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有些事情會跟隨一生
2024-05-02 11:31:44
作者: 蘇水
韓世秀平時溫和圓滑,和孫暉關係也不錯,看來是真急了。
林迅依舊冷著臉,一聲不哼,他掏出電話到外面低聲打電話。
蘇品不想坐在這裡聽這些閒言碎語,不相干的人的齷齪的話,傷不了根本,卻讓人噁心。她和大家到了別,起身走了。
廣言跟著追了出去。
看到廣言追出來,蘇品直接跑起來。
外面下起了大雪,碎碎的雪花。
有些事情,是會跟隨一生的。蘇品終於明白。
孫暉惱羞成怒說的話,卻是實話。世俗的眼光總是會殺人的。
廣言追上她。
「這中人,素質太低,暴發戶,有了點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別想多了。」蘇品安慰他。
「那你呢,你怎麼看我?」蘇品問。
「在我眼裡,你是太陽!我想靠近你,是你不理我!」廣言拉著她的胳膊。
「那麼,今天你陪我,陪我去喝酒!」蘇品看著他。
「好!」
蘇品跟著廣言,坐上車,廣言帶兜兜轉轉,竟然來到了以前蘇品帶廣言來的那個烤肉館。
「這個地方,你不在的時候,我經常來。」
蘇品知道。
「所以,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比如我。你不可能喜歡每一個人,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喜歡你。自己喜歡自己就好。」廣言看著她。
蘇品要了啤酒。
「這麼冷的天,不喝啤酒了,喝老酒吧。」
廣言讓服務員熱了老酒,加上薑片和紅糖。要了烤肉和烤海鮮,他還要了生的菜心。
蘇品喝著熱熱的老酒,胃裡漸漸暖起來。
心裡不舒服,酒不醉人人自醉。
「廣言,」蘇品看著廣言,淚眼婆娑。
廣言抬頭看她。蘇品的眼睛裡都是傷痕。
「如果,如果時間能倒流,我寧願都不認識你們!」
老酒喝起來很甜,後勁卻很大。
蘇品嫌小杯子不過癮,直接倒滿大杯子喝起來。
廣言沒有攔她。這個女孩,太過自律,太過堅強,有時候需要釋放一下,否則會有內傷。
有的人真是自己的劫,明明知道也許他會騙自己,或者不安好心,仍舊願意相信他。比如說自己對廣言。蘇品嘆息。
蘇品一直不停地說。說自己生兒子的時候,生了一天沒生出來,兒子才6斤,竟然都生不出來,最後剖腹產,說蘇晗一歲的時候從床上掉下來,腦袋上一個大包,自己如何嚎啕大哭,說自己精心設計的樣稿給了三流的小作坊……..
蘇品說著說著,淚流滿面。廣言奪下她的杯子。
他扶著她,這個女孩,像一張白紙,卻是他的心結。
她竟然醉酒,這是他看到她第二次醉酒。
蘇品平生兩次喝醉,都是對著廣言。
其實生了蘇晗後,有一段時間,她喜歡上了喝酒,但是從來沒喝醉過。
廣言帶著她,無處可去,帶回了家。
把她放到沙發上,蘇品突然「哇」地吐了出來,吐了廣言一身。
廣言目瞪口呆。趕緊脫下衣服。
蘇品偏偏抱著他的胳膊不鬆手。
廣言輕輕把她繞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放下,開窗透氣,打掃地板,沖澡。衣服直接扔了。
他叉腰站在客廳看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的蘇品。
我是你的劫,你卻是我的結呀。他嘆氣。給蘇品擦了臉,抱著她放到床上,自己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當蘇品驚慌失措的從廣言家出來的時候,她廣言發給他的圖片,關於詩雅總經理孫暉醉酒鬧事被群毆的消息。
新聞圖片上的孫暉小臉已經變成了豬臉。眼睛腫成了一條縫。衍生的消息很多,大部分說是孫暉動了某大佬的女人,也有新聞說孫暉和別人爭風吃醋惹上禍端。
不管怎樣,蘇品可是從腳底笑到了發梢。
廣言發完圖片給蘇品,看著新聞,不由冷笑起來。這種手段,只有林迅能做出來。看來他對蘇品,還真是用心。
隔了一日,蘇品加完班,回到住處已經晚上8點,和韓世秀在外面吃了飯,回到家裡,快9點。
蘇品剛剛洗完澡,準備休息,聽到敲門聲,從貓眼裡一看,竟然是林迅,他黑著臉站在那裡。
蘇品嚇了一跳,也很不安。「這麼晚,什麼事?」她問道,並沒有讓他進門。
「開門。」林迅聲音很低。
蘇品站了一會,有的人天生有一種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順從,妥協。
他打開門。
他進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看著她,眼神里是厭惡,冰冷,那股寒氣蘇品感覺他像是要把她凌遲了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蘇品總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和廣言不一樣,廣言曾經拋棄了自己,可是廣言對她的關心,像是真的,很多時候,蘇品感覺是真的。
而林迅,眼睛深處的厭惡或者冷漠常常讓人不寒而慄。
「我給你尊嚴,不想在孩子和外人面前說這些,明日周六,你去見孩子最後一面。如何能讓孩子過得快樂,我想不用我教你。」
「為什麼?為什麼是最後一面?」蘇品急了。
「你還真夠不要臉,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想要什麼,現在提出來,我還能答應,以後就不好說了。」
他把信封扔到蘇品的身上,又掉到地上。
蘇品撿起來。打開一看,一摞照片。
滿眼的裸照,香艷,曖昧,是自己和廣言的照片。廣言光著上身,自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還有赤裸著上身的廣言抱著自己,甚至還有自己的鏡頭特寫,滿臉緋紅,眼神迷離…….
「這是哪裡來的照片?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蘇品知道這是在廣言家,自己喝醉了,可是他們什麼都沒做,這些照片為什麼是這樣的。
廣言,難道是你,又是你嗎?蘇品蹲在地上,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我說過,你可以和任何男人鬼混,除了廣言!」
「我沒有鬼混!」蘇品哭起來。
「那你這是真情流露?」
「不是,就是那晚,紡織局宴會那晚,我喝醉了,廣言帶我回了他家,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吐了他一身,所以他沒穿上衣,真的,我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為什麼你會有這些照片?你跟蹤他?或者跟蹤我?」
『我的時間會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而不是看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調情」。林迅厭惡的,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