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烈性子
2024-07-02 16:59:08
作者: 林森水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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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蘇狸的動作嚇了一跳,唯獨周君成,笑意更深。
「嗚嗚嗚嗚嗚,媽媽!媽媽!」
秦淑倒在秦夫人肩上哭,有人疼,有人愛,哭聲叫的特別大,特別刺耳。
周君成掏了掏耳朵,腳步往後退了一步,往旁邊站了點。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當著我的面打我女兒!」
秦夫人氣的胸脯直喘,她猙獰著臉走過去,伸出巴掌,猛地扇在蘇狸臉上。
蘇狸有虧欠,沒躲,實打實的挨了。
五指分明的紅印,在皙白的臉上,各外顯眼。
可蘇狸也是爸媽疼愛的寶貝女兒,在混亂之中,她撞上了周君成的視線。
那裡涼薄,冷漠,事不關己。
莫名,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明明,從昨天到今天,她都還能忍住不掉眼淚。
啞巴最難過的是哭,所有的悲積壓在胸口,無法通過嚎啕大哭,小聲抽泣去發泄,她只能張著嘴,流眼淚,流鼻涕,弄得滿臉糊塗。
「還哭!你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女兒的哭聲斷斷續續,聽得秦夫人心肝疼。
她擼起袖子,剛剛那一兩巴掌還不解氣,她走過去,扯住蘇狸的頭髮,硬是往下拽。
「唔!」
蘇狸痛的想要尖叫,她推搡著面前的女人,可秦夫人力氣很大,跟屬牛似的,完全不鬆手。蘇狸越掙扎,頭皮越痛。
黑色靚麗的長髮,就這樣糟蹋成了一團。
秦淑看著不解氣,也要上前動手。
名門閨秀,從小受高等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熟學。基礎教育卻不紮實,仁、義、禮、信,樣樣沒學好。私下,竟是這種作風。
突然,一隻伸長了的手臂擋在她面前。
周君成不知何時沉了臉,氣壓極低,像一頭危險的獅子,手臂肌肉青筋隱隱露陷。眉目深刻,眼底划過涼意,一股陰鷙之氣。
他的手,握住了秦夫人的手腕。
很用力,捏的女人吃痛,臉皺作一團。
秦夫人萬萬沒想到周君成會來這一茬,「君成,快放手!」
蘇狸兩隻手捂著頭,陡然倒在後面的客椅上,淚不停流,看的人悽慘。
周君成擋在蘇狸面前,像一堵牆,很少人見過周君成嚴肅莊重的神態,和他父親周延,神韻竟有幾分類似。五官立挺,眉眼深邃,眼梢輕挑,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恐怖的危機感。
「秦夫人,區區一百萬,何必動如此大怒。」
一百萬,對於他們這種身家的人來說,和平常來百姓區區一白塊沒什麼區別。眨眨眼,就過去了。
秦夫人也生氣,「君成,是她先動手打淑兒!」
「殘疾人……」周君成冷厲的挑了一下眉,「就是活該嗎?」
眸光如刃,朝秦淑欺壓過去。
一剎那,秦家母女倆瞬間想到周家的大哥,那個左手因為一次意外,廢掉了的周君堯。
「君成,這、這——」
秦夫人眼瞳睜大,囂張的氣焰瞬間消散了去。
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小兒子秦恆還在周家旗下的華盛酒家工作,自己的丈夫,秦末,也因為拉地產的贊助,好不容易入了些周延的眼。
這下……秦淑噤口啞言。倆母女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明明這裡還是秦家的地盤,周君成一來,反倒成了他的主場。
蘇狸捂著臉,方才激動的情緒讓她的大腦有些充血,耳根殷紅,眼神暈暈。
周君成瞥了她們母女二人一眼,轉過身,徑直把蘇狸打橫抱進了懷中。
背過身,光影落在他的背上,有些模糊,「秦夫人,這一百萬,我賠了。」
「這人,我也帶走了。多加五十萬,夠嗎?」
周君成冷冷的瞥了一眼她們,墨色的眸光,恍若冰刃刀削。
商人向來說話不用「賠」這個字,一旦「賠」,沒得合作,沒得收手,補償損失,血本全虧。
周君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周家的勢力在擴大,除了周君成那能幹的爹和他那強悍的哥之外,周君成什麼也不是。
但,僅僅只是如此,秦家人也得罪不起。周家從父輩開始,就已經是老權貴了。從紅色革命鬥爭時期,周君成的祖父通過糧食進入商界,發展到如今,周家的勢力從上至下,滲透到平民百姓的財米油鹽里,已非是簡單的商業大亨。
秦夫人咬了咬牙,臉上精緻保養的臉軋出皺紋。
「君成,阿姨……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周君成沒理,轉身,快步帶著蘇狸走出了秦家別院。
回到那輛黑色的賓利轎車上,蘇狸吸了吸鼻子,手遲鈍的理著頭髮。
周君成開出了一段距離,遠離了那片區域。
停在一個陰暗的街角邊。
天蒙蒙亮,陽光被厚厚的雲遮掩,天色有些灰。
唇被人用力揪起,吮吸,然後麻木不堪,蹂躪糟蹋。
男人的胸膛很硬,蘇狸的胸被周君成抵的有些疼,擠壓的禁錮感,讓她呼吸變得沉悶。
「性子還挺烈。」
周君成過了一下嘴癮,稍微退開了一點距離。
心跳不自覺加快。
兩人隱隱約約,隔著點空隙,周君成的氣息很重,就算退開了,蘇狸一樣不安。他像一個放在地窯里的陳年老酒,氣質深沉,醇香,但很有侵略性。
這人,不是蘇狸能碰的。
蘇狸警惕的看著他。
周君成唇角帶笑,輕挑,輕浮,惹得蘇狸一顫,「知道自己惹了誰嗎?」
蘇狸遲疑,點了一下頭。
碧海集團的總裁夫人和女兒。秦末,在她學校,是一個挺有風頭的資本家。上學期,被請到商學院做演講,傲慢的很,帶走了學校一批做金融項目的學生團隊。
周君成說話很有調調,尾音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吊在那裡,晃了晃。
「知道還敢動手?」
蘇狸聽到這句話,眼眶又紅了起來。
「你也是個真性情。」
周君成在她耳邊喃了一句,帶著笑,胸膛震了一下。
他的手,一步步從蘇狸的頸項,移到耳朵的位置。捻著耳垂,像在玩一個器皿。
蘇狸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被他碰過的地方,更是極紅,極燙。他身上噴了香,是濃烈的酒稠味,黑色襯衫,領口解了一個扣。黑色褲子,很鼓,很滿。
和誘Mei酒吧的墊了東西的男模不一樣,他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