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實驗室里的虛影
2024-07-03 08:00:29
作者: 有鳳棲梧
林雅歌心中暗暗想著,哎呀,不拒絕就可能掉進了狼窩裡了!
但又一想,不知道她們究竟是準備要幹什麼,心念轉動,「祖母,既然夫人如此需要我,我必定不能見死不救。」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各自鬆了一口氣。
大夫人的眼底湧現出了一絲陰狠,她笑著說:「雅歌,難得你能如此地深明大義,那擇日不如撞日,就在此刻,你就認了義母吧。」
在古代認義母可是有很多繁文縟節的,但這次事出匆忙,倒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只需要跪著獻上一杯清茶,喊一聲母親,再收下玉國夫人的一個紅包,這事就成了。
有寺中的小尼姑端了一杯茶來,遞給了林雅歌,林雅歌恭恭敬敬地跪在了玉國夫人的面前,將手中的香茶遞了過去,「母親,請您喝茶。」
玉國夫人面色歡喜地接過了茶杯,小啜了一口,便放在了盤中,命人取來一封銀子,交在了林雅歌的手中。
林雅歌道了謝,便起了身。
妙靜師太笑著說:「瞧瞧,這娘倆長得還真有幾分的像。」
玉國夫人哈哈一笑,很是欣慰,「難得這孩子如此深明大義,我可是不敢將她當成我的干閨女待,我呀定是要將她當做我親生的閨女待的哩。」
林雅歌聽著這個話,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冷笑,親閨女?呵呵呵……
但面上還是小綿羊,「謝謝母親。」
老夫人見著自己的孫女如此乖巧,心中非常高興,她笑著說:「本來咱們兩家就是親戚,如今更是親上加親了。」
林雅歌覺得,親上加親,應該是結婚的意思,但老夫人這樣說,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玉國夫人臉上的愁容一下子全部散了,整個人開心得像是一朵怒放的牡丹花。
幾人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啟程回府。
剛到了林府的門口,就見著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跑出來攔住了轎子,「請問林雅歌林五小姐在轎子裡嗎?」
林雅歌伸手撩了一把帘子,「誰找我?」
那家丁忙跪下道:「林小姐,請你救救我家老爺吧。」
林雅歌怔了一下,「你家老爺是誰?」
「就是御醫院的王副院判。」
「王善虎?」
「是的,請你去救救他吧。」
林雅歌聽見了王善虎這個名字,頓時就將臉一沉,「回去告訴他,我不可能給他醫治的,他那種人,就不應該活著。」
「姑娘,你若是能救,還請你出個手,幫幫忙,救救我們家老爺吧。」
林雅歌下了轎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我還是那句話,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說不救,就不救!」
大夫人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奴才,「怎麼了?」
「林夫人,我家老爺因為給老太妃看病,不慎染上了癆病,想請林五小姐給看看。」
「雅歌,」林夫人一臉緊張地說:「既然你能治好太妃,那一定可以治好王太醫,是不是?」
「我不會救他的,」林雅歌淡淡地說:「母親,這種人,您還是少跟他打交道的好。」
「雅歌,你聽母親一句勸,王御醫畢竟是皇后的人,咱們輕易不能得罪啊。」
「母親,王善虎可是一心想要整死女兒,女兒就算是心胸再寬廣,也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憐憫之心,還請母親不要為他求情。」
林遮月見她油鹽不進,心中不由湧起了一陣憤怒,她走上前去,冷笑了一聲,「林雅歌,你可別自恃身懷醫術,就能目中無人,連皇后的人你都敢得罪,呵呵,就不怕皇后怪罪下來?」
林雅歌微微抬眼,唇角微揚,「皇后是什麼人,豈會為了區區一個御醫怪罪我來了?」
林遮月的臉上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笑容,「妹妹畢竟是深居簡出,這打狗還得看主人。」
「我倒是想看主人,但是我更怕被狗咬!」林雅歌唇角一勾,「倒是姐姐,每日出入宮中,與宮裡面的娘娘們都特別熟識,自是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林遮月輕輕鬆鬆地拉下了神壇,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變成了俗人,直氣得林遮月粉面罩霜。
林雅歌白了她一眼,兀自扶著老夫人離開。
從始至終,老夫人都沒有說一個字,林雅歌原本以為她會給王善虎求情,但是她並沒有。
待到了祥寧院,林雅歌對老夫人說:「祖母,您會責怪孫女嗎?」
「王善虎,我是知道的,就是他逼你上了麻風島!這種心思不正的人,你大可不必救他,宮中的嬤嬤天天服侍太妃,都不見被傳染,他一天才在太妃跟前呆多久,怎麼他就傳了?必定是老天爺懲罰他!」
「祖母能這樣想,那就是最好不過了,我是鐵了心地不會救他。」
當然不救了,畢竟,那病也是經她的手,傳給王善虎的。
王善虎熬了這麼久,終於熬不住了,差了人來求她。
夜色深沉如水,林雅歌躺在了床上,她唯有趁著半夜才能進入到空間的科研所里。
這是穿越後第一次想著進入到科研所來重新進行科研,她要提煉出更多更好更先進的藥。
她看著實驗室里的那些東西,每一樣都那麼的熟悉,她已經很久沒有弄了。
拿起玻璃瓶里的液體,輕輕地搖晃了幾下,放在了酒精燈加熱。
她看著玻璃瓶里咕嚕嚕地冒著氣泡的液體,心緒突然亂了起來。
仿佛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種感覺了,心裏面很亂。
「嘭!」
酒精燈上的玻璃容器突然爆炸了,裡面液體漏了出來,將酒精燈給澆滅了。
她看著一桌子的狼藉,心中突然有些傷感了起來,她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頹廢成了這般,連這麼最簡單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是不是我到了這邊,整個人都蛻變了?」
她有些想不通,之前,她做了那麼多年的試驗,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將桌子收拾了一下,滿心憂傷地離開了實驗室。
在她離開之後,實驗室里憑空出現了一道虛影,一個穿著斗篷裝的男子,看不清楚臉面,只能隱約見著他的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便又消失在了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