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意外
2024-07-02 13:12:46
作者: 南巷故人
徐長年依次拜見太后、景帝、皇后三人後,這才來到福康宮接麗華。
在皇宮不似民間,可以隨意打鬧,眾人只是象徵的起鬨就讓徐長年把麗華抱上了花轎。
雲歌及柔嘉兩人另坐馬車趕往徐府觀禮。
徐尚書夫婦就是再不情願,此時也是一臉笑容,虛假的和旁人說起自己面對公主兒媳的忐忑。
畢竟自家兒子是娶公主,不是尚公主,算是給徐家留了一份臉面。
柔嘉兩人到徐府的時候,徐長年他們還沒回來,兩人和徐夫人道了賀便閒坐在一旁。
雲歌孤冷沒什麼玩伴,柔嘉不屑和那些貴女虛與委蛇,兩人明明身處熱鬧的大廳,身邊硬是沒有貴女上前攀談。
也不是沒有,比如秦子妍和薛家姐妹到是湊了過來。
「柔嘉表姐。」秦子妍被薛氏拘了將近半個月,整個人沒見半分疲軟,反而異常興奮,一雙黑亮杏眼,配上她今日朝氣的裝扮,整個人精神抖擻的。
「嗯。」柔嘉一反常態的向她招手,把她與薛蓁蓁拉到自己和雲歌的中間坐下。
「你們兩人在這歇會吧!」
莫名被柔嘉熱情主動招待,秦子妍一時還沒有反映過來,到是薛蓁蓁第一時間跑到了薛慧慧那邊去。
「大姐姐在等民女,民女就不耽誤公主和四妹妹聊天了。」
薛蓁蓁看了一眼安靜端坐的雲歌,撂下話就跑開了。
薛慧慧與幾位好友在大廳的另一邊,她看見柔嘉,隔的老遠微微笑著點頭,算是對柔嘉打招呼。
太子與二皇子等人在男席那邊,抬頭就能看見柔嘉三人。
「不愧是是第一美人,未施粉黛的素顏都把一眾貴女壓了下去。」
慕信帶著一群紈絝子弟,看著雲歌小聲的說道。
「就算不動,都比那些畫舫舞姬漂亮。」
忠義王府沒有過來人,只是讓管家送了一份禮物,要是忠義王或者琅玉在,到沒人敢議論雲歌。
「那些能比嗎?」
「是啊!不得不感嘆忠義王世子好福氣。」另一家公子也出聲符合。
「我娘咋沒給我,養一個這麼好看的童養媳。」
「什麼童養媳,雲姑娘可是與忠義王世子兄妹相稱,要是讓老王妃聽見了,你非挨揍不可。」
老王妃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偏偏身份又高,是景帝的奶娘,兒子又是異姓王,達官貴族只得讓著她。
眾人見元小王爺來了,連忙拉著他入坐。
元小王爺是平王唯一的嫡子。
今日徐府大婚,平王妃帶著福臨郡主和元小王爺一起過來。
福臨郡主今日盛裝打扮,大有艷壓群芳的意思,只是沒料到雲歌也來了,花再多心思也白費。
整個人冷著一張臉,也不和小姐妹一起去玩了,滿面不高興的坐在平王妃身邊。
元小王爺很看不慣自己福臨郡主,與主人家見了禮就搖著扇子跑到男客這邊來。
「無論是兄妹,還是童養媳,那都和我們沒關係。」
慕信一把攬過元小王爺的肩膀。
「聽聞胡玉樓新來了一名舞姬,異域風情,能歌善舞,今夜一起包場去啊!」
「本王到是不怕,只是你家會放你出門。」
大理寺卿面對這個這個糟心的兒子,是三天一打兩天一罵,愣是沒半分作用。
「就算翻牆小爺也得出來啊!」慕信被打皮實了,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後,老父親那炙熱的眼神。
只聽一串鞭炮聲,守門的小廝大喊新娘接回來了。
除了一些大人,少年少女們都起身圍在兩旁看熱鬧,其中一些孩子還在兩邊的人群里擠來擠去,好像在玩捉迷藏一樣。
徐長年一身錦繡紅袍,襯著那張娃娃臉越發鮮嫩,兩腮泛紅,目光不時看向身邊的麗華,惹得圍觀人群連連出聲打趣。
麗華娟扇掩面,縱使她臉皮再厚,此時也是滿面紅霞。
「不許看我,看前面。」
聽到麗華的低聲斥責,徐長年有些不滿,但又想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面上又重新揚起笑容。
秦子妍仗著年紀小,一下就擠到前排,剛好把徐長年這一幕看在眼裡,瞬間覺得自己話本有新題材了。
這小奶狗駙馬和妖艷霸氣公主的組合,一定能讓自己錢包再寬裕一點的。
「作者大大,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務?」維護者開口詢問她。
