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周素喜歡的人是你

  陳景銳靜靜看她一會兒，才冷笑道：「剛才那算什麼，分手炮？」

  周素道：「回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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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景銳氣笑了：「回味，你不如天天回憶？為什麼要走？」

  周素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合約關係，只不過中途行差踏錯，滾到了一起去。」

  「如果你是在意那些女人。」陳景銳振振有詞，「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碰過他們，一直都是逢場作戲。」

  周素苦笑：「我知道，只是陳景銳，比起和你在一起，我在意自己的感受，我真的，這一年，真的過得很苦，我不希望以後的人生一直為你讓步，一直體諒你，關懷你，圍著你轉，然後在最後你用一句逢場作戲就了事。我做不到！」

  陳景銳面容緊繃：「你哪裡不開心，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在意嗎？」周素怒吼，「事已至此，你就算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已經發生，傷痕已經有了。」

  陳景銳撲過去，抱住她：「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愛著你，不是嗎？」

  周素冷漠地把他推開：「我要去英國讀研，陳景銳，我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為了你，拋棄來之不易的一切。」

  「英國？」陳景銳想起了什麼，苦笑道，「怪不得。」

  又道：「我可以等你，周素，我願意等你，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周素吐出冰冷的話語：「可我不願意。」

  陳景銳眸色深沉，看著她，轉身去了書房。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第二天，周素早上起來，就看見了這條微信。

  吃早飯的時候，他神色如常坐在餐桌前，周素出來看了一眼，回房間背起包就離開。

  「夫人，你不吃嗎？」劉阿姨疑惑道。

  「我出去吃，阿姨，辛苦了。」周素回頭一笑。

  陳景銳的臉色鐵青。

  周素去了趟媽媽家。

  母女倆許久沒見面，說了好一陣親密話。

  家裡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這個是？」周素訝然。

  「我的男朋友。」周母羞澀道，

  周素有些不習慣，和他打招呼：「你好徐叔叔？」

  應該叫叔叔嗎？但他看起來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

  「比你大一點。」周母小聲道：「快三十了。」

  周素微笑：「媽媽，謝謝你給我留了點面子。」

  小男朋友沒有打擾周素和媽媽吃飯，自己去了花園裡澆花。

  「和景銳最近怎麼樣啊？」周母問道。

  「媽媽，我打算去國外讀研。」周素咬咬唇，通知她。

  周母驚喜道：「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去？」

  周素答：「就九月份的時候，我來和你說一聲，以後可能不常來看你。」

  周母樂呵呵道：「放心，有人陪我呢，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在異地。啊對了，景銳呢，他會陪你嗎？」

  周素坦然道：「媽媽，我準備和他離婚。」

  周母驚訝了好久：「離婚，這可不是兒戲啊，你想好了沒？」

  周素苦笑道：「媽媽，其實我和他在一起一點都不開心。」

  「我只是想要快樂一點。」

  周母抱住了女兒，輕撫她的背：「你開心就好，我不干涉你。」

  離開媽媽家，周素又去了白亦量的酒吧，她約了李律師。

  白亦量閒得無聊，也過來聽一嘴。

  「他不想離婚是嗎？」李律師打開筆記本，記錄下來。

  周素張了張嘴，道：「他說，他不想放我走，因為他還愛著我。」

  「這都是男人的花言巧語，不能信！」李律師冷漠道，「要記住，我們打離婚官司，最重要的就是謀取更大的利益。」

  「那個孩子的撫養權，你一定要拿下。」

  周素剛準備點頭，白亦量就問她：「你出國讀研，孩子放在哪？」

  李律師皺眉：「你要出國？」

  周素試探道：「你或許可以放我媽那裡，孩子會請月嫂保姆。」

  李律師鬆了一口氣：「可以。」

  白亦量笑著問：「你去英國，我可以來找你嗎？」

  周素道：「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身後有一個黑色身影，走進後，又退場，誰也沒有發現。

  奔波了一天，周素回到家。

  陳景銳站在落地窗前抽菸，周素被煙味嗆了一下，「咳咳咳！」

  門窗被打開，陳景銳轉身問道：「抱歉，忘記開窗了。」

  周素搖搖頭，轉身回屋裡。

  「孩子的名字，你有想法嗎？」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最後站在了周素的身後。

  周素在洗手池旁，透過鏡子望後方的陳景銳：「沒有，你來取吧。」

  陳景銳苦笑：「這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呢？」

  「沒有，我是個取名廢。」周素低頭洗手。

  陳景銳叉腰，嘆了口氣：「那就離婚吧。」

  周素渾身一僵。

  「孩子，放我這裡養也好，你拿過去養也好，都行，之前答應你的，我不會反悔。」

  說完這句話，陳景銳逃也似離開。

  只留下周素一個人，在房間裡，反覆做著洗漱的工作，周素以為，這一天也沒什麼不同。

  *

  二人擇了個良辰吉日去離婚。

  還是同一個地方，只不過到了另一個窗口。

  最後，二人冰釋前嫌般，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陳景銳閉著眼，猛然鬆開手。

  「之後一定要快樂啊。」

  周素眼眶一酸：「你也是。」

  那個孩子放在陳宅，交由陳母撫養。周素搭乘著飛機，離開了霄城。

  給她送行的人，有朱姜，白亦量，母親，林希。

  還有一個人，藏在人群中，悄然看著她離開。

  一個月後，陳景銳來到酒吧若。

  酒吧招了新的調酒師，白亦量坐在那個熟悉的卡座，看著面前的燈紅酒綠，蕭瑟而寂寥。

  陳景銳喝了幾口，走過去。

  「滿意了吧，她屬於你了。」陳景銳道。

  白亦量不想理會酒瘋子，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陳景銳眸光一寒，衝過去拎起他的衣領：「說，周素喜歡了十年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白亦量深深皺眉：「你在會說什麼？」

  又訝然道：「你不知道嗎？」

  陳景銳狠狠道：「你少嘚瑟！」

  白亦量一字一句道：「周素年少時喜歡的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