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虐文女主為何這樣(3)
2024-07-04 00:21:38
作者: 小七六
對此,鶴月萬般苦惱,她甚至想放棄攻略。
想著,鶴月忙胡亂塞了幾口飯,還沒來得及咽下,就沖沈繹楠說道:「我吃好了沈總,你慢慢吃,上次的事,是我沒注意,把你錯認成了跑車司機,真是不好意思。」
語落,鶴月就準備逃離這裡,誰料,沈繹楠突然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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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明明剛才的你面對那些小混混時,不是這個樣子。」
剛剛?
他都看見了!
鶴月一臉詫異的看向他,只見他眉目帶笑,神情滿是戲謔。
「沈總,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鶴月開啟了裝瘋賣傻模式,沈繹楠也不在明面上拆穿,只是淺笑著問一句:「沒有空坐下來喝兩口?」
到底是想她喝兩口,還是想她留下來。
他們心裡其實都心知肚明,鶴月抿了抿唇,終究是坐了下來。
相顧無言,沈繹楠讓老闆上了些許啤酒,酒倒入玻璃杯中,白色的氣泡徐徐上升,配合著周邊的喧囂,滿是人間煙火氣。
「你很喜歡顧塵逸嗎?」
鶴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搖了搖頭,如實告知:「一紙婚約而已,談不上什麼喜歡。」
聽到她的回答,沈繹楠沒有再問,只是默默的抿了口酒。
而鶴月打量著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一笑:「沈總,對我很感興趣?」
鶴月本以為這樣,他會覺得她厚臉皮,然後放她離開。
誰料,他抬眸看向她之際,竟是在說:「是啊,我表現得不明顯嗎?」
這一個直球打得鶴月措手不及,尤其是在看見他那般好看的臉時,劍眉星目,眼神深邃,鶴月當即沒骨氣的紅了臉,甚至不小心撞掉的杯子。
她想去把碎片撿起,沈繹楠卻也和她同一動作,倆人的指尖在不經意間觸碰,如觸電一般,鶴月一下收回了手,耳垂都染上了片紅。
她站在原地顯得很是局促不安,握著自己的手,顧不得其他,只從沈繹楠開口道:「沈……沈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罷,她就轉身跑開,這次沈繹楠沒有叫住她,任憑她離開之際的視線範圍。
他只是捻了捻指尖,那上面還殘留得有她的氣息。
沈繹楠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離去的鶴月,在他沒有注意時,竟也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那般樣子,以及系統內傳出的提醒,嘴角勾了勾笑。
演戲嘛,她最拿手了。
顧彤被人欺負住院這件事,雖走漏些風聲,惹來些非議,但已經被顧家極力壓下。
鶴月來時,就看見她坐在床頭,眼神黯淡,顧母和顧爸一臉擔憂,同樣在的還有顧塵逸,他們正在互相埋怨。
「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打彤彤那一巴掌?你要是不動手,我們家彤彤能跑出去嗎?能遭受到這些嗎?」
「你還說我?彤彤這樣都是被你給慣的!你要是不那樣寵她,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顧塵逸許是覺得他們吵了,忍不住出聲:「行了!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
而他的出聲,也引起了顧母的注意,她開口便是埋怨。
「還有你!你身為彤彤的哥哥,當初我讓你出去找,你都不願意,你要是當時去找了,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顧塵逸當即就不樂意聽了:「我是她哥哥,她這樣是我想看到的嗎?當時你怎麼不去找?」
幾人吵得不可開交,而這時,鶴月由於推開門,鬧出了些動靜,三人的注意立即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顧母,反應最為激烈。
「你還好意思來!」
鶴月並不想和她進行一些口舌之爭,將手上提著的水果放在床頭櫃後,走一些形式主義,笑著沖顧母說道:「我知道伯母看見我煩,不是我想來,是爺爺讓我來看看。」
