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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韭菜,請躺好

2024-07-05 21:22:40 作者: 肥尾蠍

  「祁王,只是什麼呢?」

  林彧似笑非笑地看著祁王。

  之前接觸,林彧就知道,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一個有事拿下人當擋箭牌,殺伐果斷的傢伙,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他既然說這話,鐵定沒安好心!

  林彧倒是很想摸摸對方的老底,所以才會追問。

  「林彧,如今凜冬將至,朝中正值多事秋,若是你能主動上繳銀兩給朝廷,聖上定然會記你一功,功過相抵,本王和曹掌司也好幫你求情,讓你免去流放的大罪!」

  祁王說得義正言辭。

  這話,想必糊弄一下林彧這個紈絝世子自然沒什麼問題。

  不管是誰攤上這樣的事,鐵定都會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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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長續想錯了一點,這裡是遼東。

  而林彧是遼東世子!

  曹蓮英也嘿嘿一笑,蘭花指一捏,公鴨嗓子格外有底氣:「世子,王爺說得不錯!縱然你有遼東王護著,可犯了國法,即便是遼東王都護不住你!」

  「若你願意按照王爺所言,做出這樣利國利民的好事,咱家自然也願意為你遮掩幾分,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

  林彧輕輕一笑。

  原來兩人葫蘆里賣的這樣的藥啊!

  他娘的,搞錢搞到他的頭上來了!

  林彧總算是明白,這兩人找茬的目的所在了!

  兩人一唱一和,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響。

  要是一般的人,還真扛不住他們這樣嚇唬!

  屋內眾人,聽著李長續和曹蓮英口中言語,也早就嚇得臉色發白。

  尤其是剛才做服務的那姑娘,已經跪在了地上,小臉發白,嬌軀輕顫,淚意盈盈,分外可憐。

  林彧走到那姑娘的面前,伸手扶住了女子,柔聲說道:「春兒,起來!」

  這一聲,充滿不可抗拒的威勢。

  足浴館裡的姑娘,林彧分別給她們起了小名,這倒霉的姑娘小名喚春兒。

  春淚水漣漣,分外擔憂地看向了林彧,一臉的歉疚。

  林彧明白她的心思,臉上笑容和煦:「別怕!有世子在,怎能讓別人欺負了你?」

  林彧的表現顯然是無視了李長續和曹蓮英。

  兩人的臉色頓時不太友好起來。

  「林彧!本王給你台階你不下,是非要本王將此事奏報聖上嗎?」祁王怒聲說道。

  他並未從林彧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惶恐慌張,反倒是林彧一臉的淡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讓他心裡都有些焦躁。

  儘管這事道理上是這樣的,但這種事情並無真憑實據,就算是他想上奏,等到皇上派人調查,黃花菜都涼了。

  畢竟,這裡是遼東,是林洪濤的地盤。

  林彧的有恃無恐更是讓他心裡不安。

  曹蓮英並不知祁王心中所想,捏著的蘭花指都微微地顫動,似是怒極了:「大膽世子!你竟敢藐視聖上?不遵國法?」

  老媽子等人都已經靜止。

  這樣的陣仗,這種罪名,嚇死人了!

  即便是馬屁不穿的宋命此刻都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腦袋看著林彧。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這事只能靠世子解決了!

  只是,世子能解決嗎?

  每個人心裡都是極其的忐忑。

  就連霜兒也雙手交握,貝齒緊咬,看向林彧的眼神里充滿擔憂之色。

  林彧像是察覺到了屋子裡緊張的氣氛,輕笑一聲,一手挑在了霜兒的下巴上:「都哭喪著臉幹什麼?快給本世子笑一笑!要不然本世子晚上可要大刑伺候了!」

  霜兒頓時紅霞浮面,不由得移開了眼神,不敢與林彧對視。

  簡直羞死人了!

  都什麼時候了,世子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的?

  那兩個人身份貴重,要真是在聖上面前參告世子,那還了得?

