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變化

2024-05-02 10:26:08 作者: 新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你使出渾身解數來迷住我,像兩年前一般。」痛苦的回憶伴隨著許于晴的一字一言如洪水猛獸的湧上了江淮安的心頭,沒有錯,兩年前的自己如同一個貴族乞丐般的跪在慕彥蓉的面前,乞求她不要離開自己。

  許于晴的自信來源於深根於江淮安內心的執著,與他性子裡的古傲,閉眼睜眼的剎那,勞斯萊斯在柏油路上拉開一道炫酷的痕跡,那個男人居然不聽自己說完,便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

  許于晴見到這一幕,高跟鞋重重跺地,輕咬自己的下嘴唇,她仿佛能夠感受到從不遠處一輛車裡射過來的目光,那般犀利,像要將自己的身體給撥開來似的。

  此時,該怎麼辦?許于晴絕對不能夠錯失時機,她的肩上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重量,而是一個家族的重量。

  

  失落的懊悔地低下了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映在這柏油路上是那般的渺小,身後還傳來了車子的喧囂聲。

  許于晴就仿佛身在這喧囂世界之外似的,她聽不見也看不見,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溫暖,她仿佛是在溫暖一個經年不見光明的人。

  有幾個被迫改道的車主拉下車窗,狠狠的咒罵了許于晴一番,許于晴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在等待,等待那個人的回心轉意。

  果然,不出許于晴所料,她在原地站了不過五六分鐘之後,勞斯萊斯再一次停在了她的身後。

  江淮安推開車門,看著許于晴的悲傷,如瀑布般的露,仿佛就像是有一根針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裡,他無力的張開自己的手臂,將這個身子骨柔弱得如一張薄紙般的女人擁進了自己的懷抱里。

  「對不起,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失去你……」江淮安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沙啞的,仿佛像要哭出來似的,可是他在隱忍,他已經不是兩年前的江淮安了。

  可是當他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身體裡面另一個自己仿佛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似的。

  許于晴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身子骨極為柔軟,她也任由著江淮安將自己抱了起來,放進車子裡面,豪車改了一個方向,以一種拋棄一切的速度飛奔回家。

  這幾天借著養病在家休養整理文件的江南程走了出來,他就是那種穿襯衫也要將最上面一個扣子整整齊齊的扣好的男人。

  他站在陽台上一邊品著咖啡,一邊看著文件,聽到那熟悉的車子聲音,右腳往前邁了一步,隨後左腳便便跟上前,兩隻腳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

  這就是江淮安同父異母的哥哥江南程,大家手中的咖啡杯優雅的放在石桌上,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有一個重要的合約要談,怎麼卻帶著……這位小姐回來了。」

  江南程的聲音故作明顯停頓了一下,江淮安只是微微的對她點了點頭,隨後便將許于晴抱著走進了別墅裡面,推開了那一扇許久不讓其他人推開的房門。

  這房間的布置倒也顯得清晰明了,完全是一個女孩的房間,許于晴的目光當中明顯帶著幾分好奇,環顧四周,隨後點點了頭。

  「這是兩年前為你布置的,我從來都沒有讓人進來過。」門嘎吱一聲關上了,江淮安走了進來,輕輕的將許于晴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江淮安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拭著屋裡寂寞的物品。

  「可是如果現在的我和兩年前的我迥然不同,你該如何面對?」許于晴脫掉束縛著自己腳板的鞋子,踩著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江淮安。

  江淮安看著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女人,一瞬間的張皇失措,其餘人不自覺的往後退著,直至退到了窗台旁邊,她雙手緊緊捏著窗欞。

  「這一點我沒有想過,」江淮安當然沒有想過這一點,兩年前的慕彥蓉是那般決絕的離開了他,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還會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

  許于晴小巧玲瓏的手如同被人抽了筋骨一般,靈活自如,在江淮安胸膛上隨意遊走,繼而打開了他襯衫的扣子,一個一個扣子。

  就在江淮安襯衫最後一個扣子解開之際,急促的敲門聲音響了起來,江淮安一把抓住了許于晴膚若凝脂的小手掌,他好看的桃花眼一眯,因為他知道,有什麼事情就像是洪水猛獸的沖了過來。

  「江少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訓練得體的管家敲門的力度帶著幾分急促,但是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漣漪,仿佛就像是被玻璃隔絕起來那一潭水,就算再大的風吹過,也激起不了一片波紋。

  鎮定自若的江淮安緩緩的低下頭來,他溫暖的鼻息都噴到了許于晴的臉上,隨後他張嘴:「乖乖的在這裡等著我,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江淮安不急不緩的吐出這句話,隨後鬆開了抓緊許于晴的手,在鬆開他手之前又不自覺的抓緊了,然後他就猶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許于晴的世界當中。

  「所以,這是給了我一次自由行動的時機了。」當門嘎吱一聲再次閉合上的時候,房間裡的女人只是緩緩的掏出了在自己袋子裡面震動的手機,看了看那一條簡訊,隨後按下了刪除鍵。

  許于晴轉身用力的抓緊了窗欞,她的目光投向遠處,遠處那輛豪車如同一陣風一般的消失在了這一片天空之下,仿佛逃出了她的世界,許于晴迴轉身子,看了看四周安排的這一切,那個名叫慕彥蓉的女人可真幸福,可是這一切美好的就如同一場夢一般,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

  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門那裡,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的管家對許于晴頷首低頭,雙手中規中距的放在腹部,可見之是一個家教多嚴的家族!

  「怎麼?那個男人是害怕我逃走,還是害怕我會偷取你們家的重要珠寶,讓你這樣子守著我。」許于晴每走一步,那個管家就像是一隻蒼蠅般的跟在許于晴身後,就算她去上廁所,那管家也要跟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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