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聰慧，為自己洗白

  「皇后娘娘，臣女請女主持公道。。」白傾鸞拐著腳，來到皇后的跟前，雙膝一彎跪在皇后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你有傷在身，不用跪著，至於公道，你有何公道要本宮主持。」皇后垂眸，看了白傾鸞一眼，語氣不輕不重的道。

  「臣女不知道為何李嬤嬤要污衊臣女，臣女冤枉，臣女懇請皇后娘娘審查，還臣女一個清白。」白傾鸞依然不起，語調帶著堅毅的懇求道。

  

  「白傾鸞，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認為本宮會徇私嗎？」德妃聲調陰沉，死死的剜著白傾鸞，恨不得上去撕了白傾鸞那張裝模作樣的臉。

  「臣女不敢。」白傾鸞依然從容冷靜，相比德妃的怒氣沖沖，顯得平靜極了，「臣女自然知道德妃能夠公平公正，但李嬤嬤畢竟是德妃娘娘你身邊的老人，為了避免這等惡奴利用情分欺主，臣女認為，由六宮之首的皇后娘娘審問最能服眾。」

  白傾鸞頓了頓，又別有深意的看了德妃一眼，「況且，德妃娘娘既然不會徇私，那由皇后娘娘審問，又有何不可？還是德妃娘娘認為，皇后娘娘無能查出真相？」

  白傾鸞淡淡的反問，哼，看你德妃這一次怎麼回答，想要將事情攬在自己手裡解決，你做夢去！

  「你！」德妃氣得花容失色，陰沉獰戾，「皇后娘娘是六宮之首，自然能夠查明，只是本宮認為這是小事，不用勞煩皇后娘娘。」

  「德妃娘娘，這不是小事，一個宮婢，背主偷盜，污衊栽贓，她人致人死地，如同殺人害命，娘娘認為這樣的事也是小事？還是娘娘認為，臣女的命如同螻蟻？」

  望著德妃，白傾鸞一字一句的問道，句句帶理，句句是刺，逼得德妃也無法反駁。

  「白傾鸞，你何來理由如此快斷定李嬤嬤就是背主之人，難不成你知道什麼？」慕容焱語調犀利的反問。

  「太子殿下，所以剛剛白小姐說了，讓皇后審查清楚，你是聾了嗎？」葉纓緊著道，衝著皇后抱了抱拳，「臣女認為，李嬤嬤是德妃娘娘的人，為了避嫌，還是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為好。」

  頓時，慕容焱咬了咬牙，眼底火花壓都壓不住。

  「安國郡主說的，倒也有道理。」三妃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開口道，「由皇后娘娘審查，最合適不過了。」

  後宮沒有朋友，沒有姐妹，沒有雪中送碳，只有錦上添花。

  而現在既然有機會，誰都不會錯過這種踩一腳的機會。

  「德妃，你認為如何？」皇后看了一眼眾人，然後才看著德妃詢問。

  「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臣妾就勞煩皇后娘娘了。」她能怎樣，她還能怎樣！

  德妃心裡恨毒了所有人，她覺得今夜宮裡的這些人都是故意和她作對的。

  「既然如此，本宮就多事了。」皇后淡淡的道，目光落在李嬤嬤的身上，「李嬤嬤，你說你不知道如何在這裡？」

  「是的皇后娘娘，老奴真的不知道，老奴送白大小姐來梳洗一番，然後無緣無故的就暈倒了，所以老奴真的是冤枉的。」

  李嬤嬤解釋辯白著，可是這些話，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嗯，白大小姐，你有何話要說？」皇后沒有立馬處置李嬤嬤，而是看著白傾鸞詢問。

  「臣女和妹妹失足落水，才會來到德月宮梳洗，全程都是由李嬤嬤帶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不同的是，半路的時候是臣女扭傷了腳不能行走，李嬤嬤說去叫人請太醫，臣女就在原地等著了，直到所有人都來了德月宮，隱約喊了臣女的名字，臣女才過來，卻不知道竟被人冤枉！」

  「臣女只是宮外之人，跟李嬤嬤更是素不相識，在這冤枉李嬤嬤，偷盜宮物，在這到處都是宮人太監的地方，且不說有沒有這種心思，就是想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啊。」

  白傾鸞有理有據的分辨著，比起李嬤嬤的空口白話，倒是讓人信服多了。

  「你撒謊！」李嬤嬤快氣絕過去了，大聲的罵道，這小賤蹄子居然如此睜眼說謊話，可惡，可惡啊！

  「放肆，皇后娘娘面前，再如此放肆，先給你十板子！」皇后身邊的周嬤嬤指著李嬤嬤，聲沉如洪鐘的道。

  「李嬤嬤的確是宮裡的老人了，還是德妃身邊的人，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的確不合理。」皇后聽完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帶著探究的說道，「但是，白大小姐也是毫無動機和機會如德月宮偷盜，看來這裡面內有乾坤。」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這裡面到處透著蹊蹺呢。」淑妃看了一眼德妃，抿嘴說道。

  其實今夜的事情，誰不是人精，誰不知道這裡不同尋常。

  「皇后娘娘，臣女有一個疑問。」見狀，白傾鸞笑了笑，看到皇后示意，又道。

  「這些東西都是貴重之物，怕是並非放在普通的地方，一就是庫房，二就是德妃的寢宮，還有，這些東西都是宮物，臣女偷盜既不能變賣也不能用，臣女要是偷，要麼臣女找死，要麼臣女是傻子。」

  白傾鸞的話一落，眾人又似乎想到什麼的一樣，神色一凜，而德妃和李嬤嬤更是，手不由地就抖了。

  「還有這個包袱，也不是普通料子，臣女沒有看錯的話，是江南織造坊每年冬天才會製造的冰絲，並非尋常之物，即便存放，也是在庫房裡面吧。」

  說到這裡，眾人不由地屏息，白傾鸞這一番話，聽著很是普通，但是細想一下，就能想到不太簡單。

  這丫頭怎麼如此聰明，居然能夠看到物證，就能想到這麼多替自己洗清清白的證據來，李嬤嬤這一次，真是要完了！

  不僅各妃如此想，連德妃也顫顫的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一堆的金銀珠寶，的確不是普通之物，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德月宮的庫房距離這裡距離一去一回都少不得要走兩刻鐘的時間，阿鸞要做這樣的事情，時間上，根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