  聖上本就想拿掉整個遼東,一旦某些罪名坐實,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著林彧的舉動,氣惱的李長續不禁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認罪了?=本王現在就回去寫奏摺,上奏天聽!由皇上定奪!」

  說著,祁王就欲起身出門。

  林彧卻輕輕一笑,平靜且自然地看著祁王,說道:「我說祁王殿下,話沒說清楚,就這麼急著給本世子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林彧話裡帶著譏諷。

  曹蓮英卻先扭頭看向了林彧,說道:「遼東王世子違背大俞律法,對皇上不恭!都是大罪!這還算什麼莫須有?世子所為,咱家可都看在眼裡呢!」

  昨日到現在,他們遇到了不少的糟心事。

  曹蓮英心裡都已經盤算好了,就算是要不到銀子,可此事上報上去,必然也能在皇上面前記下一功,到時候再將遭遇劫匪之事上奏,林洪濤父子倆鐵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並未注意到林彧話語之中的隱含之意。

  但是祁王卻聽懂了。

  他頓住腳步,不由地看向了林彧:「呵呵,真是新鮮!本王倒是想聽聽這究竟怎麼是莫須有的罪名了?」

  李長續當然明白,這事若是經得住查,就算是上奏上去,對他也沒什麼壞處。

  可若只是烏龍一場,他們又將事情鬧大,那下不來台的可就是他了!

  所以,他倒是願意停下來聽一聽林彧的解釋。

  「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本世子的足浴館裡設置暗娼妓女了?」

  林彧很不客氣,語氣驟然轉冷。

  這兩個不老實的肥羊,真當他好拿捏的嗎?

  他的確是打算將三樓設為一條龍服務,只是現在基本條件還不夠。

  先前,這天道足浴館本就是妙音坊,實為勾欄。

  林彧將其更名天道足浴之後,原本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府衙那邊登記的,也就是不再是勾欄。

  所以李長續剛才所言,並非憑空捏造。

  曹蓮英聞言,蘭花指已經指向了林彧,說道:「咱家和王爺都親眼所見,難道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林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死太監,說話可別似是而非!你親眼看見了什麼?」

  祁王眉頭微皺,似是想到了什麼。

  曹蓮英卻根本沒醒過味來,他聲音尖銳地說道:「你這店裡的女子要為咱家寬衣解帶,這……這還不算?」

  曹蓮英說到最後,白淨的臉上瞬間都紅了起來。

  此話一出,原本忐忑的眾人頓時石化。

  原來,他們瞎擔心了半天?

  敢情,這一個王爺,一個太監,搞不清楚狀況就來嚇唬他們了?

  想到此處,不管是受了委屈的春兒,還是老媽子等人,都紛紛怒目而視,眼睛似要噴出火去!

  曹蓮英懵了。

  這……

  怎麼都這麼看著他?他說錯了什麼嗎?

  一旁的李長續突然之間就想明白了哪裡不對勁。

  他不由得抬頭看向了林彧。

  林彧的臉上都是淡淡的笑容,從容而淡定。

  那種模樣和之前騙他誤以為林彧是林耀的時候是一樣的。

  他們上當了!

  李長續腦子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林彧燦爛一笑,白燦燦的牙齒格外的耀眼。

  「死太監,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吃了虧沒給你長記性是吧?今天又敢在本世子面前耍威風?你可真是長能耐了!竟然連本世子都敢誣陷?我看你是在蔑視我父王,蔑視本世子吧?」

  林彧話雖說得隨和,但是一頂大帽子扣下去,即便是曹蓮英也夠嗆。

  他甚至直接開罵太監,連公公都不叫了。

  曹蓮英的臉色變了。

  可他還是沒弄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也只能是強撐著面子看著林彧,說道:「世子,咱家不明白世子所言是何意思?咱家如實上奏咱家所看到的,怎算誣衊?世子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之前的女技師的確要為他們寬衣解帶,沒錯的啊!

  這中間能有什麼問題?