顧母卻聽不進去她的話,指著她不停罵道:「都是因為你個賤人,都是因為你,我們家彤彤才會這樣,你給我滾!滾!」
「伯母,我知道你擔心彤彤,但也被血口噴人啊,還要注意身體,精神方面實在受不了,也是可以去看看的。」
她這是在變相的罵她有病,顧母自然是聽出來了,捂著胸口,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
顧塵逸這時又冒了出來:「蘇鶴月!我麻煩你嘴巴放乾淨點!」
鶴月看了看他,不以為然:「我嘴巴一直都很乾淨啊。」
「你!」
顧塵逸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夠了。」
眾人尋聲望去,發現是顧彤,顧母連忙跑過去,開口問道:「彤彤,你感覺這樣好,有沒有哪點不舒服,有的話就和媽媽說,媽媽讓醫生來檢查一下。」
顧彤沒有回覆,只是說著:「你們出去,我要休息。」
這是嫌他們吵了。
顧母也不好再說什麼,終是閉了嘴,拉上顧爸和顧塵逸準備出去,原本鶴月也打算離開,哪曾想,顧彤叫住了她。
「你等等。」
鶴月一臉狐疑,指了指自己:「我?」
顧彤出人意料了點了點頭,還強調:「對,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這下,別說鶴月不理解,顧母等人也很是不解,原本水火不容倆人,發生了這樣的事,顧彤這麼會還有心情和鶴月說話?並且還那麼和顏悅色。
儘管心中疑惑,顧母卻也沒說什麼,只深深的看了鶴月一眼,好像在警告她不要欺負到她家女兒,隨即便推著顧爸和顧塵逸走了出去。
鶴月則是以為因為她手上有她的把柄,她才要找自己『聊聊』,對此,鶴月很是坦然的坐在她身邊,問著:「有什麼事?」
「昨天的照片,在你手上對嗎?」顧彤也沒有和她拐彎抹角。
「是啊,在我手上。」鶴月笑了笑:「怎麼?你想要回去自己欣賞?」
面對顧彤這樣的人,鶴月對她壓根就沒有好臉色,原本在原文中她就對原主做出了那樣的事,每每想到鶴月都覺得氣憤。
聽到她這樣問,顧彤沒有說什麼。
鶴月也沒有那個耐心,直接開口說道:「顧彤,我沒有空陪你玩,害人終害己,我對你已經算仁慈,照片是不可能給你。」
鶴月以為她是想銷毀照片,但她搖了搖頭。
「我不要。」
「你不要?」鶴月突然有些看不懂她,甚至還問了系統一句:【她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轉性了?】
系統也是附和了句:【我看有點像。】
然而顧彤接下來的話,讓鶴月更加吃驚。
「我要告周進,我要那些照片當做證據。」
當初鶴月照時,照片裡有周進,而她的身上也有周進的DNA,來醫院前,她便保存得有。
她雖沒受到什麼侵犯,但這些卻也足夠。
就此,鶴月多看了她幾眼,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這位大小姐,那麼愛周進,在原文中,她可是能不顧一切的跑去跟周進結婚,哪怕沒有個像樣的婚禮。
這次,她難不成是受的刺激真的太大?
鶴月心裡雖是這樣想,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照片可以複印給你,隨便你拿去做什麼,跟我沒有關係。」
她要去告周進,任由她去,鶴月也不會多說什麼,也不會去管。
顧彤低頭不語,正在鶴月準備起身離開時,她突然放聲大哭,鶴月停在了門邊,只聽她一遍遍的問著:「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明明是那麼在意他,喜歡他,他把我的一切都給毀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死也要拉他當陪葬!」
鶴月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感情她是要想把周進給告了,再去了結自己。
鶴月原本都不打算理會,但最終還是輕嘆了口,轉過身來看著她,問著:「你的人生裡面只有周進嗎?」
顧彤一下被問懵,她喜歡周進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周進已經沒有上學了,和幾個人在他們學校外面混,專挑一些有錢的學生收『保護費』。
她就是被盯上的其中一個,她那天放學,司機來得晚,她耍脾氣自己走回家。
沒想到正好被他的小弟給抓到,讓她拿出身上的所有錢,她照做了,那人卻不放過她,反而是盯著她猥瑣的笑。
她害怕得哭不出聲,甚至以為自己要被這樣的人給欺負,關鍵時刻,是周進出來護住了她。
那一刻,在她的眼裡,周進就像是童話里的騎士,他溫柔的給她披上外套,還輕聲安慰她。
「沒事了,有我在。」
她才情竇初開,面對這樣的情形,怎麼可能不心動?
