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太子的殷勤
2024-07-04 22:43:36
作者: 萬齡
太子為何要沒來由的跟柳慕月獻殷勤,讓她心裡覺得很是惶恐。習泫已經讓她煩躁不已了,再來一個習晟是禍不是福啊。
外面天已經魚肚白了,昨天晚上就已經跟習泫約好了,今天會坐在他的馬車上,到時候進了城門,柳慕月就從找個隱蔽的地方下來。
木冥在京都歇腳的地方,習泫已經告訴她了。剩下來的一切,就讓她自己來吧。
任憑柳熏兒說再多難聽的話,柳慕月徑直的越過了她。走到床邊把收拾好的東西給拿上,反正剛才是柳熏兒開口說的話。
也省的自己去還這個人情,到時候習晟要是真的問起來的話。把事情一股腦都往柳熏兒身上推就是了。
為了防止被太子發現,柳慕月特意挑了條相反的路。從院子後門走,繞了好大一圈路,才避開太子繞到了在後的五皇子車隊。
車隊的前面放著一具精美的棺槨,裡面裝的應該就是那金尊玉貴的媂國公主了。
侍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柳慕月從後面來了,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鬆了口氣,這侍衛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倒沒有那麼多的計較。
「柳小姐怎麼從這邊來了,主子已經去前面找你了。外面風大,您先上去,我這就把主子尋回來。」
我順著侍衛的視線看過去,習晟明晃晃的正宮裝看的都有些晃眼。習泫依舊是穿著他的那種天青色的長袍,中規中矩。
柳熏兒故意拖了些時間不肯出來,心想如果自己不出去的話,太子殿下等下肯定會親自來尋自己過去,到時候柳慕月肯定會嫉妒自己。
太子跟五皇子相比較,熟高熟低,明眼人,一看就會明白。可她在房間裡妝容補了又補,怎麼太子還不來請自己過去。
看著外面的天,離出發的時辰有一陣子了。柳熏兒想是想到了什麼,從凳子上怵的站了起來。
「該死的柳慕月,她故意提前走。不會是找太子殿下了吧,萬一她在太子殿下說了我跟木冥之間的糾葛,太子殿下豈不是會誤會了我。」
這樣揣摩著,柳熏兒來不及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身就沖了出去,一看車隊竟然還沒有走,五皇子跟太子同站在一起。
太子身上穿著正宮裝的五爪莽袍,精氣神正好。反觀在一邊的五皇子,年紀輕輕的裝著如此老成,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相形見絀。
柳慕月早就已經走了,他們定不會是在等她的。再看著左右除了太子跟五皇子最尊貴的就是自己了。
整理整理衣服,柳熏兒嬌滴滴的走了過去。扭動的腰支幅度再大些,恐怕都要折了。
「熏兒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五皇子。」她對著太子施施然的行了個禮,對著五皇子的時候只是微微了福個福身子。
今天早上的事情,宮三看在眼睛記在心裡。這個柳家的小姐,的確不如另外一個。就算你想要跟太子示好,也不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
誰都知道上面的那位現在要求孝治天下,眾生平等。太子現在又是在樹立親民愛民的形象,這簡直就是再惹太子嫌棄。
果然太子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跟習泫說著。「五皇弟,這都已經這個時辰了。不如我們過去看看,慕月小姐是不是被什麼事情耽誤可手腳。」
宮三捏著冷汗,跟著說到:「是啊,是啊。耽誤了時間,咱們今天就沒有辦法進城門了。」
柳熏兒的臉上的笑凝固了,感情他們都不是在等著自己呢。
「原來大姐是在等著姐姐啊,姐姐難道沒有跟大家說嗎?想必她肯定是太心急了,五皇子是知道的。之前我們有個朋友叫木冥,昨日個不知道姐姐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今天一早起來就自己走了,我還以為兩位都是知道的。如此說來,是我姐姐不懂禮數了。」
柳熏兒故意垂下了頭來,看起來像是為了這件事情十分的愧疚一般。
習泫聽到柳慕月竟然一個人跑去找木冥,說不清心裡的難受。昨天兩個人明明已經說好了,木冥是殺了柳鎮的兇手,她不肯接受這個答案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啟程。宮三,還等什麼吩咐馬夫準備啟程。」
眼看著太子就要走了,柳熏兒故意崴了下腳。委屈的說到:「太子殿下真的是太抱歉的,我這腳小時候受過傷。這一崴,就不能動,不知道可不可以屈就太子捎上熏兒一節。」