  曹蓮英還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蠢貨!淨了身也擋不住你那骯髒的腦子!」

  林彧冷聲說完,隨即朝著老媽子吩咐一聲:「你帶他們二位去隔壁客人處瞧一瞧,免得他們往本世子身上潑髒水!」

  老媽子如今也想明白了,想到李長續和曹蓮英之前的威脅,頓時也沒了好氣:「二位,走吧!」

  說著,老媽子走在前面。

  兩人猶豫了一下,終究是跟了上去。

  看林彧他們的反應,明顯是其中有問題他們沒弄明白,否則這些人也不會如此淡定。

  好似真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

  很快,出去的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房間之內。

  林彧斜眼看向了他們。

  曹蓮英的臉色漲紅,根本不敢和林彧對視。

  祁王也是一臉尷尬。

  他哪裡想到,竟然是他們誤會了!

  尤其是看著別人躺在床上,那種淡淡的香味在屋子裡飄動,舒適的呻吟聲也刺激著他們的感官,讓他們也很想嘗試一下那樣的服務!

  想到這裡,祁李長續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他乾咳一聲,道:「此事是誤會一場,本王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手法!要怪就怪爾等誤導了本王。」

  李長續還在擺架子,臉上先前的尷尬,此刻也被一抹不悅取代。

  旁邊的曹蓮英見狀,眼珠子一轉,卻是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這事,的確是他們弄錯了。

  他湊到了林彧的面前,輕笑道:「世子,祁王說的是!還望世子莫要介懷!」

  林彧眼珠快速轉動,一個壞主意便是計上心頭。

  「是是是,祁王所言極是,曹掌司所言極是呀!既然是這館內的服務誤導了兩位,那本世子送你們半套豪華大保健如何?」

  話一說完,林彧就笑了。

  李長續和曹蓮英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林彧居然直接附和了他們的話語。

  本以為,世子紈絝。

  今天這事會鬧得很大,到時候李長續便有理由拿人。

  可現在林彧不但不跟他繼續糾纏,反而是送他什麼豪華大寶劍?

  聽上去,可比之前在一樓享受的足浴要好得多。

  回味剛才那經絡放鬆,全身酥麻的感覺,李長續不由來了興趣。

  「如此甚好!」

  李長續故作高冷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媽子,讓春兒休息一下,你換其他的姑娘來!」

  林彧聞言,立馬就吩咐了下去。

  他這麼客氣,當然是為了……割韭菜!

  老媽子的辦事效率很高,只一會兒就重新帶了兩個姑娘。

  小名為桃夭和青竹。

  兩人的手藝極好,今天看了一遍霜兒的演示之後,短短半個時辰,便已經成為了熟手。

  她們的學習天賦非常不錯,力道拿捏也恰到好處。

  更重要的是,她們兩個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都不輸給馬屁精宋命,甚至細膩程度遠超宋命。

  既然要割韭菜,那自然得找得心應手的人才是!

  桃夭往曹蓮英身邊一站,就讓人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青竹則不同,立於祁王身前,自是亭亭玉立曉風柔。

  兩女雖然氣質略有不同,但是性子都是極其沉穩。

  祁王和曹蓮英都是神情一愣,多瞅了她們兩眼。

  林彧很是滿意,嘴角一勾,笑道:「韭菜,請躺好。」

  李長續和曹公公這才回過神來,困惑地看向了林彧。

  林彧一臉訕笑,見他們沒聽清楚,趕忙重新糾正道:「祁王,曹公公,請躺好吧!」

  兩人之前注意力都在桃夭和青竹的身上,根本沒聽清楚林彧說的什麼,如今林彧這麼一打岔,他們也都不再深究。

  林彧見他們躺好,這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幸好沒聽見,而且他們也不懂。

  這怎麼就說漏嘴了呢?

  林彧因此好好地反思了一下自己。

  從看到他們兩個起,他就一直在思考怎麼割韭菜,也許是有所思才有所言,竟直接說出來了!

  他又看了看躺好的兩個人,見他們一臉享受心裡也踏實了下來,乾脆就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喝著茶吃著點心。

  霜兒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揉捏著肩膀,好不愜意。

  老媽子等人見沒他們什麼事,也都紛紛退了出去。

  屋子裡一下子空曠了一些。

  時間慢慢的過去。

  沒過多久,桃夭和青竹就已經拿了精油過去,她們的手法輕緩有力,舒服至極。

  兩人臉上,都浮現出欲仙欲死的姿態。

  甚至是讓他們忘了今天來這天道足浴館的目的是什麼了。

  李長續貴為祁王,什麼樣的玩法沒有玩過?

