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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4 羅家瘋了,諾頓的盯妻日常

2024-05-02 12:01:33 作者: 卿淺

  風水卦算圈的確有年齡越長,見識越多的說法。

  但不是絕對的。

  司空善去年恰巧在帝都,有幸圍觀了嬴子衿力斬謝家大長老的那一幕。

  他自然也能看出,嬴子衿還是古武者。

  可謝家大長老步下的那座強掠其他人氣運的風水陣法,也只有卦算者能夠破掉。

  他自認為他是不如謝家大長老的,可謝家大長老卻那麼輕而易舉地被嬴子衿殺了。

  這還有誰能比?

  羅休不是在捧殺他,就是個蠢貨。

  司空善越想越氣。

  羅休十分詫異:「司空大師,您在說什麼?這裡哪有別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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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善這下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了羅休的頭上,又揪住羅休的耳朵,怒罵:「看不見是吧,嬴大師就在你面前站著,你眼瞎?」

  「嬴大師斬巨蛇,殺惡人,此等壯舉,我告訴你,我們華國卦算界,無一人能夠比過嬴大師!」

  說完,司空善又抬起頭:「嬴大師,洛南那邊的卦算者不認識你,實在是他們有眼無光,您千萬不要計較。「

  「不會。」嬴子衿單手插著兜,眼神無波,「陌生人而已。」

  「就是,我師傅才不會在意他們呢,他們都不配我師傅出手。」第五月叉著腰,哼了一聲,「倒是你,司空爺爺,你欺負我,我要告狀。」

  司空善:「……」

  真是個小魔頭。

  司空善生無可戀:「那你說,我該怎麼道歉?」

  「我聽說司空家有一個純金的如意。」第五月想了想,「剛好我馬上也要過生日了,司空爺爺送我唄。」

  「……」

  他就知道。

  司空善十分肉痛:「好好好,等回帝都我就派人送到第五家去。」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說;「對了丫頭,有對象了嗎?沒對象的話,考慮考慮我家孫子?」

  聽到這句,嬴子衿抬起眼睫。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羅休卻陷入了巨大的慌張和恐懼之中。

  仿佛有一柄巨錘砸下,他眼前一黑,腦子一蒙,耳朵也在嗡嗡地響。

  司空善叫嬴子衿什麼?

  嬴大師?!

  羅休只感覺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這次回主動來O洲這邊的凶宅,也是因為探聽到司空善會帶著麾下門徒前來。

  他欲要和司空善打好關係,好去結交帝都那位斬蛇的大師。

  這樣一來,羅家將立於巔峰而不倒。

  這是羅休的全部計劃。

  可他沒想到,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嬴子衿就是這位大師?

  第五家身後,居然就站著這位大師?

  這還叫沒背景?!

  羅休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渾身直哆嗦。

  他們去退第五家的婚,就是因為第五家越來越弱了。

  但誰能想到,第五月會是嬴子衿的徒弟?

  就這麼幾秒的功夫,羅休只感覺悔恨淹沒了她的心頭。

  可這婚已經退了,他們還多次和第五月交惡。

  雖然說不算是血海之仇,但也到不相往來的地步了。

  如何再去結交?

