容。

  簡灼從他臉上讀到了興奮。

  女人被嚇壞了,連忙點頭。

  男人笑了笑,將她扯回來,女人跪在他的面前。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丸遞給女人。

  「乖,吃了它,你的命就保住了。」

  是白色藥丸,外表看上去和普通藥丸沒什麼兩樣。

  女人想都不想直接吞了進去。

  她沒有選擇,吃了或許還能賭一把。

  因為害怕,簡灼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下去。

  好在兩人沒在天台上停留太久,便下去了。

  簡灼沒敢立刻出去,又在角落裡多待了幾分鐘,那晚沒有月亮,她趁著城市燈光緩緩走到了剛才女人站的那裡。

  下面是一灘尿漬。

  那個女人被嚇尿了。

  她嚇得魂飛魄散,酒醒了大半。

  不敢再多停留,立刻下了樓。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是秦家的孩子。

  名叫秦謹辛。

  一個存在感極低的孩子。

  秦家都是瘋子。

  她終於明白了。

  後來沒過多久,那個剛辦了滿月宴的小孩兒便夭折了。

  聽說是晚上睡覺被子蒙住了頭,不小心把人給捂死了。

  秦家月嫂那麼多,怎麼會連個小孩都照顧不好呢?

  簡灼不信,當然,知道秦家底細的人都不信。

  但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剛滿月的孩子深查下去得罪秦家。

  孩子的母親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孩子死了之後,那位母親就瘋了。

  後來再也沒聽秦家提起過她。

  陸夫人年輕時搞過幾年文學,年紀大了,又開始跟幾個闊太太搞起了文化沙龍。

  說是文化沙龍,但真正懂文學的沒幾個,大多都是看過幾本書,具體講了一些什麼,有什麼深刻的內涵,也只是學到過,多不會特意去探究。

  那次的文化沙龍她也去了,秦家的三太太也去了。

  說是三太太,其實也是正兒八經的法律關係。

  三太太年輕,三十來歲,但在一眾女人中成為秦家族譜上的人,也是相當有手腕的。

  秦三太太低調謙和,總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不說話。

  後來聊得盡興,陸夫人讓人倒了紅酒,秦三太太酒量不好,喝了半杯就醉了,是她送的秦三太太回家。

  那次秦家宅子裡除了下人沒旁人,她將人送回房間便打算離開。

  可也就是那一次,她再次看到了這輩子不想看到的一幕。

  秦謹辛的房間裡有一個女人。

  女人的脖子被鐐銬鎖著,渾身青紫的傷痕,窗戶就那樣打開著。

  毫無疑問,秦家的人是知道秦謹辛的為人的。

  可一點消息沒傳出去,不是因為秦家的傭人真的守口如瓶,而是秦家人讓他們不得不守口如瓶。

  那裡就是煉獄,她瘋了似的跑了出來。

  後來總是因為大大小小的原因,見到秦謹辛,可每一次他都是那斯斯文文的模樣。

  芝蘭玉樹,溫和謙恭。

  教人挑不出一點錯。

  她怕他,自然也厭他。

  「他就是個瘋子。」這是簡灼說完對她的總結。

  和她姐姐的評價一樣。

  「你手裡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話嗎?」陳知意看向她。

  簡灼皺了皺眉:「你想幹什麼?他可是秦謹辛,秦家的掌舵人,你以為掌握了一點證據就能拉他下水嗎?」

  陳知意挑了挑眉:「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姐姐的仇她一定要報的。

  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她也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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