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疑竇頓生

  等到她們張牙舞爪地靠近，百里笙歌突然向斜側風飄出兩步，兩個婆子收勢不住朝前面竄去，百里笙歌跳起身來朝著她們後背猛踹兩腳，又是「唉喲」兩聲，兩個婆子摔了個狗啃泥。

  剛剛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霍青曼還沒看清楚兩個婆子就摔倒了，剛剛那個鬼魅般的身影是百里笙歌嗎？她驚疑不定地向百里雪妍看去，只見百里雪妍也是滿臉驚懼。

  「百里笙歌，你這是要翻天嗎？看爹爹回來了怎麼收拾你？」百里雪妍也沒搞清楚這個窩囊廢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了，難道她的靈根恢復了？為了給自己壯膽，她虛張聲勢地吼道。

  百里笙歌冷冷一笑，「這天也該輪到我來翻翻了，我警告你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不惹我便罷了，若惹急了我都別想好過……」

  兩個婆子從地上爬起身，哼哼唧唧地走到霍青曼身邊，霍青曼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百里笙歌，你等著，看你爹回來了怎麼收拾你……」她看出來一些不對勁，這個百里笙歌不再是以前那個任其揉捏的軟柿子，這樣下去不定她會做出啥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放下狠話她便帶著人轉身走出院門。

  見她們要走，菱月忙拉著百里雪妍的袖子，可憐巴巴地說道：「二小姐，我……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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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雪妍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嫌惡地說道：「瞧瞧你今天惹下的這事，我管不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忙跟著在霍青曼身後飛快地走了。

  青柳忙上前替百里笙歌整整衣服，「大小姐，您沒事吧？」

  百里笙歌笑笑，指著菱月說道：「我沒什麼事，她有事……」

  菱月此時已是心膽俱裂，撲通跪倒求饒道：「大小姐，是我一時昏了頭，對您出言不敬，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百里笙歌轉動手腕，剛才打她也打累了，如今威風也立了，這等小人不值得她再動手，她冷冷地笑道：「看現在你也無處可去了，我就做個好人暫時留你在這裡了，不過以後你只能在我這院裡做個粗使丫頭，我的屋子你再不許進去……」

  菱月一一應下，不住叩頭，訕訕退下。

  百里笙歌此時突然感到腹中飢餓難耐，耍了一早上的威風倒忘了自己連早飯都沒吃呢，她彎腰抱起小狐狸，「小狐狸，我們回屋吃飯去咯。」

  霍青曼氣呼呼地回到前院，幾個婆子忙上前來替她按摩手腳，她指著她們罵道：「虧我把你們一個個養得如此膀大腰圓，關鍵時候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竟是養了一群廢物……」

  百里雪妍正端著茶碗喝茶，聽到這話放下茶碗，若有所思地說道：「母親，您不覺得今天百里笙歌有些奇怪嗎？」

  她這麼一提醒，霍青曼也愣怔了一下，「是啊，這個廢物怎麼突然一下子變得如此強橫了？」

  旁邊婆子也忙委屈地說道：「夫人，真不是我們不頂事，是大……那個丫頭太厲害了……」另一個婆子也附和道：「還有她身邊的那隻狐狸，這一人一狐竟像成了精似的，我們挨了這兩下竟然沒能近他們身……」

  霍青曼猛然一拍扶手，咬著牙說道：「到底還是我小看了那個廢物，原來只以為她完全廢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深藏不露……」

  百里雪妍湊到霍青曼身前，擔心地說道：「娘，您說那個廢物會不會靈根恢復了？」

  霍青曼微微一愣，轉瞬又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當初……」話剛出口，她看看身邊兩個婆子又忙住了嘴，只是搖頭重複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百里雪妍仍是滿腹疑慮，「那個窩囊廢今天這麼厲害又怎麼解釋呢？」說著又是一臉擔憂，拉住霍青曼的胳膊說道：「娘，我好擔心，若是她再度崛起，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啊？」

  霍青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拍拍百里雪妍的臉頰，「雪兒，你不要擔心，為娘自會替你安排……」說著嘴邊又牽扯出冷冷的笑容，「她最好天天這樣鬧，正好惹怒你爹，廢掉她的嫡女身份給你，到時候你嫁給大皇子就名正言順了……」

  百里泰下朝回府，沒見到霍青曼在門口迎接自己，滿腹狐疑地走進前院，還在院子外面就聽到屋裡傳出「哎呦，哎呦……」嬌滴滴的聲音，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屋裡。

  只見霍青曼閉目躺在床上，百里雪妍正眼淚汪汪地坐在床頭，輕柔地為霍青曼撫著胸口，「娘，您好點了嗎？」

  「你娘怎麼了？「百里泰走上前，百里雪妍見爹爹來了，忙從床上起身退到一旁，百里泰在床頭坐了下來，拉住霍青曼的手柔聲地問道：」青曼，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嗎？「

  「老爺，您回來了……」霍青曼強撐著要坐起身來，百里泰忙按住她，「你躺著別動……」說著又轉向百里雪妍，「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你娘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胸口又疼起來了？」

  百里雪妍看看霍青曼，欲言又止，「爹爹，是……」

  霍青曼忙出聲制止道：「雪兒，不要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百里泰霍地一下站起身來，走到百里雪妍面前，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快說，你娘這是出什麼事了？」

  百里雪妍似乎很猶豫，低著頭遲疑了一會，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爹爹，是姐姐，是姐姐氣到娘了……」

  「雪兒，不要亂說……」霍青曼在床上欠起身來，作勢就要下來，百里泰幾步上前，又按住她，皺眉問道：「笙歌今天又怎麼了？」

  霍青曼閉上眼睛搖搖頭，百里雪妍突然氣憤地大喊道：「爹爹，姐姐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說娘只是府里的姨娘，不配管府中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