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有家嗎
2024-07-03 22:17:42
作者: 卿如意
「王爺,婍兒好想你!」
張婍兒哭哭啼啼,哭哭啼啼,眼淚像不斷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滾燙地落在楚經年的手背。
試問哪個男人經得起女子這樣的哭訴?
「來人!」玉翩躚終於還是下了狠心要把她趕出去。但就在這時,楚經年睜開了眼。
「躚兒。「楚經年叫了一聲,朝她搖了搖頭。
玉翩躚一愣:「你醒了?「
楚經年本來就沒有睡著,只是聽見她要叫人,不想把事情鬧大,才睜開了眼。
楚經年緩緩起身,張婍兒連忙扶住他,柔軟單薄的身子順勢靠了過去,跟楚經年胸膛緊緊相依,還有意無意地磨蹭,對楚經年說:「王爺當心!「
玉翩躚沉沉地嘆出一聲,眼前這一幕刻意的勾引是這麼明顯,而他卻……
楚經年叫她:「你先出去。」
沒錯,楚經年叫的人是玉翩躚。
「我出去?」玉翩躚仿佛自己聽錯了,「我辛辛苦苦照顧你這麼久,你不要她出去要我出去?」
「出去!」
這是楚經年第一次厲聲喝斥她。玉翩躚稍楞,看了眼張婍兒,忽然釋然一笑。
「好。」她點頭說,緩緩離開了房間。
張婍兒非常高興:「王爺!」
「別過來,咳咳。」
楚經年一陣虛弱的咳嗽,張婍兒連忙伸手拍打他的背,為他順氣。
「你怎麼來了?」楚經年假裝問。
張婍兒的臉上立馬浮現出淡淡紅暈,問他說:「婍兒剛才對王爺說的話,王爺可有聽見?」
楚經年搖了搖頭。
張婍兒說:「我愛慕王爺,想要服侍王爺,王爺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完這話,楚經年忽然眼神一緊,猛地翻身緊緊扣住她的肩膀。
「王爺!」
楚經年死死捂住她的嘴,質問:「本王叫你做什麼都可以?」
張婍兒不知道楚經年為什麼突然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因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楚經年的力道極大,一點都不象病重虛弱的樣子,更別說中毒了,說他現在是個正常人都沒有問題。
張婍兒害怕了,察覺到楚經年這並沒有她認為的那樣簡單。他隱藏了什麼,可她又無從知曉!
楚經年說:「那我要你替我弄出宰相府的秘密。」
福元去太醫院給楚經年拿來了太醫新開的藥方,正要拿去廚房煎藥,忽然看見玉翩躚在府里遊蕩,有些好奇,上前詢問:「王妃,您怎麼在這裡?」
看見是他,玉翩躚笑著說:「楚經年有美人作陪,自然不用我在身邊照顧了,我也樂得清閒!」
福元打量她,她雖然口裡說清閒,但實際上卻帶著落寞的神色,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在說謊。
福元問:「美人相陪?王府里現在除了王妃還有什麼美人?」
玉翩躚被他逗笑了:「你的嘴怎麼越來越甜了,我算美人嗎?好吧,我算,可他要留下的人不是我呀!」
「那是誰?」福元為他們感到了一絲擔憂。
「張婍兒。」
「張婍兒……張宰相的女兒?」福元很是吃驚,忙說,「王爺都查清楚了這個張婍兒並不是宰相府的千金,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在王爺那裡?」
「那就要去問楚經年了。」玉翩躚說。
「王妃莫慌!「福元立刻說,」我這就去找王爺,替王妃討一個公道,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了王妃!「
「福元!」
福元走得很快,她追都追不上,只好匆匆跟著他跑去,可別讓福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情呀!
房間裡,楚經年死死扣著張婍兒,逼問她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張婍兒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她剛才也是哭得梨花帶雨,臉頰上早已是淚痕,所以此時再落淚,讓人一點也心疼不起來。
「王爺,我是張宰相的女兒啊,王爺!」
「你說謊!」楚經年說,「宰相府的幾位千金從來都沒有你,你是幾年前才來到的宰相府,說,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張婍兒抵死不認:「王爺,我就是張宰相的女兒啊!」
「還胡說?」
「啊——!「
一聲嬌弱的尖叫阻斷了門口兩個剛剛跑來的人的腳步。
福元止住了步,滿臉猶豫和尷尬。玉翩躚很吃驚,難道說這一世還是重蹈覆轍了嗎?
張婍兒就在剛才就勾引得手,要做楚經年的小妾了?
「不可以!」她尖叫一聲,推開門,門內,楚經年正壓著張婍兒在床頭。
玉翩躚一下驚到了,但緩緩發覺,自己並沒有剛才想像中的那樣生氣。
楚經年也被突然的開門聲嚇到了,轉頭一看,發現是她,連忙鬆開了按住張婍兒的手,叫了聲:「躚兒。」
玉翩躚十分冷靜,看著他們兩個,尤其是張婍兒緩緩起身那委委屈屈的樣子,她說:「你們繼續。」
楚經年急了:「躚兒,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門外,福元站著,也驚訝於眼前的一幕:「王爺你……「
楚經年憂心地看他一眼,命令說:「還不快將王妃追回來?「
楚經年和張婍兒果然還是……
玉翩躚在王府里繞了一圈,才發現剛才那個房間就是她的。在豫親王府里,她跟楚經年住一間屋子,而王府里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每一個下人看見她都是恭恭敬敬,但是也同時有說不清楚的疏遠和生分。
「王妃,王妃!「福元追上來。
「福元。」玉翩躚嘆口氣。
福元說:「王妃不要誤會,王爺那樣做一定有它的原因。」
「是啊,他想娶張婍兒,我攔不住。」
「王爺是不會娶張小姐的。」
看福元這麼肯定,玉翩躚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確定?」
福元的表情讓她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福元只說:「總之您相信王爺吧!」
「福元,」玉翩躚忽然叫他,問了一個問題,「你有家嗎?」
「家?」
「是啊,家,」玉翩躚說,「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家人,也沒見你回家看過,你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