  可就是這足浴館內的精油推背,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很快,兩人一半的後背就已經被塗上了精油。

  林彧朝著兩女點了點頭,

  兩女而後起身,站在了兩人的身旁。

  李長續和曹蓮英幾乎是同時睜開緊閉的雙眼,不解的問道:「怎麼不繼續了?」

  林彧嗑了一個瓜子,然後笑眯眯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不好意思哈祁王,這足浴店是小本生意。按摩所用的精油十分貴重,剛才本世子也說了,送二位半套豪華大保健,這半套已經送了,若是要繼續享受剩下的一半,得加錢。」

  林彧話落。

  祁王和曹蓮英幾乎是同時坐起了身體,後背的熱意還未散去。

  可是背部一半熱,一半冷,讓他們為之色變。

  一抹怒意,湧上心頭。

  「豎子,你耍本王?」

  李長續哪裡受過這等氣?不對,昨天剛受過。

  他根本沒想到,林彧之前話說得好聽,竟然只是為了給他們設套!

  什麼狗屁免費,這不是變相的讓他們跳坑嗎?

  到了這個時候,李長續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世子,在戲耍他。

  林彧依舊笑容燦爛,說道:「祁王,話可不能這麼說,本世子這裡可是童叟無欺的!又不是本世子逼著你們來體驗的,這可是經過你們同意的!而且之前的一切服務的確都是免費的啊!」

  林彧故意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就算是現在,若是二位想要選擇不做也可以的!本世子絕不阻攔!」

  兩人氣得臉色通紅,手指著林彧,支支吾吾道:「你……你……」

  你了半天,他們終究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事實上,好像林彧說的也沒錯。

  他既沒有強迫,又讓他們有足夠的選擇權,而且的確是可以隨時離開的……

  從頭到尾,若不是他們心裡貪圖小便宜,好像也不至於會到現在這般難看的地步!

  祁王憤怒的臉色憋成了青紫之色。

  權衡之下,祁王準備穿衣走人。

  可他將衣衫往身上一批,背後的精油就就那個衣衫給黏住了。

  濕噠噠、粘乎乎的感覺,讓李長續非常難耐。

  若是就這般離去,根本無法見人。

  堂堂祁王,顏面何存呀?

  可不離開,李長續和曹蓮英身無分文。

  昨日山匪搶光了他們的銀兩,今日來此,本是想著弄點林彧的錢。

  卻不曾想反被坑了一把。

  「豎子奸猾!你這是變相欺詐!」

  祁王越想越氣,氣的滿臉通紅,恨恨地瞪著林彧。

  林彧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平靜的看著他們:「祁王此言差矣!本世子規規矩矩的做生意,哪裡來得欺詐?本世子可沒讓人把到架到二位脖子上吧?」

  林彧一擺手,接著說道:「更何況,本世子將你們視為座上賓,今日可贈送了不少的服務呢!那可都是免費的!你們要這麼說的話,可太傷本世子的心了!若是你們不願接受本世子的好意,也可以把之前享受的服務通通結算一下!」

  「反正價格不貴,一樓足浴按摩三兩銀子,樓上服務五兩一次,若是登記成為貴賓,預存銀兩會更家優惠!當然精油的價格另算!你們體驗的本世子就當贈送,若是繼續享受服務的話,只需要二兩銀子即可!二位只需付二十兩銀子,本世子保證讓二位舒舒服服的。」

  林彧的臉上,儘是壞笑。

  這樣送一半,剩下一半要給錢的套路,都是二十一世紀學來的。

  用來割祁王這個韭菜,正正好!

  二十兩銀子,對於李長續這個親王,以及曹蓮英這個巡監司掌司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們隨手一揮,那都不止二十兩。

  別說是二十兩了,就是二百兩,二千兩,他們都能夠拿得出來。

  可……那是在他們被山匪洗劫之前。

  現在的他們,身無分文,何來二十兩?

  二十文他們都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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