熏兒,太子腦海里仔細的琢磨著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生熟悉,最後還是宮三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習晟才想起來了,前陣子柳家有個秀女逃跑了的事情。
當時父皇還為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後來柳家又換了個丫頭送了進來。結果那丫頭還沒有進宮,就被人下毒面目全非。
這個柳熏兒剛才字字句句都是想要將柳慕月拉下水來,看來柳家幾個姐妹之間,也不像外面人看起來的那麼太平啊。
「宮三,還不幫忙把柳小姐抱到後面的馬車上去。好生照顧著柳小姐,但凡柳小姐一星半點的不如意了,我為你是問。」
宮三就知道這等頭疼的事情,主子肯定要派到自己的頭上來。
可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自己做下人的。再怎麼不情願了,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柳四小姐,請跟在下一起過來。太子這裡就兩架馬車,您屈尊坐我的車上,我騎馬跟上。」
這麼一說,柳熏兒可就不樂意了。他一個下人的馬車,能好到哪裡去了。
「這,恐怕不好吧。要不,我還是跟太子殿下或者五皇子殿下擠一擠吧。」
說著柳熏兒朝這習晟投了個討好的眼神過去,習晟一想左右她也是柳家的女兒。柳慕月現在也就這麼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了,若是自己照顧了她,他日心裡總是要惦記著自己點好的。
「也罷,柳小姐身嬌體貴。宮三的馬車太過簡陋,的確是慢待了柳四小姐,那柳四小姐就與我共用一車吧。」
柳熏兒在太子的攙扶下上了車,習泫還在原地等著,一邊還不停的朝著門裡眺望著,太子笑著說到。
「皇弟,既然柳三小姐有事先行一步了。你看我們是否也要準備準備啟程了,這時間耽誤了,父皇那裡你我可都不好交代?」
習泫不得辦法,只能失落的回去了。「太子?」
宮三突然敲了敲太子的車門,又顧忌車裡還有外人在,說話欲言又止。
習晟看了一眼一邊用餘光瞄著自己的柳熏兒,故作風情的扇了扇扇子。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柳四小姐也不是外人。」說罷風情萬種的望著柳熏兒一眼。
柳熏兒似乎已經忘記了京都還有個自己發誓一定要得到的男人,壯著膽子,拉上了太子的衣袖。
「太子殿下,您不要這麼說。能跟您同乘一車,已經是熏兒莫大的榮幸了,哪裡還敢有其他的想法。」
宮三在車外是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惡寒到:「這女人也忒不要臉了些。」
後面跟的就是五皇子的車隊,難免隔牆有耳。宮三壓著聲音說到:「主子,剛才五皇子的侍衛在五皇子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五皇子是小跑著回到車上去的。」
「小跑著回到車上去的?」習晟又反問了遍,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怎麼了嗎?太子殿下,您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說出來,熏兒願意跟你一起分擔。」
見太子眉頭緊鎖,柳熏兒想到自己的母親啊就是用這一招將父親牢牢的捆在了手心裡的嗎?
這男人啊,最喜歡這種曲意奉承的女人了。像柳慕月那樣冷冰冰的女人,哪個男人嚇了眼了才會喜歡她。
可她忘記了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將來的一國之君。伴君如伴虎,他作為儲君最忌諱女人干政。
「柳四小姐長的玲瓏乖巧的,沒想到人還怎麼溫柔可人。」習晟話裡有話的夸著,柳熏兒卻沒有聽出來。
「太子殿下您可不要誇人家啦,只是太子殿下,熏兒有個疑問,想要斗膽問問太子殿下。」
「哦,什麼事。」習晟閉上眼睛靠在了床頭上,宮三自己會去把事情給解決好。
帝王家的孩子沒有幾個是難看的,一代又一代的美人不停的往皇宮裡送著。優秀的基因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習晟長的雖然沒有習泫剛毅,卻有幾分書生的秀氣。這點倒是像極了他的母親。
柳熏兒不自覺的看的呆了,覺得自己過去簡直就是個傻子。為什麼要擠破頭了非要往那個糟老頭子的床上擠,太子是個多好好的人選啊。
太子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太子妃的人選倒是一早就已經定下了皇后娘家的侄女。只是這孩子還得要兩年才行及秉之禮。
反看自己,現在正是風姿綽約的時候。身上的皮膚幼嫩光滑,還愁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嗎?