  羅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女孩,張了張嘴:「嬴,嬴大師,我……」

  嬴子衿並沒有理他,轉頭:「月月,我們進去,你開路。」

  「好嘞。」第五月拿起羅盤,「走。」

  「嬴大師,這凶宅十分危險啊。」司空善想阻止,「月小姐還年輕,萬一……」

  「對月月來說並不難。」嬴子衿微微點頭,「我們看看就好。」

  話到這裡,司空善也沒再勸了,跟著進去。

  凶宅很大,是一棟五層別墅外加一個大花園。

  「嬴大師。」司空善摸著鬍子,「您看這裡的房屋布局,是否是煞氣形成的主要原因?」

  「嗯。」嬴子衿只是掃了一眼,便看穿了一切,「還有花園那邊中的幾棵樹,剛好都犯了禁忌,月月。」

  「在!」

  「都交給你了。」

  「沒問題。」第五月算了算,「一個小時。」

  接下來,司空善等人都沒能動手。

  第五月一個人全收拾了。

  看著看著,司空善嘶了一聲,唉聲嘆氣,很是悲痛。

  旁邊的青年人奇怪不已:「這凶宅不是要被月小姐破了,您怎麼還嘆氣?「

  「就是因為要被她破了,我才嘆氣。」司空善憂愁,「眼下看來,我家那幾個臭小子,根本不配得到月小姐。」

  眾人:「……」

  房屋的布局被改造,花園裡的樹也攔腰截斷。

  煞氣沒有了依附的實體工具,全部都溢散了出來。

  司空善神情一凜,大喝一聲:「大家守住心神,以防煞氣入體!」

  「是!」

  幾個青年人也都嚴肅了起來,圍在一起。

  他們自然清楚,這些煞氣就是導致二十多任房主死亡的原因。

  而眼下煞氣全部出來,更加兇險至極。

  「不怕不怕。」第五月拍著小胸板,「我馬上驅逐。」

  司空善點頭:「有勞月小姐了。」

  羅休卻因為得知了嬴子衿的身份大受打擊,心神難守。

  沒有對象可以攻擊的煞氣終於找到了目標,「唰」的一下,全部進入了羅休的身體裡。

  「咔嚓咔嚓!」

  是數塊玉碎掉的聲音。

  這幾塊玉是羅休從小佩戴到大的玉,全部碎裂,意味著給他抵了好幾命。

  羅休發出了一聲慘叫,雙眼只剩下了眼白。

  司空善被嚇了一跳,聲音一厲:「你們躲遠一些,我清除他體內的煞氣。」

  他立刻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步下風水陣法,驅逐羅休體內的煞氣。

  「這煞氣也當真厲害。」司空善的額頭上冒出了汗,「這凶宅有百年的歷史了,是19世紀末期的建築,我對付起來也是困難。」

  「哇哦,煞氣入體了耶。」第五月清除完煞氣之後,蹲下來,「早就說了,實力不夠不要進來,你看看,現在怎麼辦?」

  羅休根本聽不見第五月說了什麼,只是不斷地發出慘叫聲。

  他的命雖然是保住了,但卦算的能力卻倒退了不少。

  在羅家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家族內,恐怕是沒有資格再當家主了

  司空善這也是從隨行的兩個青年人口中聽了羅家退婚的事情,他當即大怒:「這個羅家,好不要臉!」

  卦算界的確很重視因果和誓約。

  羅家不顧約定強行退婚,這讓司空善所不齒。

  眼下羅休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強行斷因果被反噬了。

  只能說自作自受,活該!

  「讓羅家的那群小輩來接他。」司空善對羅休沒有半點好感,「回去之後,好好反省反省。」

  「是,司空前輩。」青年人開始撥打羅家人的手機號碼。

  「嬴大師,月小姐,這次真的多虧你們了。」司空善跟著嬴子衿出去,連連道謝,「等回到帝都之後,我一定要宴請二位。」

  「回去再說。」嬴子衿打了個哈欠,又走了兩步,眼眸忽然一眯:「噤聲。」

  司空善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也是這時,前方有一道身影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來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術士長袍,沒有露半點容顏。

  第五月不經意間抬頭,看見了一雙淬毒的眼睛,喉嚨也是一緊。

  幾分鐘後,嬴子衿才又開口:「好了。」

  司空善這才敢呼吸,他大喘了一口氣:「嬴大師,剛才那是?」

  那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死氣沉沉,仿佛沒有生命一樣。

  「聽說過鍊金界嗎?」

  「聽說過。」司空善驚訝,「莫非那人就是——」

  「是鍊金界的鍊金術師。」嬴子衿頷首,「看來鍊金界內部也發生了什麼變動,否則他們不會出來。」

  司空善明悟了:「嬴大師去過鍊金界?」

  「去過兩次。」嬴子衿稍稍思索了一下,「要是他解決不了,過幾天我去走走。」

  第五月來了興趣:「師傅師傅,我也要去。」

  「不行。」嬴子衿這次沒同意,「那裡比較危險。」

  第五月失落,垂下頭:「好叭。」

  「你的課業沒有落下,是該玩一玩了。」嬴子衿拿起手機,「這樣,我給你找個導遊,你在O洲這邊轉一轉。」

  第五月懵呆:「啊?」

  嬴子衿已經把號碼撥出去了,那邊響了幾下後才接通,她開口:「喂,是我。」

  西澤怔了怔:「老大?」

  嬴子衿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有時候嫌他煩了,還會把他拉入黑名單之中。

  「閒的沒事是吧?」嬴子衿眉挑起,「滾過來接人。」

  「好啊。」西澤一邊套衣服,一邊起身:「接誰?」

  「欠你債的人。」

  西澤:「……」

  同樣聽到了的第五月:「……」

  嗚嗚,她師傅也開始欺負她了。

  第五月糾結了一下,小聲:「師傅,我自己也能逛的,其實不用——」

  「讓他陪你。」嬴子衿又開口,「怎麼,你還不願意了?」

  西澤也沒想到嬴子衿會直接說這樣的話,他頓了頓:「我出來了。」

  「嗯,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那一瞬的驚惶,一瞬的失落,像是風吹皺湖水,散開一圈一圈地漣漪。

  時不時地心會被撥動。

  他不得承認,他確實對她動心了。

  這幾天他回到了翡冷翠,卻並沒有靜下心來。

  西澤穿好衣服,吩咐喬布:「叫飛機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打開手機,破天荒地給諾頓發了一條消息。

  【你到鍊金界了?】

  【狗雜碎】:有事?