後來,她問過周進,為什麼要救她,又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笑著告訴她。
因為,他對她一見鍾情,在很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
她信了,她甚至把自己幻想成了偶像劇的女主角,成為了最特別的那一個,她陷得更深,只要周進有什麼需求,她都會滿足,不惜瞞著家裡人。
可是如今,他卻是笑自己蠢,自己傻。
最可悲的不是夢破碎,而是被製造夢的人親自打醒。
心智本就不成熟的顧彤,壓根就無法接受。
「所以你?你想去死?」
顧彤看了看鶴月,沒有否認,在她看來,自己愛的人背叛了自己,她失去了周進,再活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她就是想讓他記住自己,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可以。
鶴月也看出了她的想法,開口說道:「顧彤,我不是你的家人,甚至我們之間還有過節,你想怎麼樣,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她不是好人,卻也不是什麼尖酸刻薄的人。
「但麻煩你想清楚,你可以去告周進,他的確是欺負了你,你不用覺得這是一種報復,這本就是應該,你是受害者,你沒有錯。」
「至於我為什麼要拍你照片,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不需要我說出來的吧,在我這裡,一報還一報。」
鶴月靠在窗邊,像是在勸導她,卻又不太像。
因此,顧彤一直都沒有說些什麼,鶴月也不在乎她聽不聽得進去,她把自己想說的說完就行。
「你想做什麼決定,我都不干涉,我也沒有這個資格,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愛情不應該是你的全部,人這一輩子會遇上很多人,周進只是你的其中一個,你要因為他,放棄遇見很多人的機會嗎?他值嗎?」
這一刻,顧彤遲疑了,她一開始只是想著要周進後悔,卻沒有考慮過自己,她有賭氣的成分,但因為鶴月的這番說辭,點醒了她。
話說到這份上,鶴月也不想再繼續說些什麼,顧彤能不能想清楚,那是她的事。
也是在鶴月出去時,顧母馬上圍了上來,咄咄逼人的問著:「你和我們家彤彤說了什麼?」
鶴月並不打算告訴:「伯母,你一會可以去問她,我要先回去了,爺爺還在等著我。」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顧母氣急敗壞的又開始罵:「個賤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連老爺子都站在她那邊!」
「行了!你少說兩句。」
顧爸雖然出聲制止,但實際心底對鶴月已經有了些許不滿。
而鶴月前腳才走,後腳就遇上了對狗男女。
只見停車場的不遠處,顧塵逸和清禾正在角落卿卿我我。
明明自己的妹妹還在病房內,他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談戀愛?
鶴月眉頭一挑,默默的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閃光燈的亮起,也將不遠處的倆人給嚇了一跳,鶴月沒有關,也不想關。
她就當著他們的面保存圖片,將手機放回包里,又朝外走去。
這時,一道柔弱的聲音傳來:「姐姐……你……你剛才在幹什麼?」
清禾楚楚可憐的望著她,滿是無辜,鶴月打量著她,毫不留情面的回道:「你瞎?看不出來?當然是拍下你們這郎情妾意的一幕,發給顧老爺子瞧瞧啊,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才是顧塵逸的未婚妻。」
