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素素，我不會讓你受傷

  兩個人又罵又打，結束後，周素筋疲力盡，照鏡子的時候，她看見自己脖頸上的痕跡，抬手捂住，拖著拖鞋走到陳景銳旁邊：「你故意的吧？」

  

  陳景銳叼著一根煙，在床頭抽菸，掀起眼皮望她一眼，很壞地笑了：「遮什麼，挺好看的。」

  周素拿著枕頭望他那邊扔，小臉氣得通紅。

  第二天，周素系了條絲巾在脖子上。

  丁婄一如既往地來上班了，她沒有化妝，邋裡邋遢的。看見周素脖子上的絲巾後，眼睛紅得要滴血下來。

  「不要臉。」她說。

  周素白她一眼，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之後，丁婄就沒再來過公司，大家也沒什麼變化，畢竟她呆在公司里，作用也不太大。

  下午，周素接到了陳星海的電話。

  「來我辦公室。言簡意賅，說完就掛。

  周素在電梯裡整理自己的衣著，看見了脖子上的草莓印，一把將絲巾扯下來。

  陳星海看見後，氣得吹鬍子瞪眼，嘴裡念叨著：「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現在星河的氛圍多麼的嚴峻，你們兩人倒樂不思蜀起來了？好意思嗎？」

  周素想，他未免管得太寬，夫妻之間的事情，和他有關係嗎？

  「陳董找我來有什麼事？」不再搭腔，周素拖出凳子，坐在上面，淡然問道。

  陳星海冷哼一聲，從辦公桌里抽出一份文件夾，「離婚協議，你簽一下字。」

  周素垂眸看這份離婚協議，冷笑道：「陳景銳知道這回事嗎？」

  「你的婚姻是不會有結果的，如果不是去年我和他建議和你結婚，你連碰他的資格都沒有，知道嗎？」

  陳星海不屑道：「自己什麼身份，掂量掂量。」

  周素扭著秀眉，一把將文件夾合上，扔在地上踩幾腳：「陳董，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不去找陳景銳，反倒來找我，是不敢嗎？」

  陳星海蹭一下站起來，指著她道：「你不想幹了嗎？」

  這一家人未免太自視過高，周素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丁婄走了之後，和陳景銳傳緋聞的換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性感美女，每天都往十一樓跑，下來時滿臉甜蜜。

  陳韓時的氣色越來越好。

  「嫂嫂，我哥這樣不給你面子，你還跟他？」他的臉上欲色昭然，「不如跟我，反正以後，他有的，我也會有。」

  周素轉身，掩飾滿臉厭惡。

  之後在酒吧，周素又遇見過一次丁婄，她看見了周素，滿臉淚光。

  周素怕她又弄出一個孩子來，讓白亦量把她送走。

  「什麼孩子？」白亦量問她。

  周素對瓶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沒什麼，一個失足少女，感覺不是很好溝通的那種。」

  白亦量道：「你老公現在不管你了？」

  「他也想管我？」周素冷嗤，「管不著。」

  白亦量道臉上浮現一抹很淡的笑意，轉瞬即逝。他道：「和律師聊得怎麼樣了？」

  周素道：「一定扒得他連一條內褲都不剩下。」

  白亦量給她倒酒，靠近她的時候看見她脖子上很淡的吻痕。他的語氣有些低啞：「都要結束了，沒必要曲意逢迎，自己舒服最重要。」

  周素挑眉：「我什麼時候曲意逢迎，你在說什麼？」

  白亦量搖搖頭，眼底滑過一絲自嘲。

  夜晚很深，周素不想回家，反正回家後，家裡也沒有人。她喝得微醺，問道：「你們店裡什麼時候關門。」

  白亦量道：「通宵營業。」

  周素看見了酒吧中央的話筒，趁著酒勁道：「我要去唱歌。」

  她坐在高腳椅上，唱起不著調的歌。

  有人來給她搭訕，她愣愣望著他：「你幹嘛，我可是已婚婦女。」

  那人說：「已婚又怎麼樣，深夜駐足在酒吧的，都是寂寞的人。」

  周素聽完他說的話，突然就哭了，淚水不止，號啕大哭。

  白亦量聽見她的哭聲，走過去，蹲下問她：「怎麼了？」

  周素不回答，繼續哭。

  白亦量抱著她，離開了這裡，放在了角落中比較幽靜的卡座內。

  他情不自禁抬手擦拭她的淚水，周素抬頭望他，說：「你感覺寂寞嗎？」

  白亦量渾身一顫，低聲道：「寂寞。」

  周素的聲音若有似無：「大家都是寂寞的人，對嗎？憑什麼陳景銳可以犬馬聲色，我只能在酒吧買醉。」

  白亦量道眼神中，深深掩藏著小心謹慎：「你還在意他嗎？」

  周素呆呆看著前方，沒有回他的話。

  「我要走了。」她說，拿起包離開。

  路過他的時候，髮絲的余香縈繞在白亦量的鼻端。

  他在黑暗中，深深吸了一口。

  *

  周素喝酒不會斷片，第二天一醒過來，立刻就想起了昨天的自己有多傻。

  她好幾天都沒有光顧白亦量的酒吧。

  周末，周素在家看電影。窗簾緊緊拉上，密不透光。突然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她扭頭看去，看見了陳景銳從門外走進來。

  他大步走過來，狠狠抱住了她。

  周素不知所措，輕聲問道：「怎麼了？」

  「和我回老宅，我......我大伯回來了。」陳景銳深深埋在她的脖頸窩處，貪戀她的味道。

  「等這段風波過去，我再和你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周素心情複雜，陳景銳拉著她坐在一輛陌生而低調的車內。沒有小夏，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周素難得開起玩笑：「我們兩個好像亡命鴛鴦哦。」

  陳景銳卻認真按住她的手指，說：「素素，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周素停止笑容，情不自禁回握他的手。

  陳景銳把她放在了老宅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她的活動範圍也只存在於三樓，每天無所事事，看看娛樂新聞。

  直到她看見了一條新聞，懶散神情一收，神色冷凝。

  是陳景銳。他被人群簇擁，表情冷淡。

  新聞的標題是：陳家奪權之爭，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跑上三樓，腳步聲越來越近。

  周素知道自己是重點保護對象，屏著呼吸，緊緊貼在牆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