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大勾欄院
2024-07-02 13:49:50
作者: 白菜二代
「昔日太祖一朝有女,名曰鳳鳴,蠻夷犯境,其攜以三百婦孺,於數萬軍中救父而回,堅守北州一郡近百日!」
「百日後,太宗引兵而至,為其立下巾幗不讓鬚眉之碑,而今猶存!」
「父皇飽讀詩書,豈能不明此理?」
蕭妙瑜侃侃而談,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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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帝沉默了,他沒想到,五公主一介女兒身,竟也有如此雄心!
「好,好,瑜兒,朕沒看錯你,若是朕的幾位皇子有此壯志,大夏何愁不盛?」
夏元帝聞言過後,胸中也有豪情涌動。
「不過,這平南王府擁兵數十萬,且世襲太宗一朝,根基穩固。」
「憑你,如何破之?且說來聽聽!」
蕭妙瑜緩緩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枚錦囊奉上。
夏元帝將信將疑地拆開,看清內容的那一刻,瞳孔猛然一縮,而後緩緩展開來!
「妙計!妙計!」
他語氣中夾著一絲興奮。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麼也想不到從這個角度。
「來,宣朕旨意,封五公主蕭妙瑜為南方巡撫使,三日後,奔赴南方九郡,代天巡狩!」
「謝陛下!」
蕭妙瑜旋即跪倒在地,抬頭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
京中一處酒樓,孫之維悄然而至,他熟練地推開了頂樓那一間特殊的房間。
剛一進門,就發現公輸仇正閉著眼,跪臥在那裡。
「公輸仇,你倒來得早!黃公子呢?」
公輸仇緩緩睜開眼,卻並沒有理會孫之維。
不多時,一身華袍的黃公子抵達,兩人紛紛起身。
「公輸、之維,不必拘禮,且落座吧!」
黃公子一來,便坐上了主位。
堪堪坐下,他便開口講道:「之維,最近不要再動手了!」
「特別是關塞鐵騎,千萬不可再露面!」
孫之維撇了撇嘴,沒有在意,拱手答道:「公子,鐵騎養在府上,可是一大筆花銷,我也就是拉出去遛遛,陛下不會說什麼的!」
砰!
黃公子聞言微怒,方正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嚴肅,「你可知,那位已經警告我了?」
「這件事本就見不得光,若是鬧大了,後果難以想像!」
孫之維聞言,嘴角動了動,旋即又低下了頭顱。
「公輸,你那邊進行得如何?水鬼覆沒,對我們打擊很大!」黃公子又轉頭看向公輸仇。
公輸仇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張,淡然道:「迎春樓的武人已然全部出動,鏢局內的財務帳本皆已悉數點清!」
「只是…似乎少了一本總冊!」
「不可能!那個地方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怎麼會丟失?」孫之維失聲喊道。
公輸仇冷笑一聲,「呵!也許就是你泄露的呢?」
「公輸仇!你什麼意思?」
「單純是對侍郎大人有意見罷了,其它倒也沒什麼意思!」
「我……」
砰砰!
黃公子又用力拍了下桌案,喝道:「都給我閉嘴!」
「此事,或許出在那呼延招身上!
不要忘了,這些東西一直交由他保管!」
孫之維眼前一亮,「對,公子說得沒錯,一定是這個廢物!」
公輸仇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過後,淡淡開口,「再計較這些,也無濟於事了!」
「況且,冊子就算暴露,無非就是給了那曹黨一絲喘息的機會罷了!」
黃公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依你之見,這下一步,該如何走呢?」
「我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孫之維見不得公輸仇臭屁的樣子,冷冷說道。
黃公子眉頭一皺,將手中茶杯放下,「之維住口,公輸是我們當中最沉穩之人,你要多多學習!」
孫之維將頭撇到一邊,臉色變幻不定,最終暢飲一口清茶後,閉上了嘴。
公輸仇這才緩緩睜開眼,指著張之維,道:「關塞鐵騎是陛下逆鱗,私自調動也就罷了,你還用來誅殺政敵,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如今,只有你自請纓出京,戴罪立功,陛下心中方能翻過此篇!」
「呵呵,你說得倒好聽!」孫之維冷笑一聲,接著道:「立功?何來的功可立?」
公輸仇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黃公子。
黃公子眉頭微縮,陷入沉思。
只待片刻,他猛然抬頭,恍然大悟般道:「你是說,忻州匪患一事?」
「然也!這也算是陛下心頭之患了。」
「公輸仇,你安的什麼心?那可是江湖門派作亂,內衛和皇城司都在相互推脫,你讓我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孫之維一陣慍怒,袖口將桌案上的茶杯撫倒大片。
黃公子盯著孫之維,思索良久,最終決定道:「莫使性子,遵公輸之計!」
「你雖為國公之子,但身無寸功,又擔任吏部左侍郎,朝中不乏非議之聲!」
「此行,於你…大有裨益!」
「可……」
「放心,忻州兵馬指揮是個人才,待我休書一封,你去,不會有任何阻礙!」
見黃公子已然決定,孫之維一陣語塞,只能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但他一靜下來,便越想越氣,狂飲幾杯過後,怒道:「我要讓高長壽與我一道!」
「哦?」
黃公子與公輸仇對視一眼,眼角皆是泛起笑意,顯然,他們還沒想到這一茬。
「死於匪患,倒也名正言順!之維…腦子也不笨嘛!哈哈。」公輸仇淡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他可沒有忘記,高長壽竟敢當面羞辱他們父子。
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在三人還謀劃之時,高長壽卻來到了城西一處花樓。
胡三兒鞍前馬後地介紹道:「壽爺,這就是我給您說過的,上京第二大勾欄院!」
看著眼前華麗的樓閣,高長壽有些疑惑,「慢著,既是上京第二大,本衙內怎麼不知道這地兒?」
「這個……哎嘿嘿,衙內,您不是不知道,恐怕是忘了吧!」
胡三兒舔了舔嘴唇,有些試探地問道:「壽爺可還記得…玉娘?」
「玉娘,玉娘……」
高長壽喃喃自語,片刻後,腦中漸漸多了一絲記憶。
原來,這地方名叫醉月軒,的確算是一處勾欄。
但與迎春樓卻有很大區別,此處的女子近半數是教坊司脫籍的樂師。
她們多是為了餬口,才自願到此。
故而,與尋常風塵女子不同。
也就是所謂的,賣藝不賣身!
而其中頭牌,便是這位玉娘。
前身之所以印象不深,一是此地文化氣息太重,二是被這位叫玉娘的女子,給氣著了。
「走吧,三兒,陪爺瞧瞧!」
說罷,高長壽撐開紙扇,邁步上樓。
「姑娘們,都出來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