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配翻身記(4)
2024-07-04 00:18:05
作者: 小七六
【「叮」,當前已解鎖新人物。】
反派名為宋繹,白手起家,是錦州城富商看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喊聲宋二爺的人物。
可是如今,這位生性清冷的宋二爺躺在床上,內襯被人扯破,露出了白若凝脂的胸膛。
他薄唇微張之際,不由讓人產生想要蹂躪他的心,尤其是那雙鳳眸茫然的睜開時。
「醒了?」
鶴月才邁步進入隔樓,就見宋繹半坐起身,而她手提著食盒,還端著一碗熬得黑乎乎的湯藥。
宋繹凝視著鶴月,回想起了再次昏睡前發生的事,不由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他嗓子乾澀,出口的言語低沉又沙啞。
「林家的么女,林鶴月,碰巧路過而已。」
鶴月沒有隱瞞,卻也沒有說個完全。
而宋繹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又看了眼她綰起的發,像是想起了什麼:「你是顧琛的妻子?」
「嗯。」
鶴月應得乾脆,宋繹也收回了目光,雖說他懷疑鶴月的目的,可她始終都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人情,他已經欠下。
宋繹到底是沒有再過多追問,只是放下帘子,遮擋住外面的視線,準備整理過後再起身。
可當他掀開床褥,看見自己的現狀後,不由愣住:「我身上的衣服,你丟了?」
「丟了,我給你拿了件新的來。」
他的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最是容易蹭著傷口,引起感染,鶴月在昨晚將他安置在這間閣樓時,便讓系統給他脫了。
鶴月將拿來的衣物放在他的床頭。
而宋繹接過垂眸看了一眼,是件月牙白的長衫,上面繡有白鶴,於他平日的裝束喜好,相差甚遠。
但問題,不是這個。
風吹簾動,拂過他連底褲都不在了的下半身,宋繹薄唇抿了抿,咬著牙又問:「也是你脫的?」
「你看還有別人嗎?」
鶴月盛著粥,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
殊不知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鶴月才察覺到了不對,看著帳內映出宋繹精瘦的身影,她難免狐疑。
這反派,不會害羞了吧?
可是在她看來,她又沒輕薄他,系統扒了衣服後,她也就給他擦了上半身的藥,不至於吧。
此刻的鶴月還不知道,當初給系統下命令時,忘記說清楚,系統就『好心』的連同他底褲也給扒了。
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見自己衣不遮體,甚至連貼身之物都不見時,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宋繹忽地掀開帘子,動作之大,也不顧著疼,只不忘遮蓋身體,面紅耳赤的盯著鶴月,冷言:「當真是你脫的?」
像極了良家婦男被玩弄後的質問。
鶴月被他嚇得動作一頓,沒有注意他的異樣,沒好氣的回道:「不然呢?」
一個說不完全,一個不問清楚,這就造成了,宋繹羞惱的覺得她趁人之危,鶴月理直的覺得他大驚小怪的局面。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粥涼。
「夫人!夫人!」
外面有人在喚鶴月,她是抽空來給他送的吃食,聽外面的聲音漸漸靠近,鶴月只得先把粥和藥給他放在一邊。
臨了,告知了他一句:「這閣樓後邊有路,你要是走,躲著點,不要讓這裡的人看見了,不然當成姦夫,宰了你。」
鶴月多少帶有點惡趣味的恐嚇,宋繹原是覺得好笑,他堂堂錦州城最大賭坊的宋二爺,會被人當姦夫?
可是,待他再打量起自己,衣不遮體,穿的是她給的,吃的是她送的,這和遭人包養的姘頭有什麼區別?她偏又是個婦人。
宋繹心裡頓時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離去的鶴月並不知曉他的心理活動,而是隨著下人,去向老太太的房內。
房內點有檀香,原該讓人感到心安,可這其中除了顧老太太之外,竟還有顧琛,他臉色十分陰沉
丫鬟都低著頭,不敢發出響動,氛圍實在怪異得很。
鶴月神態自若的走上前,福了福身:「給太奶奶請安。」
顧老太太看著她,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像以往那般笑著讓她入座,細瞧,才發現她眼中蘊藏了幾分怒意。
待她再開口,已然不見那日對她和藹,竟是咄咄逼人的質問:「林鶴月,你嫁入顧家這些年,我這個老太太待你不薄吧?」
跟她打感情牌?
鶴月頷首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太奶奶待我好,我都知。」
「那你為何還要向你爹娘寫信,說顧琛在外有染!讓人找上了門來!」
顧老太太掌心狠狠拍向桌,連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顫了顫。
鶴月卻沒有多大反應,淡然的站在那,這事的確是她乾的,只不過她可沒有主動告狀。
「太奶奶,家裡派人來問我近況,我自是如實告知。」
不然他們還以為她同顧琛琴瑟和鳴,她總得跟他們透露些風聲,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吧。
聽了她的話,顧琛的臉瞬間黑能和鍋底媲比,畢竟就因為她如實告知,今早林家人到店鋪里去找他興師問罪!
差點撞破他和清墨之間的溫存便罷了,還攪黃了他的一單生意!
這都拜她所賜!
他惱,顧老太太更是火冒三丈。
「好好好,你好得很!」她指著鶴月,像是鶴月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一般:
「老身是不敢說你什麼,怕你們林家再找上門來,我看你就是覺得心裡委屈,對阿琛還有怨氣,可你留不住男人,我就再替你做回主!」
「來人!」
一聲令下,小春便把一碗不知名的湯藥端了上來,又黑又苦,比她剛送給宋繹那碗還要難聞。
不過這裡面的東西,可就不是什麼苦口良藥了。
小春遞到鶴月跟前,說著:「夫人,老太太念著夫人身子虛弱,給熬了些補品,還望夫人當著老太太的面喝完再走吧。」
她嘴上畢恭畢敬,可這話里話外,多的是脅迫的意思。
不用問,鶴月都知這是錦州城最髒的藥,喝下後,人的理智會喪失在慾念當中,做盡不知羞恥的事,只為尋得魚水之歡。
顧老太太這是認為,顧琛不碰她和她有關?還是要喝了藥才能讓顧琛下得去手?或只是單純的想欺她辱她?
鶴月眼含冷厲,可面上卻是眉眼彎彎的笑開,小春被她盯得後背發涼,不由打了個寒顫。
屋裡又在這時被叫進來好幾個家丁,好似她要是反抗,便就強灌。
鶴月偏是識趣的,就跟顧老太太對她說得話一樣,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不該做,她心裡門清。
她挽起袖口,端過瓷碗,故作不知湯藥為何物,沖顧老太太莞爾一笑:「謝太奶奶關心。」
說罷,鶴月沒有絲毫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
顧琛見狀,眼神晦暗不明,而顧老太太不過冷哼一聲,又道:
「過幾日後,何員外設有宴席,還請你同顧琛去時,切莫亂說話,要是林家那邊再聽到什麼風聲,你可不好受!」
鶴月低眉應下,似乎又恢復了以往那般好拿捏的模樣:「孫媳記著。」
她如此順從,顧老太太的態度終是緩和了些許,不過端的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算你懂事,跟著阿琛下去吧!」
估摸著藥效快到了,顧老太太忙示意顧琛,他也冷著臉起身,走向鶴月,只不過動作十分粗魯,一把拽過她的手腕。
他甚至沒有一點憐惜之心,在出了老太太的門後,低聲罵道:「賤婦!你不是想要我嗎?我如你所願!」
如她所願?
在顧琛看不見的角度,鶴月抿去嘴角的笑意。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