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天資

  兩個人微楞，跟隨他離開，暫時住在樵夫家裡。

  見貓頭死了，三當家王權集結寨子裡大部分兄弟，怒吼道：「豈有此理，那南宮湛竟然把人殺了！敢動我大哥！兄弟們跟我走，咱們下山！老子一定要那個膽大包天的崽種吃不了兜著走！」

  一群土匪在瞬間士氣高昂，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殺啊」，緊接著一呼百應頗有氣勢。

  南宮湛彼時已經趕到了山寨附近準備救人，但離得好遠就已經聽到他們山呼海嘯的誓言要殺了自己，看他們集結了不少人，也聽到了他們要下山。

  想了下。

  這是個聲東擊西的好機會。

  南宮湛放下之前的計劃，靜靜等待時機。

  

  果然，沒多久，王權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下了山。

  王權身邊的小弟張順跟在他身後一臉擔憂：「三當家，我們一下子走了這麼多人寨子怎麼辦？如今留守的兵力連三分之一都不到，還有我們的妻兒……萬一皇宮的人在這時候攻上來，那我們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王權聽到後腳步沒停，大大咧咧訓斥：「不可能，皇宮的人都喜歡擺架子，就跟山底下那群官兵一樣討厭，不過那都是花拳繡腿空架子，搞一搞形式主義罷了！真正會武的沒幾個，整個衙門裡邊還挑不出來幾個能跟我單挑的呢。」

  「可是三當家的……」

  王權不耐煩給了他一腳：「可是什麼可是，咱們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遠近都沒幾處人家，他們要是過來一大批人，我們是瞎了？還能看不見？別磨蹭了，趕緊走！」

  一行人離開不久，南宮湛就暗殺那幾個勢單力薄的守衛突襲了山寨，寨子裡大大小小的當家人都出去辦事了，沒一個能掌權服眾的，三五十人不成團自然一盤散沙……

  輕而易舉捅了寨子，南宮湛行事也方便不少，然而一番搜索卻沒找到楚音和願祈。隨手抓來一個土匪，南宮湛掐住脖子狠聲質問：「說！前幾日被抓來的那兩個女子如今在何處？被你們弄到了什麼地方去？」

  土匪平日囂張慣了，眼下被掐得眼眶凸起脖子通紅，一雙手還死死扒著南宮湛的胳膊試圖讓自己解脫。

  然而常年習武之人的力量和他們這群散兵相差甚遠，自然也不是他能抗衡的。

  南宮湛見人還有力氣掙扎，把他摔在地上廢了條胳膊，在慘叫聲恍如閻王：「你最好早點交代，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另一條胳膊也斷了，誰讓你們不長眼，自己惹了不能動的人？說！他們在什麼地方！」

  土匪面如土色：「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沒了蹤影，我哪裡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們三當家還以為是你把人帶走了，正帶人下山去殺你……誰知道她們沒跟你走，去了什麼地方。」

  南宮湛眯起眼，似乎在審視這人說話的可靠性，不過在山寨裡面搜羅一圈，就算在細枝末節的地方都找過了，除非有什麼機關暗術將人藏起來，否則不可能不被他找到。

  思及至此，他環視了一周山寨，布局結構簡單到就和這群土匪的腦子一樣，想來不會有什麼機關，之所以朝廷這麼多年都沒剿滅，一來當地政府官員腐敗無能，二來……也是此地處於半山腰易守難攻。

  另一邊，願祈和楚音跟著樵夫到了山腳下，下了山正要分別，楚音看著山腳下白色的煙塵，拽住願祈：「等一等，先別過去。」

  願祈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不是你說我們現在不能在外面閒逛，回到宮裡才最安全的嗎？幹嘛不走了？」

  楚音閉上眼睛感受片刻，喃喃自語：「不對勁，空氣中白色的東西你看見了嗎？那不是尋常之物，如若我們盲目走過去，可能會有危險，不如繞道而行，或是靜觀其變。總之，沒搞清楚那是什麼之前，還是先不要過去。」

  願祈歪著腦袋看她一眼：「有那麼嚴重嗎？可能就是霧氣吧？山裡面清晨的時候不都有霧氣的嗎？沒什麼好奇怪的。」

  楚音搖頭解釋：「不，那不一樣，如果山間有霧氣，霧氣最濃的地方應是在山頂上，二我們一路從上往下走，一路下山到了山腳下才發現濃霧。著實不合常理。而且你聞到了嗎？這裡似乎有種爆炸過後的味道。」

  願祈仔細聞了聞，除了一點點山間露水的味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楚音蹲下來摸了一把地上青苔，繼續道：「再者，地上有松竹草殘渣，松竹草是有名的迷幻劑，也是出了名的見光消失，但因為山間太陽未照到之前環境潮濕，再加上成片樹木遮蓋光亮……所以才在地上留下了獨特的痕跡。」

  話音剛落，樹木後傳來讚許的鼓掌叫好：「想不到你這姑娘年紀輕輕懂得倒是不少，不錯，洞察力強又善於分析，鼻子靈心也細，資質不錯，是個學醫的好苗子。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丫頭，跟我回醫谷好好學吧，將來你便是谷主繼承人。」

  願祈震驚的看著男人，再看那個幫忙領路的樵夫因為走在前面接觸到了「濃霧」，已經昏睡過去，頓時明白楚音說的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人在這種地方做手腳：「你！你你你…你是從哪裡出來的？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就敢在此攔路！」

  白傾淡淡一笑並不在意她的無理：「是什麼人又如何？只要我白傾看上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必須跟我走。」

  楚音冷笑一聲抬頭：「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白傾拿出兩包毒藥也跟著笑起來：「如果你想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音看準了時機先發制人，打翻了他手裡的毒藥，白傾沒想到楚音一介女流不僅懂得藥材，身手居然也如此強悍，心裡更是滿意。

  兩人你來我往的纏鬥起來，楚音步步為營占據上風，白傾眼看硬拼抵不過，不願再浪費時間……廣袖一撒，楚音不設防直接被迷暈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