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戶籍出爐

  莊石腳步一頓，不會是秦氏去鎮上那天吧？

  他握緊了拳頭，這個王八蛋在打她的主意？

  啊呸，什麼玩意兒，這麼好的女子，也是他能肖想的。

  頓時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好長時間才把火壓下去。

  於是趕緊來到孫家，把來意說明，吳氏爽快的應下來，並接過他手中的鑰匙。

  離開孫家，又到了村長家。

  村長叫胡海，為人嘛一般般，給了好處給你辦事快，說幹啥就幹啥，沒好處也不得罪人，就是慢一點，得看他的有沒有時間，是個老猾頭。

  「胡叔，胡嬸兒？」

  「呦，莊家的小石頭來了，有事呀？」兩人看到他來有些意外。

  「那個，我想請胡叔幫忙辦件事，不知方便不現在？」

  

  「那要看看辦啥事？」

  莊石知道他的性子，從懷裡掏出一小角銀子塞他手裡。

  「請您跟著我去趟縣衙，辦點戶籍上的事，還得用用您家的牛車，具體的路上我再跟您說？」

  「這麼急？」

  「嗯，是有點急。」

  村長捏了捏銀角，感覺份量不輕，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成，反正現在也沒啥要緊事，農忙還得半個月，那我就跟著你去趟縣城？」

  「回來我給您買幾斤好酒，再買只燒雞如何？」

  「哈哈，那感情好，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會來事，走走走，這就走。」

  得了好處，他趕緊叫媳婦去套車，又去屋裡換了一身衣服，手裡拿著一根煙杆，帶著莊石出了院門。

  胡嬸兒也因為自家得了利，套車的速度相當快，沒一會兒就把牛牽了過來。

  兩人趕著牛車駛上村路，村裡有人想搭車，莊石示意村長不要拉人。

  「叔，不拉別人，不方便。」

  「咋？還不能拉人了？」

  「損失的我給您補上！」

  「這可是你說的啊，感覺你小子心裡有鬼似的。」村長小聲嘟囔著。

  牛車上了官道，正好碰見秦月，莊石朝她喊了一聲。

  「上車！」

  胡海頓時蒙了，不是不叫拉人？這是咋回事？他的腦子壓根就沒往那上面想。

  等秦氏上了車，村長看看莊石，再看看秦月，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們這是？」

  反正早晚要見光，莊石就把他和秦月的事說了，重要的省略過去。

  村長震驚的張著嘴，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秦氏？」

  「是啊，以我家現在這個窮樣兒，誰會嫁我？家裡實在需要女人照顧雙親，好在秦氏不嫌棄，願意嫁給我，這樣的好事求之不得。」

  他儘量把責任都攬到自身，這讓秦月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村長使勁的咽了一下口水，顧不得秦月在場：

  「她可是楊家休棄的婦人？你這樣做會讓唾沫腥子淹死的。」

  「胡叔，她不是被休，是合離，我未婚，她是自由身，有何不可？難道村長想看我打一輩子光棍？」

  「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這樣做實在是？」

  村長想阻止，可那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沒有理由，也找不出理由。

  秦月白了他一眼，隨手取出一兩銀子塞給他。

  「村長，我雖合離婦，但也是自由身，朝廷都支持我這樣的再嫁，我和莊石又是你情我願不犯法，還望您老人家高抬貴手。」

  村長看看他倆，又低頭看看手裡的銀子，他娘的，莊家啥時候這樣有錢了？

  出手就是一兩銀子，那還攔個屁，有奶就是娘，有錢幹啥都行，村長立即閉嘴了。

  想想秦氏說的話有道理，一個未婚，一個「未嫁」，成個家咋啦？

  就是楊家不好得罪，不過收了好處，索興以後楊家要找他的事，就全推到兩人身上，又不是他搓合的。

  他抬頭看著秦月嘆了口氣，問道：

  「秦氏，你可帶了合離書？」

  「帶了都帶了，兩份，一份交衙門，一份給您留底兒，還有戶籍啥的也都帶了。」

  「嗯，到時候辦婚禮嗎？」

  秦月看了一眼莊石，「辦不辦都行，家裡兩個老人還沒醒過來，等他們身子恢復了再說。」

  村長抽了口旱菸，巴達了一下嘴巴。

  「秦氏，你是個好的，楊家早晚會後悔的。」

  今天的秦月打扮的乾淨利落，渾身散發著自信的氣息，相較於滿身補丁的莊石，兩人的差距一下給填平了。

  到是讓村長晃乎，好象是莊石配不上秦氏，而不是秦氏這頭老牛在吃嫩草。

  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村長時不時的叮囑兩人好好過日子，不要摻合村里人的事，弄個帳本，人情來往啥的都要記上帳，省得以後打麻纏。

  秦月倒是聽的認真，要在村里混下去，就得方方面面了解清。、

  一個半時辰後，威遠縣城到了，牛車停在衙門口，村長忙從車上跳下來，朝守門的兩衙役點頭哈腰。

  「兩位差爺好。」

  「呦，這不是老胡頭嘛，來幫村里人辦事來了？」

  「是的，是的。」

  不等他遞上好處，莊石有眼色的一人遞上一角銀子。

  得了好處的衙役高興了，「行了，把牛車停到裡面，不然在這兒容易丟。」

  胡海對莊石真是越來越喜歡，一般來這裡都是他打點的，這下又省了。

  進了衙門，他帶著兩人來到戶籍室，莊石又給戶籍員遞上好處。

  真是有錢好辦事，戶籍員看著三人。

  「要辦什麼直說，能辦我就給你們辦了，正好這會兒人不多。」

  村長朝兩人使了一個眼色，秦月把戶籍還有合離書遞了上去。

  戶籍員拿過去一看，「你曾經是山水村楊家的三兒媳婦？」

  「是的，已經合離。」

  「可你的戶籍還在楊家？要先退掉以前的戶籍才行。」

  秦氏馬上遞上一兩銀子，「還請大人您給想想辦法？」

  戶籍員把銀子揣懷裡，滿意的看了一眼秦月：

  「你想怎麼辦這個戶籍？」

  「我用土方子救了他的爹娘，他就把房契地契送給了我，所以這戶主要改成我的名字，而他自願成為倒插門的女婿。」

  莊石聽到倒插門女婿時，心裡瞅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戶籍員抬眼看著莊石，「是這樣嗎？」

  村長張了張嘴沒說什麼，這是人家的家事，想怎麼弄他管不著。

  莊石有出息，秦氏人勤快，這兩人在一起除了年齡都挺合適的，他才不要做這個壞人。

  莊石忙點頭，「是的，還請您給辦理，以後我家都是，都是我媳婦做主。」

  提起媳婦這兩字，他的臉羞的通紅，叫過一遍後也不覺得怎麼尷尬。

  「那我就辦了？」

  「哎哎，您直管辦。」

  一刻鐘後，新戶籍出爐！

  手續費花了一兩銀子，村長看著兩人不一會兒出去了好幾兩銀子，直感嘆莊家要翻身了。

  秦氏接過新戶籍看著，戶主秦月，夫莊石，公公莊大山，婆婆項香草。

  村長向戶籍員問道，「那秦氏以前的戶籍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