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抽打當家主母

  「啪嗒」一聲，王小嫵的半隻雞腿掉在了地上。

  剛剛這混蛋王八爹說什麼？賜……賜婚？燕王殿下？

  腦海里飛速地搜索著燕王的訊息，很快，王小嫵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奶奶的，燕王這種廢物，她才不嫁！

  這大齊國的燕王殿下鳳輕瀾，那可是位響噹噹的白痴！傳聞他雖然出生顯赫，乃是先皇后所出的唯一一子，可架不住運氣背啊！五歲的時候母后去世，六歲就得了怪病，差點死翹翹。最後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可是腦子壞掉了。從小就半痴半傻，如癲如狂，並且越長大瘋得越厲害。

  聽說他十六歲的時候因為調戲皇帝的寵妃，被盛怒之下的皇帝直接逐出了宮，並且下令不得召不能入宮，迄今已經三年了。一個三年都不能入宮的皇子，很顯然已經被皇室給放棄了。

  傳聞這位燕王殿下不僅總會做出怪誕之舉，還特別的好色！府中侍妾無數，他還經常強搶民女，調戲大姑娘小媳婦……

  王小嫵越想越惡寒，這鳳輕瀾，左看像西門慶右看像薛蟠，活脫脫就是一個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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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嫁。」王小嫵斬釘截鐵。

  「這可是皇上賜婚，你說不嫁就不嫁了？反了你了！再說，燕王那可是身份尊貴的親王，娶你做正妃，那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你為何不嫁？」

  「我叫五兒，行五，上面還有四個姐姐呢，爹，既然燕王殿下這麼好，不如您讓姐姐們嫁啊？」

  「你……放肆！」

  東方禮氣得臉色發黑。

  一旁的蔡氏早就止住了哭泣，剛才東方禮說皇上賜婚的事，她可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這五丫頭不過是庶出，怎能嫁與燕王做正妃？不過轉念又一想，燕王那種瘋傻的德行，也算不得好歸宿。

  她擦擦眼淚，端出當家主母的架子教訓王小嫵：「五兒，這婚可是皇上賜的，你若不嫁，就是抗旨。你一人抗旨，連累我們東方家闔府遭殃，你置你爹爹於何地？又置整個東方家族於何地？」

  王小嫵看不得她這副拿捏樣子，翻了個白眼，「我置你個王八犢子大冬瓜……」

  「老爺！」蔡氏的淚「刷」地又下來了，指著王小嫵不住顫抖：「她娘早歿，這麼多年我拉扯她長大，她不僅不念著恩情，居然還罵我……老爺您是不知道，她剛才把寶兒打的……寶兒以後可成了廢人了！好端端的孩子，被她給打廢了，這讓咱們怎麼給蔡家交代？」

  東方禮冷哼一聲：「五兒，蔡寶寶真是你打的？」

  「沒錯。」

  「你……你竟下那麼重的手？他再怎麼說也是你表哥……」

  「他算是哪門子的表哥？我親娘可不姓蔡。再說了，他帶著一幫男人把我打成這樣，還要強了我，我不過小小的懲罰他一下而已。留他一條狗命，已經是看了大娘的面子了。」

  「什麼？你說蔡寶寶要……要怎麼你？」東方禮驚問。

  「別聽她胡說！」

  蔡氏激動之下站了起來，衝到王小嫵面前：「你這賤蹄子，害了人還狡辯，看我不打你……」

  她說著抬手就朝王小嫵臉上摑去，王小嫵眸色一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只聽「啪」地一聲脆響，蔡氏竟挨了王小嫵一巴掌！

  蔡氏被打愣了，一時間懵在那裡。東方禮也震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娘，以前的東方五兒您打得，從此刻起，我東方五兒您可打不得了。」王小嫵睥睨一笑，鬆開了蔡氏的手。

  蔡氏此時才反應過來，只聽她驀地一聲尖叫，紅著眼睛瘋了般撲向王小嫵。

  「啪！啪！啪！啪！啪！」

  王小嫵側身避過蔡氏的攻擊，然後毫不客氣地左右開弓連抽蔡氏五個耳光，抽得蔡氏兩頰高高腫起，嘴角開裂，鮮血直流……

  蔡氏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小嫵，呆了。

  東方禮重重一喝：「混帳！五兒你……」

  「五兒我以後就是准燕王妃了，爹爹準備把我這個准燕王妃如何處置呢？」

  王小嫵將「准燕王妃」這四個字咬得極重，生怕東方禮聽不清楚似的。

  東方禮原本要大怒，聞言果真就隱忍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

  王小嫵嘻嘻一笑，轉身離開了書房。及至走到廊下，她才聽見書房內爆出蔡氏那撕心裂肺的叫罵聲……

  這女人，終於反應過來了。

  王小嫵勾了勾唇角，剛才打得真是爽啊，她已經在思念那種手感了。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位蔡氏絕對是恐怖至極的存在。因為她當年誣陷原主的母親偷漢子，導致原主母親自縊身亡，之後又對原主各種苛待，動輒就棍棒相加，原主雖說是庶出的小姐，可活得連個丫頭都不如。

  唉，萬惡的舊社會啊。

  王小嫵搖搖頭，想回房睡覺，可當她走到後院看到如同狗窩一般的茅草房的時候，不禁再次搖頭嘆息。

  她可是准燕王妃啊，准燕王妃怎麼能住這種狗窩？准燕王妃當然要住這東方府中最精緻的那棟繡樓！

  雖說她不願意嫁給燕王那個敗類，不過打著他的旗號欺負欺負壞蛋倒是蠻好的。

  王小嫵邊想邊哼著小曲來到府中最精緻的一處繡樓前，只見這雕花繡樓足有四層，建在一處緩坡上，前面是碧湖後面是梅林，端的是精巧氣派！

  這繡樓名為「在水一方」，是府中四位嫡出小姐的閨閣。大小姐東方雲晴，二小姐東方雲珊，三小姐東方雲婷，四小姐東方雲珠。東方禮和蔡氏有多偏心？聽聽小姐們的名字就知道了！

  前面四個都那麼好聽，到了她這，就是五兒！給狗取名字都不帶這麼敷衍的！

  王小嫵眯眼瞧了瞧這棟繡樓，抬腳就踏了進去。

  「東方五兒！你給我站住！」

  驀地身後響起怒氣沖沖的聲音，王小嫵回頭一看，樂了。

  東方家四位嫡出的女兒里，屬四小姐東方雲珠最為出彩，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藝，在京城名媛圈裡都是拔尖的。

  而此刻，這位拔尖的四小姐，正憤怒地對王小嫵破口大罵：「小賤人，聽說你打了我表哥？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來啊，給我拿狗鏈子把這條咬主子的瘋狗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