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極端，新的計劃

  霍子庭從回來到離開，前後用了不到七分鐘。

  這讓許歡很懷疑，他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嚇唬她，恐嚇她，讓她增加心理壓力麼？

  覺得她過得太好了。

  所以，一定要讓她變得難過才行？

  那若論軟刀子，霍子庭這一刀，扎得也真是精準。

  一樓，餐桌邊。

  許歡坐在椅子上，自霍子庭離開後，就拿著手機，反反覆覆地在網絡上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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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人，骨折，刑責。

  這六個字，三組詞，在她眼前來來回回。

  好像還真是很絕境呢。

  呵。

  不論怎麼查，許歡看到的答案都是不好的。

  她現在能做的，大概就只剩下……嗯……找個好律師，亦或者，想想法子，以證清白了。

  不過，賀菀菀那邊，似乎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有的話，許歡覺得，警方早該登門，出現在她眼前了。

  許家老宅的號碼，忽然自電話屏幕上跳出來。

  許歡眸光定了下，猶豫幾秒，動手將電話接聽。

  「還是之前的時間，按照說好的，晚上過來參加許家的宴會。」

  電話那端的人是寧慧，她聲音冷冰，態度相較於以往還要更差。

  到了這會。

  再怎麼不清醒，許歡也徹底清醒了。

  她越來越知道，她同寧慧之間存在的，根本無從跨越的距離。

  「許歡，你怎麼就那麼敢？」

  「……」

  「菀菀為什麼同你在一起，她就會從樓上掉下去？你不會幻想著，沒有菀菀，我還會要你吧？以你現如今的所作所為，我早已徹底看透了你。」

  「……」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掉下去的那個人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摔壞了腳踝，為什麼不是你骨折？」

  說完了打電話過來的主要目的，緊跟著，明顯地發泄情緒，寧慧開始向許歡發難。

  許歡就知道，寧慧必然會有，為什麼傷的不是她這種想法。

  而這會，她的猜測很殘忍地被證實了。

  「我沒有推她。」

  斂了斂唇瓣，許歡帶著鼻音開口，「不論你怎麼想，她沒有站穩，主要責任，不，全部的責任都在她自己，即便沒有我，她依舊會從樓上滾下去。」

  「呵，嘴巴長在你臉上，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許歡，我自己有判斷能力，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現在對我的女兒有多嫉妒。」

  寧慧頗為不屑地冷笑出聲，「你敢說，你沒有在嫉妒麼？你敢說，你沒有幻想著重新回到許家，擁有許家的一切，成為許家的千金大小姐麼？」

  「……」

  「許歡，菀菀在你眼裡，必然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些，難道不是明擺著的事實麼？」

  寧慧的一句了解她，讓許歡感受到的諷刺更深了。

  真的了解她麼？

  了解她，那麼，她在寧慧心裡，便是這樣的惡毒，是麼？

  許歡倒是從不知道，原來，寧慧對她的評價，對她的人品，居然是這樣的低，這樣的不信任，這樣的看輕。

  「我沒有，我只能承認，我還想要您這個母親，可再多的，極端的想法，我根本沒有。」

  「……」

  「我很開心，我很開心您能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知道，這些年，您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雖然我很驚訝，您的女兒居然會是賀菀菀，可即便如此，我依舊是……」

  「夠了，太假，太虛偽了。」

  寧慧打斷了許歡的話，她沒有興趣聽下去，在她而言，許歡說什麼，都是狡辯。

  她已經認定，在她心裡，她已經將許歡判了罪。

  「許歡，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度，裝什麼好人，我不信這些的。」

  似乎，說夠了所有想說的，發泄夠了情緒。

  直接掛斷。

  電流的忙音，即刻出現在許歡耳朵里。

  --

  許家。

  寧慧同許歡通過電話，臉上的冷意，憤怒，仍然沒有消退。

  又過了一會，情緒稍微算是有些緩和，她轉過身，抬腳上樓。

  樓上臥室。

  賀菀菀坐在床上，眼睛看著她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的腳，神情憤懣。

  好煩，今天她原想，原計劃的一切，落空了大半。

  她要丟人了。

  她有同寧慧說，要不要把宴會改期。

  然而，寧慧的答案是否定的。

  這是自她被寧慧認回許家後，她的要求第一次被拒絕。

  有點被寵壞了，因著習慣了寧慧的縱容。

  賀菀菀儘管知道，寧慧的決定有她的道理，可她就是沒有辦法開心，外加上，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霍子庭，這兩重因素混合在一起，她簡直越發毫無心情可言。

  她也是挺不懂的。

  她就只是小小地睡了那麼一會，為什麼霍子庭就走了。

  她有打探霍子庭的行蹤，她知道，霍子庭是回了他同許歡的婚房。

  憑什麼呢？

  他明明是她的男人，他是屬於她的。

  而且她說過了，許歡害她，許歡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那個視頻，他不是讓段承去調了麼？過去這麼久了，想來，視頻內容，他也看過了。

  「菀菀。」

  知會地敲了敲門，寧慧一面叫著賀菀菀的名字，一面推門而入。

  「我給許歡打過電話了，晚上的計劃，還是照常進行。」

  寧慧講得肯定，扯了扯唇，她帶有幾分安撫，承諾的開口，「菀菀，你放心，媽一定會給你出頭，會讓你出氣。」

  「只是，因為你的腳，這次，你同子庭的事，必然是要擱置了。」

  原本，寧慧在今夜是想要促成霍子庭同賀菀菀的。

  她想要他們兩個人將關係徹底坐實了。

  她並不怕霍子庭會不負責任，有她在，有許家這個背景在，她既然能當初施壓，讓霍子庭娶了許歡，自然可以舊事重演，再讓霍子庭娶了賀菀菀。

  再者說，她覺得，霍子庭娶賀菀菀，這遠比，要他娶許歡來得容易。

  雖說，她有認為，霍子庭同賀菀菀的關係不夠牢靠，可無論是在感性上，還是理性上，她還是相信，霍子庭對賀菀菀的心，她還是相信，霍子庭對賀菀菀的感情。

  賀菀菀聽著許歡的話，有點造作的晃動了下肩膀，哀怨地發聲，「媽，都是許歡，全怪許歡。」

  「是，我知道，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正想同你說一下。」

  寧慧嘆了一口氣，應和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