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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沒有十成把握

2024-07-04 08:02:53 作者: 仄年

  陸稟言沒說具體的數值,紀西語看他發的那麼大一通火也知道損失不小。

  單從廁所里抱出個女人,蔣家那邊就說不過去。

  「你跟蔣家掰了?」

  「看起來你還挺高興。」陸稟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那個蔣凌月有什麼好?」

  陸稟言瞥她一眼,紀西語知道自己有點過界了,補上一句,「好的女孩有很多。」

  「我對好女孩沒興趣。」陸稟言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那你對什麼樣的女孩感興趣?」這一句,紀西語是順著他的話問的,內心也有點隱隱的期待。

  「目前,是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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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四個字,紀西語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很快,她平復下來。

  他說的目前,是現在這個時刻,還是指一段時間。

  她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很煩這樣的狀態,像是被人吊著,任由自己胡思亂想。

  而吊著她那個人,正在小口咀嚼麵條,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她想起紀母說的,如果感受不到十成的喜歡,那大概率就是不喜歡。

  陸稟言吃完麵條,慢條斯理的擦了嘴,「給你個機會,說清楚今天的事情。」

  紀西語握了握拳,虛笑著說:「我跟蔣凌月向來不對付。」

  「是嗎?」陸稟言上下掃視一眼,到冰箱裡拿了酒和冰塊,自己緩緩倒了一杯,「想清楚再說。」

  明明,他的話語是很輕的,紀西語卻莫名的感到壓迫和緊張,像是面對比自己強很多的人,從頭到尾的碾壓。

  她不明白,按理說陸稟言掌控策馳一年多,按年歲他們也差不多。

  為什麼他有這麼強的壓迫感?

  像是底蘊深厚家族從小培養出來的一般,如果真是那樣,那他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

  紀西語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如實說道:「紀氏的事情是蔣凌月做的,我偷拍到了證據。」

  陸稟言伸手,她把手機遞了過去。

  不久後,他說:「視頻是可以合成的,你知道吧?」

  「可是……」紀西語拿不準陸稟言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向著蔣家那邊,視頻應該是廢了。

  短短一分鐘之內,她的臉色變了好幾變。

  「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將敵人一招翻倒,那就繼續找證據。」

  「什麼?」

  陸稟言嘴角緩緩勾起,「你找不到證據,可不代表別人不行。你害我損失那麼多,拿什麼賠?」

  前一句是誘導,後一句是威脅。

  這就是陸稟言,軟硬兼施,將獵物圍剿在陷阱里。

  紀西語張了張唇,面對那樣一張迷惑性的臉,她想,自己好像沒得選。

  當天晚上,當她再次陷入陸稟言大床上的被子裡時,她想,他好像編織了一個很大的網,自己再次落了進去。

  第二天,她去公司遲了,到之後也沒有給陸稟言發信息。

  以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似乎也不需要。

  中午時,秘書進來報告,呂賓撤銷了訴訟,而且對外公示跟紀氏的合作早已停了。

  在公告中,還隱射是其他家冷鏈運輸有問題。

  紀西語當機立斷,將食品安全局的調查全面對外做了公示。

  整個下午,網上的事件反轉再反轉,由於紀氏的動作突然,其他企業,先不說有問題,就是沒問題也只能跟風做公示。

  紀氏這次時機很好,做得準備充分,成功掰回了一局。

  在開完會議後,紀西語想了想,給陸稟言打去電話。

  她的心情是激動的,呂賓突然發了公告肯定跟他有關係,而且沒有昨天那翻話,她肯定狠不下心做得這麼絕。

  畢竟,嬌養出來的花朵,即使有刺,也是軟的。

  這次公告中,損失比較慘的當屬蔣家,先有呂賓那一番含沙射影,紀西語再添一把火,矛頭直接指了過去。

  電話在響了一會後接起,陸稟言應該是在開會,聽筒里隱隱傳出一些討論的聲音。

  「呂賓的事情,謝謝你幫我。」紀西語手裡拿著筆,胡亂的在桌上畫著。

  「就為這個打電話?」陸稟言聲音輕輕的。

  紀西語頓了一下,有些試探的說:「我可以請你吃飯作為感謝嗎?」

  那邊有人喊陸總,陸稟言說:「再說吧。」

  掛了電話,紀西語放下了筆,雖然說沒有期待,可還是有點失落。

  想到他對吃的沒有興趣,她找私人設計師定了一條領帶。

  ……

  經過這次的事件後,紀氏的威信力大增,連續拿下好幾個單子。

  比起之前,算是真正的穩定下來了。

  紀西語忙成了小陀螺,不是在交際就是在應酬的路上。

  人沒少見,酒沒少喝。

  這天,跟普天集團組了一個局,對方旗下有幾家航空公司,紀西語打算合作,加強物流。

  普天的王總喜歡吃江城菜,她想了想,把飯局約御府。

  御府是典型的江城建築,倚江而建,青磚綠瓦,大氣中又顯出一些秀氣,跟位於南北交界處的江城差不多。

  既有北方的磅礴,也有南方的秀氣。

  飯局上,紀西語聊得暢快,喝的也不少。

  中途,普天的總裁接了個電話,說道:「紀小姐介意再加個人嗎?」

  他打電話沒有避諱,紀西語聽到了蔣清月的聲音,她不樂意也沒有辦法,畢竟只是吃頓飯,不同意的話倒顯得小家子氣。

  蔣清月穿著一身月白色旗袍進來,她身段窈窕,倒是很相襯。

  「王總,你來御府,本該是我招待的。」她一來便以客為主的說,像是完全忘了局是誰攢的一樣。

  王總笑得深沉,稱讚起御府的服務和飯食來。

  「王總能來,是御府的榮幸。」蔣凌月笑著說。

  紀西語越聽越不對味,幾次爭鋒,她抓住了話題,跟王總聊得很歡快。

  在蔣清月要插話時,紀西語漫不經心的問:「原來蔣小姐還懂這個?」

  蔣清月懂嗎?

  似懂非懂。

  無論是茶道還是飯桌上的任意一個東西,背後的見識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補起來的。

  蔣清月最痛恨紀西語的地方就在這,明明只是占了一個好家世而已,又有什麼好嘚瑟的。

  「跟著謙屹久了,自然也就懂了。」她反擊道。

  紀西語不接這話,蔣清月抬了抬眸子,得意都隱藏在笑意里。

  「梁總的見識,自然是別人比不了的。」王總接話道。

  紀西語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看破不說破,蔣清月在這個時候搬出梁謙屹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她自己攏共沒接幾句話,卻說是跟梁謙屹學的,不就是變相的貶低了梁謙屹。

  再者,一開始就端出背後之人,對方想合作也會掂量一下,後續的麻煩多不多。

  蔣清月不明所以,只覺得王總的話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飯局結束,幾人出了包廂,梁謙屹匆匆趕來,王總拍著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梁總見多識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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