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皇上親自審問

  翌日，林雅歌帶著張雲喬入宮，尚未到福陵宮，便見著有宮女太監們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林雅歌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停留詢問，一直到了福陵宮中，方才明白，原來是韓妃竟真的在宮中四處散播謠言，說林雅歌醫死了她的侍女。

  巴嬤嬤說得非常氣憤，「昨兒個，老身就在邊上看著的，姑娘您只給雲花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而已，她的死，完全是因為韓妃娘娘的毆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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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嘆息了一聲，「雅歌，你也別擔憂，這事不是她一人空口白牙地就能顛倒黑白！」

  林雅歌笑了笑，「清者自清吧。」

  她給太妃檢查了一下身體，吩咐她按時吃藥，便離開了福陵宮。

  知道了韓妃娘娘的所作所為，林雅歌的心頭有些沉重，雖然是造謠，但對她的名聲肯定是有影響的。

  正想著，一個東西呼嘯而至，林雅歌反手抄住，側目看去，就見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跑了過來，大聲地喝道：「把蹴鞠給本王！」

  張雲喬湊在她的耳邊說：「這是蘇妃娘娘的次子，平王。」

  平王皇平壽是十八王爺，甚得蘇妃娘娘喜愛，平日裡寵溺有加，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拿去吧。」既然是小王爺，林雅歌也就不想與他為難。

  不過，接下來皇平壽乾的一件事，卻是徹底惹惱了林雅歌。

  但見皇平壽接過了蹴鞠，一臉嫌棄地說：「你就是那個醫死人的醫女嗎？看你長得歪瓜裂棗的，就知道你心腸狠毒，你這樣的人應該早死早投胎！呸！」

  這是……蝦米情況……

  林雅歌怔了怔，冷著臉說：「殿下，您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本王的母妃說的。」皇平壽感受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的氣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你……你想要做什麼？你敢碰本王一下，本王就砍了你的腦袋！」

  小小年紀囂張跋扈！

  林雅歌差點沒忍住擰斷了他的脖子。

  就聽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她是不能拿你怎樣，但本王可以！」

  林雅歌一抬頭，就看見了皇城顧，就見著皇城顧面色清冷，唇角含著一絲冷笑，朝著皇平壽走了過去。

  「十四哥……」

  他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皇城顧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滾！」

  皇平壽嚇得一聲尖叫，撒腿就跑。

  「殿下怎麼來了？」林雅歌臉上的怒意，已然漸漸消散，他真是一個能讓人感覺到無比開心的人，看見他，心裏面的怒火就不由自主地消失了。

  皇城顧的目光也漸漸湧現出了溫柔來，「本王聽聞有人在宮中造謠，特來降妖除魔。」

  林雅歌聽著，噗嗤一笑，這人倒是挺逗的。

  皇城顧雙手負後，揚了揚頭，「走，去見我父皇去。」

  林雅歌和張雲喬跟在了他的身後，三人一起去找皇梁帝。

  *

  皇梁帝端坐在聖座上，看著面前跪著的三人，目光凜冽，「這個傳言，朕也聽到了，正準備著人差遣你來詢問。你不要怕，且將當時的情形說一遍來。」

  林雅歌便簡單地將經過說了一遍，「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著人差巴嬤嬤前來詢問。」

  皇梁帝點點頭，面色更冷，「若她如此心狠手辣，朕決不能饒了她！」

  林雅歌不吭聲，這種事，待查清之後，自然是有定數的。

  她跪在地上，心中多能感受到皇梁帝的怒意，他與皇城顧果然是親父子，生氣時身上發出了氣息都是如此的相似。

  「李公公，傳韓妃過來！還有巴嬤嬤，以及宮女阿德！」

  「是。」

  廳內，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死一般的寂靜。

  很快，韓妃便來了，她跪在了地上，被眼前的氣勢所迫，只能低垂著頭。

  「韓妃，你的侍女雲花是怎麼死的？」皇梁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聲音冰冷。

  「回皇上的話，是被林雅歌醫死的。」韓妃說著，眼中竟滾落下了淚來。

  「是嗎？」皇梁帝的目光冷冷地從她的身上掃了過去，「這與林雅歌的證詞不符。你們，誰在撒謊？」

  「皇上，」韓妃將心一橫，抬起了頭，「臣妾沒有撒謊，就是被林雅歌醫死的！」

  「屍體何在？」

  「命人火化後，骨灰撒在了歸鄉井中去了。」

  皇梁帝淡淡地說：「林雅歌，韓妃，你二人聽好了，朕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倘若不肯承認，朕一定要嚴懲。」

  林雅歌挺直了脊樑，揚首，「皇上，臣女不曾撒謊，句句是實。」

  見她如此，韓妃心中的傲氣也跟著上來了，立刻接著說：「皇上，臣妾也不曾撒謊！」

  「很好。」皇梁帝對李公公說：「去將昨兒個負責火化雲花的太監找來。」

  「是。」

  待李公公離開後，皇梁帝對跪在韓妃身後的阿德說：「宮女阿德，是你去請林雅歌的？」

  阿德趴在地上，小聲地說：「是。」

  「那雲花死時，你可在場？」

  「奴婢在。」阿德的聲音顫抖，帶著淚腔。

  「你說，雲花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是……」阿德哭著說：「奴婢不敢說。」

  「說！」皇梁帝的聲音依舊清冷，卻比之前更凌厲了。

  阿德嚇得哆嗦了一下，「林姑娘只是給雲花做了下檢查，正準備治療時，韓妃娘娘來了……」

  「阿德！」韓妃冷冷地喝住了她，「你這賤婢，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阿德對著韓妃磕了個頭，「娘娘，林姑娘是奴婢喊去的，她若是有事，奴婢的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韓妃咬咬牙，狠狠地說：「因此，你就要誣陷本宮嗎？」

  「沒有，」阿德使勁搖頭，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奴婢只是實話實說，是娘娘您阻止她醫治，雲花才死的。」

  「賤婢！」韓妃朝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顯得格外刺耳。

  「韓妃！」皇梁帝面罩慍色，「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皇上，這個賤婢冤枉臣妾！」

  這時，外面的太監喊道：「平妃娘娘到！」

  林雅歌心中暗暗想著，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