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老娘碰見一個閹一個

  趙金柱驚恐地看著從天而降的東方嫵兒，嚇得便要大叫起來：「啊！來人……」

  他還未叫完，東方嫵兒忽地上前，抓起一旁的酒壺就狠狠塞進了他的嘴巴里。趙金柱痛苦地在床榻上扭動著，伸手想要去將嘴裡的酒壺拿出來，東方嫵兒利落地手起刀落，直接將他的右臂給削斷了。

  沒辦法，對待這種畜生級別的東西，她真的忍不住砍人的衝動。

  血濺三尺的當口，花小芳從屋頂一躍而下，險些被噴了一臉血。他在空中蜂腰一擰，利落地飄到遠處落定，然後望著痛得倒地翻滾的趙金柱，贊道：「王妃出手，果然很不一般。」

  東方嫵兒盯著趙金柱目露凶光：「別廢話，快把這四個礙事的女人弄出去。」

  花小芳一手撈起一個，來回兩趟，便將那四個女子全都扔了出去。為了等會火燒起來不波及到她們，他還很細心地將她們扔到了遠處的一片草地里。

  再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東方嫵兒揮刀朝著趙金柱的下身砍去。

  花小芳也是個男人，忽然有些見不得如此血腥的場面，便站在門口不住地嘆氣。那趙金柱似是看出了東方嫵兒要幹什麼，當即嘶吼一聲，用僅存的手護住襠下，驀地站起來就要逃跑。

  東方嫵兒豈容他跑掉？她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背心，將人踹的重重撲倒在了地上。由於他是以臉著地摔倒的，口中的酒壺「砰」地一聲便摔碎了，碎瓷割的他一嘴的血，而他也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東方嫵兒一步步走近他，眸底映著他的血光，笑道：「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只需知道你快死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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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再次一刀揮出，雪亮刀光一閃，趙金柱下身之物竟被她一刀削斷了！花小芳眼疾手快地扯過一旁的桌布隨便團一團就塞進了趙金柱的嘴裡，以防他的慘叫聲驚醒了趙園裡的其他人。

  那趙金柱痛得全身痙攣，一雙眼睛暴突，神情極為駭然，臉色早已不似人色。他渾身幾乎被血浸透了，下半身更是血肉模糊。東方嫵兒用刀尖挑著剛剛割下的「作案工具」擲到他的臉上，寒聲道：「不就是長了這麼個玩意嘛，就能隨意欺負女人了？呵，似你這樣的賤渣，老娘碰見一個閹一個！」

  那趙金柱身體和精神同時受到重創，他似是瘋了一般在地上扭曲掙扎痙攣不已，嘴裡爆出不似人聲的嘶吼，整個人慘絕如瀕死的困獸一般。

  東方嫵兒做事一向乾脆利落，當即將刀上的血一抿就往外走，對花小芳道：「說好了，我閹，你殺。動作快點，我在外面等你。」

  花小芳看了看地上痛苦扭曲的趙金柱，慢聲道：「算是便宜你了。」

  接著一刀插進了他的胸口，然後掏出袖子裡的火油，往他身上一倒，再將桌子上的油燈擲在他的身上。此時的趙金柱還有氣在，然而身上的火勢漸漸燒起來，但見他極為痛苦地在火里掙扎不休，很快，大火便將他給吞噬了。

  花小芳神色冷漠，最後看了眼地上的死人，將屋內燃著的所有油燈全都扔向床榻帷帳等易燃物上，接著在熊熊燒起來的屋子裡一躍而出。

  外面的東方嫵兒已找了不少的柴火全都圍在房屋四周，兩人看了會越燒越旺的大火，直到聽見趙園內的下人驚動趕來的聲響，這才飛速地翻牆離去。

  直到奔出去好遠，還能看到銅鈴街上趙園的大火，東方嫵兒仰頭看了看，不禁長舒口氣：「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花小芳側頭看了看她，只覺得她甚為不同，不禁問道：「王妃干起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怎麼如此平靜？」

  「不然呢？」東方嫵兒覺得他問得甚為好笑，揚了揚眉：「我又不是那種閨閣弱女，連殺雞都不敢看。」

  花小芳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王妃出嫁前是宰相府的庶女，出嫁後又是燕王府的主母，不正是閨閣弱女嗎？」

  東方嫵兒撇了撇嘴，忽地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眯著眼睛道：「小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武功很厲害，所以我不敢收拾你？」

  花小芳忽地一笑，這女人的氣焰怎麼總是如此的囂張？又囂張又可愛，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

  花小芳忽然很想抬手在她那張故作冷酷的臉上捏一捏，但抬手之前到底想起了她的身份，所以便按捺住了，只對她搖頭道：「不敢，我只會些微末功夫，哪敢在英明神武的王妃面前顯擺？」

  東方嫵兒輕哼一聲，將他給放開了，正色道：「今晚之事，你做的很好。看來你也不全然是個騙子，倒是還有幾分熱血心腸。」

  花小芳聽了她的誇讚，點點頭：「那是，想我風靡整個京城，肯定是有原因的。」

  東方嫵兒額角一抽，這位還真是典型的給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的主啊。

  耳中聽得趙園內的眾人大呼「走水啦」「救火啊」等聲，他們兩人都覺得甚為悅耳。於是便並肩超前走，走著走著，忽然到了一個略微熟悉的酒坊之前。

  月明酒坊。

  上次他們二人在此飲酒，直喝得酩酊大醉。當然主要是東方嫵兒喝了個酩酊大醉，因為她三杯即倒。

  花小芳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便笑一笑：「王妃可還記得上次你在這裡喝醉了？」

  東方嫵兒看了看酒坊小樓上隨風翻舞的酒蟠，心想自己今晚可是幹了件快活事，喝上幾杯也無妨。所以便一拉花小芳的手臂，拽著他便要進酒坊：「來，小花，今夜痛快，咱們再痛飲幾杯！」

  花小芳失笑：「太晚了，人家酒坊都關門了。」

  「對啊」，東方嫵兒鬱悶了，「那怎麼辦呢？」

  「倒是也好辦。」

  花小芳說著一笑，伸臂將她一攬，直接帶著她飛躍上了二樓。然後他鑽進人家放酒的儲藏室里，不多時便拎了兩罈子酒出來。

  還是上次的小樓，還是上次的小桌，似乎還是上次的月亮。兩人對面而坐，遠處火光熊熊，近處斯人斯酒，倒也豪邁得緊。

  東方嫵兒抱著酒罈子在花小芳的酒罈上一碰，仰頭灌了兩口：「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