「殿下,自我見到殿下那日起,就把殿下當成了我一輩子最大的追求。我逃婚的事情你也知道,害的我柳家丟盡了臉面,但是熏兒一點都不後悔,因為熏兒是真的很愛太子殿下。」
第118章做太子殿下的小心肝
「哦?沒想到柳四小姐居然也是性情中人。只是本殿下不知道柳四小姐到底是中意我哪一點?」
習晟沒有想到柳熏兒居然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如果他未曾記錯的話,柳熏兒當時可是跟著那個叫木冥的殺手一起逃出來的。
現如今恐怕是叫那小子玩弄了之後給丟了,這才是看上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女人都是這樣,愛慕虛榮。不過這女人現在還有點用處,這次辦事媂國公主之死,跟自己難以脫的了干係。
柳家的事情雖然有木冥認下來了,但是柳家在朝為官這麼多年。這四個女兒,一個被媂國公主給殺了,現在死無對證。
柳熏兒恰好是讓木冥給劫去的,不如這樣就讓柳熏兒出來做證,證明木冥就是那個殺人兇手,到時候也好給群臣給天下百姓一個過的去的交代。
這可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現的好機會,扯了扯羅裙,向太子身邊再貼了貼。
「殿下,您還記得選秀的時候您曾經在後花園救過我嗎?當時尚書家的嫡小姐辱罵我母親大人,也怪我嘴皮子不會說話,沒有人家小姐厲害。」
後花園?習晟回想了一番,才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事情似乎並不像柳熏兒口中所說的那般,尚書大人家的嫡女自己是見過的。
長相十分的精緻,說起話來得體大方。卻不像是柳熏兒口中說的那般。
「哦?卻是有這一回事。不過我當時不知道當時落水的是柳小姐。」
一個柳家庶出的小姐,堂堂太子殿下根本不會看上一眼。怪不得把人救起來之後,幾次叫到尚書家小姐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的,原來是救錯了人了。
柳熏兒見太子沒有動容,腦子裡又冒出了個餿注意來。「太子殿下,您是否對姐姐她?」
「柳四小姐,有些話還是藏在心裡。不吐為好,能得柳四小姐傾慕是習晟的榮幸。這樣吧,七月九我母后會在別宮辦花會。到時候各家小姐都會前去,若是柳四小姐也有興趣不妨也一起過來。」
太子說完話又闔上了眼睛,柳熏兒心中得意不已。柳慕月那個傻子,竟然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熏兒謝過太子,屆時一定前往。」
河西鎮隸屬邊界處,官吏家裡都沒有幾隻活雞。就更別說這路了,路邊的野草都快要竄到馬車裡的。一開始還能走的通,後來整條路都荊棘給堵住了。
宮三沒有辦法,只能讓人把車隊給停了下來。柳熏兒本在給太子扇著扇子,驅趕顛簸時候偶爾飛進來的蚊蟲。
救在柳熏兒悠然自得的欣賞太子的睡顏時,馬車突然剎車。她整個人從馬車裡飛了出去,太子的眼睛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睜開。
不過他卻沒有憐香惜玉把飛出去的那位拉住,等到柳熏兒整個人栽進了爛泥里,習晟才不慌不忙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前面的這段路是山澗,前就好下了場大雨。有一片山頭被沖塌了,形成的泥石流順著地勢淌了下來。
柳熏兒倒是自己從爛泥里坐了起來,但是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子臭味。宮三不想去拉扯她,於是藉故查看前面的路是否可以走通,跑的遠遠的。
太子嗅著不好聞的味道,往身後退了好幾步。拉過一邊的馬夫,一隻手捂著口鼻,有些嫌棄的說到。
「還不去把柳四小姐扶起來,去給小姐找件乾淨的衣服來,就在後面的馬車上換了吧。」
馬夫雖也不願意,可這位主子可是跟太子坐在同車。說不定以後就是宮裡的主了,日後還得托她多多照顧。
這味道,馬夫雖然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了。還是沒有想到這味道居然會這麼重,屏住了呼吸,將柳熏兒拉了起來。
「你輕點,你輕點。有什麼東西在屁股上夾住了。」柳熏兒又羞又惱,不知道什麼東西卡在了她屁股後面,她幾次想要拔都沒有拔出來,這次算是在太子面前丟盡了臉了。
「太子!您,您還是過來一下吧,這夾住柳姑娘的東西實在有些赫人啊!」
馬夫將那東西從爛泥里扣了出來,嚇的臉色大變,也顧不上這味道有多難聞了。
