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易
2024-05-02 10:29:55
作者: 夢蓮
林溫暖這邊,等那些黑衣人離去之後,整個人從車底鑽了出來。
「顧堯,我真是欠你的!」
林溫暖忍不住暗罵一句,拿著手機,幾經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這件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拆穿,要是顧堯存心想要追究,她也拿顧堯沒有任何辦法,但如果甩手不管的話,
不知為何,林溫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了顧堯將手機塞入她手中的神情。
顧堯,將命賭在了自己的手上!林溫暖臉色漸沉,心底竟湧出一絲愧疚?這種情緒一湧出,登時將林溫暖嚇了一跳……
「顧堯,我騙了你一次,那這次我救了你,我們就算兩清了啊。」
林溫暖找了一個藉口寬慰自己,而後準備劃開顧堯的手機,但卻顯示要輸入密碼。
「……」
顧堯是故意的麼?林溫暖歪著頭,嘗試著輸了幾遍,卻一直被提示密碼輸入錯誤。
密碼到底是什麼呢?她和他的生日都試過了,都不對。結婚紀念日的日期也不對……
驀然間,林溫暖的腦海鄭突然划過了一個日子。剛一輸進去,手機便叮咚一聲解開了屏幕。
而解開屏幕的那一瞬間,林溫暖握著手機,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抬眼望著手機屏幕上那熟悉的人影,心緒紛雜。
手機的密碼是她第一次和顧堯見面的日子,而顧堯現在的手機壁紙,仍是她……
看到這一幕,林溫暖的鼻尖忍不住一酸,那些被自己強制性遺忘的回憶也隨著這一幕紛紛涌了出來。
但林溫暖根本無暇顧及原來那些溫暖的回憶,連忙從通訊錄中翻出了於朗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林溫暖踩著高跟一邊向外跑去,一邊向著停車場外跑去,這時已經凌晨兩三點,觥籌交錯的宴會早已結束,顯得空蕩蕩的。
「於朗,我是林溫暖,現在立馬帶人過來廷珩宮,顧堯出事了!」
林溫暖此刻已經恢復了冷靜,有條不紊的將地點告知給於朗,而後分析現在顧堯的狀況。林溫暖四下觀察了一番,廷珩宮臨海,若是……
正當林溫暖分析,耳旁卻傳來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幾輛黑色的寶馬疾馳而過,雖然速度很快,但還是被林溫暖看到了車窗內一閃而過的人影。
車來的方向,是碼頭!
林溫暖沒有絲毫猶豫,拔腿便向著碼頭倉庫的方向而去,跑到之後,卻沒發現顧堯的身影,啪嗒啪嗒,空曠的倉庫中只剩下了林溫暖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顧堯?」
林溫暖試探性的出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林溫暖打開手電筒,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摩挲,當她看到倉庫內貨櫃清晰的彈痕之時,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縮,緊接著把手電筒向著地面掃去。
沒有血跡,呼,林溫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但這並不能說明顧堯現在的情況就此安全,抬手用手電掃一遍周圍的環境,散落一地的破碎玻璃,林溫暖心中瞭然,疾步向外走去,卻被一聲試探性的喊聲令她頓住了步伐。
「林小姐?」
林溫暖轉身,是於朗,身後跟了一群人,但都不是熟悉的面孔,她將於朗眸中的詫異皆數收入眼中,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解釋那麼多。
「蓄謀已久的暗殺,對方四五個人,有槍,地面上沒血跡,顧堯應該沒中槍。」
林溫暖儘量用最簡短的話語將情況告知給於朗,於朗聽完之後眉頭緊鎖,抬手朝著身後比了一個收拾,身後訓練有素的保鏢便朝著周圍分散來開。
但搜尋一夜,仍舊無果。
「都是廢物麼!」
饒是脾氣溫和的於朗此刻也忍不住暴怒,幾乎將整個廷珩宮周圍都翻遍了,可仍舊找不到顧堯的一絲蹤影。
「於朗!」
林溫暖眉頭一凝,輕聲喊了一句於朗的名字,想要讓於朗的情緒平復一些。
現在暴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終於,在破曉的時候,傳來了消息,找到顧堯了。
但……
林溫暖抬眼望著躺在病床上顧堯近乎透明的蒼白臉色,臉色登時沉如鍋底。
人是在沙灘上找到了,而且,身中兩槍。一槍擦著胳膊堪堪而過,另外一槍,距離心臟不過咫尺之遙!
而現在,人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還不見醒。
林溫暖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顧堯的身上挪開,腦海中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離顧堯遠一些。
「於朗,這是顧堯的手機,你替他保管吧。」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自己也在這兒照看了三天,於情於理,她都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夫……林小姐,這個問題我想我並不能做主,您還是等總裁醒了之後親自交給他吧……」
於朗差點沒咬掉舌頭才將話頭硬生生轉過來,其實他的私信便是不想讓林溫暖離開,畢竟他很清楚林溫暖在顧堯心中的分量。
若是顧堯醒了沒見到林溫暖的身影,指不定要掀醫院呢!
「還是不了,告訴顧堯,我們兩清了。」
於朗的小把戲林溫暖一眼就能看穿,但她真的不想再和顧堯牽扯上任何的瓜葛。將手機強行塞入了於朗手中,就勢便準備離開。
「水。」
一個極短的單音節從兩人背後冒了出來,林溫暖離去的步伐也頓在了空中。
轉身目光落在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腦中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便已經作出了本能反應。
急忙接了杯水便遞了過去,生怕顧堯嗆著,林溫暖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幾分。
「你感覺身體好些了麼?」
「你怎麼在這兒?」
兩個問句在病房的一小塊天地中不約而同的響起,林溫暖聞言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顧堯俊逸的面龐上湧起一股戾氣,墨色的劍眉不悅的攏起,林溫暖見狀,一雙煙色眸子中滿是疑惑。
她為什麼在這裡難道不應該問他自己麼?這興師問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於朗見狀,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給房間內的兩人留下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