  【沒事,就是給你說一聲,我應該要比你早脫單了。】

  那邊沒應。

  西澤摸了摸下巴,又發了一句。

  【你真的不嫉妒嗎?】

  這一次倒是有了反應,而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您已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好友申請通過後,再進行聊天。】

  「……」

  果然是個狗雜碎。

  等他到時候炫耀炫耀。

  **

  這個時候。

  鍊金界。

  和其他鍊金術師一樣,諾頓也穿了一身術士長袍,斗笠將他的面容遮住。

  只有偶爾抬頭的時候,那雙墨綠色的雙眸冰冷如刃,毫無溫度。

  整個鍊金界死氣沉沉,並沒有古武界那樣的藍天白雲。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鍊金術士們的脾氣都十分的古怪。

  「諾頓啊,難得再見到你。」一個中年男人走上來,小心翼翼,「你的鍊金術果然很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身體和容貌都沒有任何變化。」

  「看看我們,身體都快達到極限,馬上要死了。」

  諾頓沒應,只是握著酒瓶,沉默地看著灰色的天空和深藍色的大海。

  大海也是一片死海,除了一些鍊金材料之外,沒有任何活的生物。

  中年男人自討了沒趣,只得退開。

  「怎麼樣?」另一個人拉住他,「諾頓沒和你說些什麼?」

  「說什麼?」中年男人搖頭,「我和他都有兩百年沒見面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

  「恃才放曠,狂妄不羈,除了他老師和那一位,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裡的。」

  另一個人皺眉:「倒也是,這種人,就只能打服他,才能夠得到他的認可。」

  中年男人想了想:「你說他這一次回來時要做什麼?那個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你是說——」另一個人突然一驚,「他來殺德蒙先生?」

  德蒙,鍊金界第一鍊金術。

  人人都想拜他為師。

  他這一生卻只收了兩個徒弟,其中一個就是諾頓。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師徒二人分道揚鑣。

  「恐怕難。」中年男人輕嗤,「他也就是想想而已,行了,我們走吧,也別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諾頓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隨後,他懶懶地抬手,拿出來手機。

  他打開聊天軟體,看到置頂的對話框裡,消息發送日期截止上上個月。

  倒是一個工作起來比他還忙的工作狂,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吃飯。

  諾頓神情懶散,伸手輕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點開了第二個置頂對話框。

  【老大,給我一個手機程序。】

  【大姐大】:什麼?

  【能夠定時叫人起床睡覺吃飯,提醒其他事務的程序,還要強制性。】

  【大姐大】:我建議你定一個鬧鈴,鬧鈴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一個個定,麻煩,也不能強制。】

  【大姐大】:……

  幾分鐘後,嬴子衿還是把製作好的程序發了過來。

  諾頓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機,通過黑客聯盟發明的遠程傳輸軟體,把這個小程序傳到了G國那邊。

  在傳輸之前,他並沒有覺得麻煩,而是耐心地定了一個個提醒。

  七點起床,十二點吃午飯……十一點睡覺。

  諾頓看了眼手錶,眼眸微眯。

  剛好十二點,可以開始了。

  「叮鈴鈴!叮鈴鈴!」

  西奈是被鬧鈴聲驚醒的,還嚇了一跳。

  她打開手機,找了一圈後,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文件夾里的app。

  西奈點擊了卸載。

  app沒有任何動靜,鈴聲也還在響。

  西奈稍稍擰眉,也在手機上輸入了一個程序,準備通過後台強硬地粉碎這個app,卻依然沒能成功。

  夏洛蒂走進來,好奇:「西奈老師,怎麼了?」

  「我手機好像中病毒了。」西奈托著下巴,「但除了這個刪不掉的app,也沒有其他問題。」

  她學機械工程,電子技術雖然不能和計算機院的學生相比,但也不差。

  什麼病毒這麼厲害?

  「那就去換一個吧。」夏洛蒂說,「剛好今天周末,西奈老師,你又連著工作好幾天了,休息一下,我們出去逛逛。」

  她晃了晃手機:「我買了兩張Live house的門票,走吧走吧,熱鬧熱鬧嘛。」

  西奈稍稍思索了一下:「行。」

  這個app也真是奇怪,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後,立刻不響了。

  像是在監視她一樣。

  **

  另一邊。

  洛南。

  羅休是被抬著回來的。

  羅家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羅父急急上前:「子秋,快看看你叔叔他怎麼樣了。」

  羅子秋點了點頭,診斷完畢後,他皺眉:「煞氣入體了,難辦,最多醒過來,一身能力怕是廢了。」

  羅父一呆:「啊?」

  也是這時,羅休悠悠轉醒,目光仍然呆滯。

  「叔叔,你在O洲發生了什麼,又遇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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