「是什麼東西,你拿出來給我瞧瞧就是了,何必非要我過去。」6那股味道本來就不好聞,經過馬夫的手這麼一攪和,整個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太子,這下面是具人的屍骨。且,且這人身上穿著的,還是還是龍袍。」
「什麼!」太子臉色大變,柳熏兒也被嚇的不輕。連忙擺著手說到,「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大聲了什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柳熏兒抬起手就想要抓太子的衣服,卻被上面蠕動的白色的小蟲子給嚇的大哭了起來。剛才也要人扶,現在自己就拔出來了。
幸好周圍有條小山溪,她使勁的在水裡沖洗著雙手。直到兩之手都泡白了,她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坐在那具屍體身上的,後背說不定也有這些驅蟲。
衝到馬車裡換好了衣服之後,柳熏兒又在身上仆了許多的香粉。這才敢從馬車裡出來。
見到了柳慕月卻讓她很是意外,陰陽怪氣的說到:「姐姐不是提前去找木冥了嗎?這會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習泫走到二人之間,不留情面的說到:「柳四小姐,慕月分明是因為吃壞了吃食,所以耽擱了點時間。你之前順她只身前去找木冥,不知道柳四小姐到底是什麼用意。」
只走柳慕月,她就能跟在太子的車上了。柳熏兒的這點小心思卻是路人皆知的。
「五皇子,你這麼護著我姐姐。莫不是對我姐姐動了心思,這可不行。我姐姐可是一早就讓祖母定給了戶部侍郎庶出的三少爺,這三少爺雖然樣貌上略略遜色了些,不過可會疼人了。」
誰不知道戶部侍郎家裡就只有一嫡一庶兩個兒子,大兒子年紀輕輕的就打仗沒了。侍郎老年得子,要不是當初家裡的老祖宗以死相逼。
這位庶子的生母就是被抬正了,年方十九。琴棋書畫刀槍劍戟是樣樣不會,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跟並肩王搶望湘樓的花魁打大出手,更是驚動了整個京都。慕月要是真的嫁給了這人,後半生算是跳進了火爐。
宮三已經從前面回來了,太子招呼習泫過去商議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慕月,你同我一起前去。也好跟太子解釋一番,免得背後有人誣陷。」
習泫是五皇子,柳熏兒就是再生氣也不敢與她發生衝突。只能憋著一口氣,跟了上去。
「五皇子,這山澗塌方可這些人的穿著也不像是附近的山民。還有剛才在我們馬車停下來的地方,更是發現了一件類似龍袍的衣物。我怕是看走了眼,你一併來看看。」
太子抬頭看到了柳慕月疑惑的看著柳熏兒,她不是說柳慕月已經走了嗎?
「柳四小姐,還希望你跟太子解釋清楚。皇兄,方才我們都對慕月有所誤會了。」
習泫跟太子解釋了一番,太子望著柳熏兒的眼神都有了變化。身為皇儲,高高在上,什麼時候容許別人來騙他。
「柳四小姐的事情,我們待會再說。現在我們需要上山一趟,兩位小姐就在車上等著吧。」
「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山上可能會有猛獸。我之前跟外祖母在鄉下待過,山上的一起機關陷阱我大致都能認的出來。」
太子一聽有些驚喜的說到:「沒想到柳小姐還會這些?」
平常人家的大家小姐,出門就是轎子。走路有人攙扶著,柳慕月算是鮮少幾個不造作的了。
山上有屍體,柳熏兒巴不得能夠留下來。可一見到柳慕月居然要跟上去,太子看她的眼神還充滿了欣賞之意,柳熏兒就覺得沒來由的活大。
「我,我也去。大家都能吃得的苦,我自然也能吃的。」
「哦?是嗎?今日兩位柳家的小姐,著實讓我長了見識了。宮三,去拿幾雙防泥水的靴子過來。」
靴子是馬車上長備著的,只是出門在外很少會有女人跟陪著。所以車子裡面備著的,一般都是男人的。
柳熏兒的腳一直都是她的驕傲,天生嬌小可愛。穿什麼鞋子都好看,可是哪有男人家的腳是那么小的呢?她連著自己的鞋子一併塞到了靴子裡,都還要大。
習泫從車子偷摸著拿了雙給柳慕月,大小正好。
「不知道這雙靴子是五皇子為哪家的姑娘準備的?」柳慕月看著柳熏兒穿著靴子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覺得甚是可笑。
「除了慕月,我習泫哪還有什麼美嬌娘能夠惦記著的了。」習泫說的露骨,整個人的眼神都巴巴的放在了柳慕月的身上。
她不能這樣,習泫是宮裡人。打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誡過自己,以後要嫁個平凡人。那些深宮高門的,全部都是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