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夢境

  是夢，夢裡百里煙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畫龍雕鳳無一不透漏著此地非凡，穿過一處長長的迴廊，視線漸漸清明，百里煙就看見一個十歲左右樣貌精緻漂亮的女童對著地上衣衫襤褸個子比女童要高出一個頭的男孩趾高氣昂道：「皇甫濯軒，你們齊國就是我們鳳鳴的一條狗，你也是本宮的一條狗，叫兩聲讓本宮聽聽。」

  爬在地上的男孩一言不發，低著頭攥緊拳頭。

  那女童見他沒叫，手裡的細鞭毫不猶豫甩到他身上：「你要不叫，你跟你那母妃可就沒東西吃了。」地上的男孩屈辱而又小聲的學狗叫了兩聲，那女童得意極了，拿起一旁的精緻糕點：「來來來，小狗過來，這是給你的獎勵。」

  那男孩慢慢跪爬到女童跟前，女童洋洋得意晃了晃手中的糕點，在一群宮女太監的恥笑下，那個男孩卻突然抓住女童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女童尖叫一聲，聲音奴僕看見這一幕嚇呆了全都衝上去打著那個男孩想讓她放手，那個男孩猛然抬起臉，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的看進百里煙的心底，滔天的恨意像是刻入骨血之中，百里煙心跳如鼓，明明她像一個旁觀者再看這一幕，這一瞬間，她卻成為夢裡的那個女童，對視著那個男童的眼。

  手臂上的痛意像是他要留在她身上報復的一個開始，百里煙「啊」了一聲，睜開眼發現自己一頭栽下了床。

  第二日百里煙就一直發呆，那天皇甫濯軒質問著她到底是誰時，有一瞬間她以為他知道自己是個冒泡假的百里煙，但是迅速平靜下來後她覺得皇甫濯軒應該不可能知道他眼前的這具身體只是換了一個靈魂，於是她大叫著她就是百里煙後，他鬆開了她，半晌後他讓她出去。

  盯著手臂上的牙印，百里煙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難道夢裡的那個男孩就是皇甫濯軒，而那個女童就是這具身體真正主人百里煙？若是真的，百里煙不寒而慄，那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恐怕不只是侮辱折磨皇甫濯軒了。

  闕言見她發呆，好奇道：「姑姑你怎麼了？」

  百里煙猛地抬頭看向闕言：「闕言，你知道皇上曾經去過鳳鳴國嗎？」夢裡，那個男孩是出現在鳳鳴國的皇宮內的。

  闕言一聽，如臨大敵立馬食指抵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四下看了沒人後，走到百里煙跟前：「姑姑，在皇宮內不要提及皇上與鳳鳴國。」

  「為什麼？」百里煙不解，難道這兩個真有什麼聯繫。

  闕言小心翼翼道：「我聽說十年前，齊國還沒有那麼強大，為了躲避北方晉南國的攻擊齊國去尋求鳳鳴國的庇佑，皇上那時還是皇子，但是不受寵，於是被先皇挑去跟著皇上的母妃夏妃去齊國當質子。但是三年後回來時，夏妃已經香消玉殞於鳳鳴國，皇上是一人回國的。聽人說皇上在鳳鳴國受盡折磨，也是，那個質子能在異國他鄉好過，所以皇上登機以後第一個滅掉的就是鳳鳴國，皇上還下旨一把火燒了鳳鳴的皇宮。皇上當質子這段歷史沒人敢說，是宮裡的禁忌，姐姐以後還是不要問最好。」

  聞言，百里煙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