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強扭的瓜不甜

  在德國北部有一條美麗的河流，它的名字叫萊納河。在萊納河的河畔有一座會展業和旅遊業高度發達的城市，它就是漢諾瓦96足球俱樂部總部所在地漢諾瓦。

  結束了和黎輝亮的通話，珍妮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急匆匆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叩響了俱樂部主席馬丁的辦公室大門。

  「請進！」

  

  略微有些謝頂的馬丁從老闆椅上站起身，對步入自己辦公室的珍妮笑了笑，開口問：「珍妮，三季度的財務狀況怎麼樣？」

  「主席先生，三季度的財務狀況不容樂觀。」

  嘴裡說著話，珍妮把手裡的文件遞給馬丁，繼續說道：「主席先生，方才黎經理給我打電話，說他打算離開咱們俱樂部，你聽說了嗎？」

  馬丁一邊從珍妮手裡接過文件夾，一邊點了點頭：「聽說了。他和維恩的矛盾既然已經公開了，離開是明智的選擇。」

  「可是，主席先生。」

  珍妮聽後急切道：「黎經理的能力有目共睹，你就不能出面挽留他？」

  聞聽此言，馬丁呵呵一笑：「珍妮，我知道你和黎是很好的朋友。那你一定聽說過一句源自華夏的古老諺語。」

  珍妮反問道：「主席先生，哪一句諺語？」

  「強扭的瓜不甜。」

  馬丁答道：「我不否認，黎有能力，有魄力，有幹勁兒。可董事會既然選擇支持維恩，那就說明維恩的經營理念獲得了大多數股東的認可。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黎還堅持自己的主張，那就叫不識時務。

  「我雖然是俱樂部主席，卻也沒有辦法干涉董事會的決定。

  「有道是，人挪活，樹挪死。或許，黎離開後會有更好的發展。」

  聽到「人挪活，樹挪死」這六個字，珍妮心裡猛地一跳，心道：黎輝亮也這麼說，難道說，黎輝亮的離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心裡這樣想著，珍妮沒有在馬丁的辦公室多做停留，轉身離開馬丁的辦公室後，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彼得教練，我是珍妮。」

  「珍妮小姐，你好，請問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彼得教練，我朋友的親戚的孩子今年十四歲，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五十八公斤。

  「他的五米到二十五米折返跑的成績是三十秒四六，他的三十米成績為三秒九八。你說，他有沒有希望成為職業球員？」

  「珍妮小姐，你朋友的親戚的孩子一分鐘顛球的數目是多少？」

  「一百六十七次。」

  「二十米運球繞杆射門的速度呢？」

  「五秒五。」

  「珍妮小姐，從你提供的這四項測試數字分析，你朋友的親戚的孩子如果能夠接受正規的訓練，他成為職業球員的概率大概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謝謝你，彼得教練。」

  掛斷電話，珍妮思忖再三，還是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凱薩琳，我是珍妮。」

  「天哪，珍妮，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

  「凱薩琳，我記得你曾經對我炫耀過，拜仁慕尼黑俱樂部著名球探阿珈索曾是你的入幕之賓。」

  「當然。」

  電話那頭的凱薩琳突然間把自己的語調提高了七八個分貝：「如果不是我捨不得離開法蘭克福，說不定我和他已經結婚了。」

  「好極了。」

  珍妮聽後「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後，我請你吃法國大餐。」

  ******

  同一時間，漾泉市城區南大街，陽光住宅小區。

  鄭光榮手裡拎著剛剛在超市購買的新鮮蔬菜，心裡美滋滋地快步走進十二號樓。

  今天下午，鄭曉光以驚艷的表現，率領漾泉第三中學足球隊力克實驗中學足球隊，不僅為漾泉第三中學贏得了比賽，也讓鄭光榮對鄭曉光未來的職業球員之路更加充滿了信心。

  誠然，走職業球員之路有巨大的風險，可風險和機遇同在。如果鄭曉光在七八年之後，能夠如願以償地成為職業球員，每年幾十萬的年薪可是比工薪階層強多了。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職業球員都能拿到幾十萬年薪。可鄭光榮相信自己的兒子，在他的眼中，兒子就是最棒的。

  腳步輕鬆地登上三樓，鄭光榮從褲口袋裡掏出防盜門鑰匙，正準備開門，鄭曉光稚嫩的聲音便從樓下傳了上來。

  「祝老師、黎叔叔，我家住三樓。」

  鄭曉光一邊上樓，一邊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爸爸已經回來了。」

  黎輝亮聽後點了點頭：「既然你爸爸支持你走職業球員之路，我就先和你爸爸談。等做通了你爸爸的工作，我再和你媽媽談。」

  「好的好的。」鄭曉光接口道，「黎叔叔，我爸爸最疼我了。只要我決定的事，他會百分之百支持的。

  「不過德國在地球的那一頭，我爸爸若是想我了可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鄭光榮心底猛地一跳，心道：德國，難道說從德國來的球探瞧上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心裡帶著疑問，鄭光榮站在家門口，等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不多時，鄭曉光面帶微笑站在鄭光榮面前：「爸，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祝煜蟠，這位是祝老師的高中同學，德國漢諾瓦96足球俱樂部的副總經理。

  「啊，不對，是德國沃爾夫斯堡足球俱樂部的足協聯絡官黎輝亮黎叔叔。」

  「鄭大哥，你好。」

  黎輝亮率先伸出手：「我叫黎輝亮，來自德國沃爾夫斯堡足球俱樂部。」

  「黎經理、祝老師，快請進。」

  鄭光榮一邊打開防盜門，一邊對黎輝亮和祝煜蟠發出邀請。

  尾隨鄭光榮走進客廳，黎輝亮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鄭大哥，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今天下午的比賽結束後，我和煜蟠帶著曉光去了一趟市體校。

  「在市體校，我和煜蟠對曉光進行了身體素質和足球專項兩個項目的測試。令人驚喜的是，兩個項目共五項測試內容，曉光均取得了滿分。

  「因此我決定，我要把曉光帶去德國著力培養。至於費用，您不必擔心，我會解決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還望您能應允。」

  鄭光榮分別給黎輝亮和祝煜蟠倒了一杯茶，問道：「黎經理，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