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配合調查，出不來了

  「誰來說一下，這是怎麼了？」

  幾個男人狀態狼狽地躺在地上，再結合現下的氣氛，任誰都能看出存在的異樣。

  民警進一步問著話，眼睛在同一時間，巡視打量著。

  許歡有聽到她被特別叫到名字。

  只是……在這會，當沒有再被點到頭上的時候，她抬腳快速向傅斯臣所在的位置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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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醫生，他受傷了，很嚴重。」

  開口叫著醫護人員，許歡蹲在地上，吸了吸鼻子，認真地觀察著傅斯臣的狀態。

  傅斯臣已經又沒有意識了。

  有點恐懼的顫悠悠伸出手，許歡在傅斯臣的鼻子前探了下。

  她挺怕的，怕他有事，怕他會因為方才的變故雪上加霜，徹底的支撐不住。

  霍子庭的視線，全程跟在許歡身上。

  在看到許歡朝著傅斯臣跌跌撞撞跑過去的時候，他漆黑的瞳仁便暗得極其嚇人。

  他剛剛聽到了，還聽得很清楚。

  許歡為了傅斯臣，放棄了逃離的機會。

  她居然願意為了傅斯臣，讓她自己處在被動的位置，甚至心甘情願地去接受那些要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堪。

  「他的傷具體怎麼回事？怎麼弄的？還有，他這種狀態多久了？」

  民警身邊的醫護人員聽到許歡的話，很快邁步向傅斯臣走過去，並同許歡做著進一步了解。

  「他……」

  許歡頓了下，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吶吶地開口，愧疚讓她難受極了，「他是被我砸傷的，我從樓上跳下來，他在這裡接下了我。」

  「你從哪跳的，具體有多高？」

  這種傷法，真心不能說是很常規。

  許歡的話，讓在場的醫護人員都不由得愣了幾秒。

  「就是這，我是從這個地方跳下來的。」

  咬了咬唇，仰頭，許歡朝著樓上書房的位置用手示意地指了下。

  現場的氣氛，分秒間變得愈加緊繃起來。

  許歡的陳述，讓幾名醫護人員心臟沉了沉。

  狀況比想像中的嚴重。

  而且，非常明顯的，傅斯臣的呼吸，臉色全都已經非常的不對勁。

  「急救電話之前是你打的，對吧？你是他的家屬麼？不是的話，馬上通知他家裡，讓他家裡人趕快過去醫院等著，及時配合簽字，免得耽誤他的治療。」

  在簡單的檢查之後，醫護人員開始動手，小心謹慎地將傅斯臣挪到擔架上。

  具體的治療是沒辦法在這直接展開的，現下也不具備進一步具體治療的條件。

  「這裡的狀況，沒有人要說一下麼？許歡，是吧？看來，今天的事，同你有分不開的關係，跟我們走一趟吧，到所里把所有的事，做個詳細的說明，交代。」

  「……」

  「受傷的，需要治療的，現在就跟著救護車走，能配合的，就跟我去所里。」

  之前說話的民警，再次開口。

  他幾步走到許歡身邊，對許歡圈出重點，也順帶道明來意。

  「我同你說清楚，現在我們過來找你，主要是你涉及一起故意傷人事件，我說的是什麼，許歡，你應該心裡很清楚吧。」

  故意傷人事件？

  許歡輕扯了扯唇瓣，眼睛看向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賀菀菀。

  她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挺淡定的，算不上有多驚訝。

  因著當霍子庭同她說什麼，她同賀菀菀之間的事，觸及到刑事的時候，她就有做出這樣的準備了。

  她就知道，她遲早會面對這樣的狀況。

  只是……真不是故意的。

  許歡其實有在盡力迴避，然而，非常不巧的，她還是同霍子庭的視線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起。

  她希望他不會自作多情地認定，這是她在向他求助，示弱。

  她可以拍著胸脯說，她沒這種想法，沒這樣的念頭心思。

  所以，很快把視線移開，舔了舔唇，有點疲倦心累地嘆了口氣，許歡只在沉默中點了點頭，表達出她的配合。

  她是可以走這一遭，但傅斯臣的事，也需要解決。

  許歡蹲下身，從地上將傅斯臣的電話撿起來，她有想嘗試著調一下傅斯臣的通訊錄，無奈沒有密碼，確實是解不了鎖，她什麼都看不到。

  唇瓣緊緊地抿在一起，抬頭，許歡又看了下身前的民警，語調輕緩的開口，「抱歉，我的朋友受傷了，你也看到了，我再交代幾句，然後馬上跟你走，可以麼？」

  「我沒有要故意拖延時間的意思。」

  「可以，你儘快。」

  沒有為難，民警聽著許歡的話，對她展現出理解。

  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種情況，且不說他並沒有認為她有什麼刻意的拖延，即便她有，說到底，又能磨蹭拖拉幾分鐘。

  「霍子庭，麻煩你照看一下傅斯臣，你同他是朋友，他家裡那邊，你肯定有辦法聯絡到的。」

  許歡幾步走到霍子庭面前，神情平淡。

  她很冷靜。

  冷靜到，好像剛剛差點被侵犯，現在又要被帶走，攤上案子的人不是她一樣。

  霍子庭則與許歡完完全全地相反。

  這個晚上，他的氣就沒有順過。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嗓音陰冷得嚇人，男人暗色的眸子，一寸寸在許歡身上審視遊走。

  她的樣子慘兮兮的。

  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不像樣。

  即便他的衣服裹在她身上，罩住了她赤果暴露在空氣當中的肌膚，她的模樣，狀態，也仍然是糟糕的。

  她有被人強迫，這是很難掩蓋的事實。

  而現下，這樣面對面的距離，也讓霍子庭發現了許歡臉上掛著被施虐後的巴掌印。

  她的耳朵也流血了。

  可想而知，剛剛的她，遭遇了怎樣的劫難，折磨。

  「許歡，你確定，你現在要同我說傅斯臣的事？」

  「他傷得很嚴重，你看到了，不是麼？現在這種狀況，我沒辦法跟去醫院，這個，這是他的電話，還麻煩你拿給他，霍子庭，你們是朋友，你不會在這個時候不管他的，對吧？」

  許歡像是沒聽到霍子庭的反問，事實上，更準確地說，她是不在意。

  霍子庭的問題，於她而言，毫無存在的意義。

  許歡伸手將電話塞到霍子庭的手裡，再沒了要說的話，她轉過身，想要走回到民警身邊。

  她該去警局了。

  唔。

  說是還能配合調查的都去警局，可說到底，現在要去的，實則就她一個。

  方才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受傷不輕。

  至於霍子庭，民警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沒再動手了。

  現下是既沒實錘，又沒人指證。

  今天那些要侵犯她的人，是不會主動把霍子庭扯進來的。

  而她，怎麼說，霍子庭都是為了她動的手，她自然也不會將他扯進來。

  她判斷出，那幾個男人此前對她說的那些所謂的，他們是受霍子庭指使的話，是有心要離間她同霍子庭。

  就真挺沒必要的。

  她同霍子庭的關係，許歡自認，並不需要離間，他們本就處在冰點，但這畫蛇添足的多此一舉，委實符合賀菀菀的行事風格。

  今天她這一腳踏入警局，估摸著，呵，她多半是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