「蘇鶴月!」
聽到她這樣說,顧塵逸自然看不爽的跳了出來,鶴月也不覺奇怪,畢竟他可是這位姐的護花使者。
但在她看來,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鶴月看著他,神情滿是冷意:「你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蘇鶴月,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看他這般義正言辭的模樣,鶴月差點沒笑出聲,這整得像是她強迫的他一樣,可是跟她有什麼關係,強迫他的是道德,是顧老爺子的勢力,是他不想和她在一起,卻又沒有本事和顧家斷絕來往的慫。
見她不言語,當著清禾的面,顧塵逸說得越發理直氣壯:「我告訴你,我愛的人永遠都是清禾,你休想在我心底占一點位置。」
聽到他這樣說,清禾感動得一塌塗地,甚至淚眼婆娑的撫上他的臉頰,喚著:「塵逸……」
鶴月冷眼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上演著該死的狗血劇,只輕笑一聲。
「你可真有意思,顧塵逸,你要真想和你的這位小情人雙宿雙飛,挺簡單的,你不做顧家的大少爺不就好了,又何必和我說這些呢。」
「畢竟我嫁的是顧家大少爺,不是你。」
鶴月最後這句話,讓顧塵逸一愣,隨即他便惱羞成怒的開口罵道:「蘇鶴月,你還要不要臉?你這個物質的女人,你根本就比不上清禾的一根手指頭!」
「我是比不上,那你要是真的那麼愛她,轉移話題做什麼?」
鶴月就是看不得這些假情假意,明面上說著什麼愛不愛,能為了對方拋棄一切,然而一等到牽扯上利益,就會開始暴露本性。
果不其然,顧塵逸開始變成沉默,就連清禾都因此變了臉色。
鶴月冷笑了笑,也不想和他們繼續囉嗦,當著清禾的面故作得意的甩了下包包,便大搖大擺的離開。
不過,在臨走前,她還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愛不愛的,他都不能為你放棄現有的一切,怎麼算愛呢?」
鶴月這是故意出言刺激,她知道,像清禾這樣心思敏感的人,當然能聽得進去,就看顧塵逸會怎麼做了。
而接下來,顧家可真熱鬧了,顧彤當真去告了那周進,由於她保存得有證據,周進占時被抓了起來,等到開庭審判。
至於顧塵逸不知是不是被鶴月的那番話給刺激到了,開始徹夜不歸,即便老爺子把他的卡給停掉,也任是沒有任何動靜。
鶴月卻是明白,他是在賭氣,明面上是要和顧家斷絕來往,很在乎清禾的樣子。
實際如今是清禾在養著他,像顧塵逸這樣的大少爺脾氣,並且清禾又不是什麼富婆,生活不是不是詩和遠方,而是柴米油鹽。
出不了幾日,顧塵逸就得跑回來。
畢竟他要是不回來,這些財產,可就寫不了他的名字了。
最近,顧老爺子的身體日漸下降,對此,顧母很是焦急,不光是焦心顧彤的事,還有財產。
按理說,顧塵逸才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但顧老爺子說一不二,他要是將其給鶴月,那他們就一定撈不著什麼好。
為此,顧母的白髮都多了好幾根。
「要不,我們喊兒子回來和鶴月完婚吧。」
她甚至都已經做出了讓步,顧爸卻是一臉愁容:「喊他,他就會回來嗎?這個逆子!他妹妹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要為外面的那個小狐狸精鬧,要是老爺子立下了遺囑,我看他找誰鬧去!」
「你現在說他有什麼用?」顧母癱坐在床邊:「他也不會回來,我們難不成真要眼睜睜的看著財產落入那姓蘇的小賤人手裡?」
提起這個,顧爸就一陣煩躁。
資產大部分都在老爺子手裡,他們都只占了一小部分,要是到時候真給了鶴月,他們家不就完了嗎?更別說前些天,鶴月還給老爺子看過那些照片,老爺子可正在氣頭上。
越想,顧爸的臉色就越陰沉。
不行!他們顧家的東西,怎麼能落入外人的手?
隨即,他看向顧母,出聲喚道:「你來,我給你說。」
顧母起身將耳朵靠在了他耳邊,顧爸低聲說著,聽到一半,顧母臉色大變,甚至有些遲疑:「這樣行嗎?」
「一不做,二不休!」
顧爸雖然一開始對鶴月不錯,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而這時,鶴月正站在院子裡,為老爺子澆他的那些花,她一身白裙,帶著遮陽帽,清爽又乾淨。
至於屋內那對夫妻的對話,在系統的提醒下,她可謂是心知肚明。
鶴月拿著水壺,看著那點點水滴澆溉在這些花瓣上面,水光透亮,系統出聲問道:【宿主,你打算怎麼辦?】
鶴月直起身,望著不遠處,淺笑道:【陪他們玩玩吧。】
碰巧這時有一陣風吹過,撩動著她的裙擺,她則伸手擋著帽檐。
恍惚間,她看見了一道身影,定睛看去,竟是沈繹楠,他仍是休閒簡約的打扮,凝視著她,就像是路過這門口一樣的自然。
鶴月卻沒有躲閃,甚至萬般落落大方的對他付之一笑。
在陽光之下下,她整個人就好像被鍍了層柔和的光,溫柔得令人移不開眼。
她好漂亮。
沈繹楠突然被自己心中的這個念頭給下了一跳,他從不是這般膚淺的人,可自從遇上鶴月後,他就總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是因為她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就在沈繹楠收回目光,打算離開時,鶴月走了過來,為此他停住了腳步。
而鶴月一言未發,只是默默遞給他一張紙條。
沈繹楠伸手接過,她指尖微涼,輕輕划過他的掌心,似乎有團火在他的心口燃起。
倆人相顧無言,只悄然背過身離去,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
顧塵逸終究是回到了顧家,他隻字未提清禾,也沒有說自己這些天的行蹤,只是說想著來幫自己的妹妹做些事。
然而官司已經打贏,顧彤也看好了心理醫生,想好了要去外國留學,甚至在他回來的那天就要登機。
他就送了她一程,他要是真的想為她做什麼,早幹嘛去了?
不過他們都沒說什麼,顧塵逸也在拎了顧老爺子給他的一頓罰後,日子恢復如初。
只不過他這次回來,對鶴月竟隱隱有些關心,甚至還有些體貼。
原本和她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人,如今卻是會為她準備花,還會問她渴不渴?
對此,顧老爺子倒是很高興,鶴月卻是看破不說破。
畢竟他這次回來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不過顧塵逸這次回來,還搶過了照顧老爺子的這項任務,日夜在床旁守著,生怕老爺子單獨給鶴月說些什麼。
鶴月也正好抽出時間,去了西城胭脂巷的那家咖啡廳。
而她到時,沈繹楠已經恭候多時,甚至一眼就看見了她。
鶴月穿了一身黑色長裙,在走動之際,露出的小腿纖細又白皙,在她撩動髮絲時,耳垂上的山茶花耳墜火紅又熾熱。
黑與紅,與她搭配在一起,神秘又讓人忍不住去探究更多。
這時,鶴月也看到了他,笑著沖他打了聲招呼,待坐到他對面是,又主動問道:「等很久了嗎?」
沈繹楠搖了搖頭:「我也才來不久。」
嘴上是這麼說,他面前涼了的咖啡卻出賣了他,他絕不是與她前後腳到。
鶴月也只是瞟了一眼,並沒有說破。
服務員又重新上了兩杯咖啡,沈繹楠在攪動咖啡之際,出聲問著:「請問鶴月小姐,把我約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為此還寫了張小紙條。」
說著,沈繹楠從口袋中,拿出那日鶴月遞給他的東西,他夾在指間,還打趣道:「就不怕……我給你未婚夫說嗎?」
鶴月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壓根就沒有被他威脅到的意思,待放下茶杯,她才開口回著:「沈總還留著這個幹嘛?再說了,我要是怕,我也不會來赴約了不是嗎?」
她眉眼含笑,就似一朵開在山野間的玫瑰,路過的男性都忍不住紛紛看上幾眼。
沈繹楠莫名想把這些人礙眼,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分明他根本不喜歡這類女人。
但每每遇上她,他就忍不住駐足,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他帶著她,在路上轉了許久。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在很早之前就見過一樣。
沈繹楠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笑,他們怎麼會見過?又怎麼會認識?
他整理了下心神,又沖鶴月問:「那鶴月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我的時間不多,還請你直接說。」
這男人,真沒耐心。
鶴月見他這樣不解風情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卻也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他要是一個不高興,,把她抓走,狠狠折磨怎麼辦?
鶴月還是有些怕這個反派,為此,她也順從他的意思,沒有繞什麼彎子,說道:「我來,就是想和沈總做一筆交易。」
「交易?」
「是啊。」鶴月勾唇笑了笑。
外面忽起大雨,烏雲密布,好似要發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