「怎麼可能,我可是一直奮鬥在戰爭前線的,你可不能污衊我。」秦子妍一邊和維護者在腦海中狡辯,一邊跟著人群前往正廳觀禮。
「你說說,你有多久沒和女配聯絡感情了?」
「作者大大,這不是你現實生活的那個世界,你賺再多的錢也沒用啊!」
維護者一臉的痛心疾首,好好的拯救世界的劇本,硬讓秦子妍玩成『我靠話本致富的那些年』既視感。
「你懂什麼?」秦子妍鄙夷道。
「我哪裡是圖錢啊!我享受的是寫話本的樂趣,讓所有人認同我的文筆,賺錢,那只是附帶的。」
隨著話本銷量的增加,秦子妍走路都帶風。
……
維護者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高興就好!」
怕維護者自閉,秦子妍連忙和它說起女主和男主的感情線正穩定的發展,女配和琅玉也穩定。
秦勵雖然回了將軍府,恢復了記憶,但沒有向原劇本里一樣掌控將軍府,也算是在揭穿柔嘉身份的劇情上增加了難度。
「等我有了錢以後,我就讓人去找柔嘉的父親,把他弄到小山村里,永遠不出現在京都,柔嘉也就沒什麼危險了。」
秦子妍也想過買兇殺人,但想了想又放棄了,畢竟她是一個長在紅旗下,接受過法治社會教育的優秀三好青年,殺人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呵~」維護者冷笑一聲,得瑟吧!你就得瑟,到時候出事了,有本事別求它。
「我覺得你在鄙視我。」秦子妍皺著眉頭,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沒錯啊!
「大大,你告訴我,你去哪裡找柔嘉父親?」
「邊疆哪裡啊!畢竟秦勵就是在那裡把人帶回來的。」秦子妍記得原劇情里,秦勵把柔嘉的父親帶回了京都,準備借他來揭穿柔嘉的假身份。
可惜柔嘉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得知自己女兒成了公主,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上門找柔嘉。
柔嘉為了穩住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為了勸他回去,還許諾每月給銀子讓他隨便花。
可他不滿足硬是要窩在京都,更過分的是,他看中了金枝,向柔嘉討要。當時柔嘉身邊只有金枝這麼一個信任的人,自然不會答應他的條件,柔嘉見他不願意回去,又對金枝起貪念,當即動了殺心。
於是把他騙進公主府,教唆他趁金枝睡覺時摸進房中行兇,也是色字當頭,他看見房中漆黑就闖了進去。
那裡知道柔嘉在屋中放了五六條餓了兩天的惡犬,他一進去房門便被人鎖住,任他活活被惡犬撕咬而死。
想到那個畫面,秦子妍不由轉頭看了一眼依舊端坐在一旁的柔嘉,嬌弱憐人,誰也看不出她會這麼狠心放狗咬死自己父親。
維護者很想告訴秦子妍人沒在邊疆,但看到秦子妍這得瑟的嘴臉。
算了,等她到時候哭吧!
秦子妍想劇本這段時間,徐長年與麗華也拜完了堂,柔嘉和雲歌起身陪她一起新房。
因為是景帝伺候,太后親手操辦,眾人心裡再看不起麗華,面上依舊跟著來了新房。
徐長年大嫂指著徐家的親戚給麗華介紹,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虛偽的很。
要不是麗華和小叔子這一出,自己丈夫就當選刑部右侍郎了,而不是還坐在郎中的位置上。
「……還有這一位,是徐家的遠親,剛剛來京都,按輩分公主你該喚一聲姑姑。」
徐家大嫂指著一個面目慈和的婦女說道。
麗華一臉笑意,禮貌的喚了一聲姑姑,剛剛她一直在打量這位婦人。
發現這位婦人一直在看雲歌,要不是徐家大嫂拉了她,她怕是還盯著雲歌看。
徐家這麼多親戚,真正有出息的就徐尚書這一房,多虧自己成了親,要和徐長年去了邊疆,不用應付這一堆人。
說了許久,看時辰差不多了,徐家大嫂就領著人回前廳,獨留麗華在新房。
徐長年的院子寬大,為了不讓小兒子受熱,徐夫人特地給他選了一間寬敞的院子,院子外面走幾步路就是花園,花園裡挖了一個荷塘,裡面是已經枯敗的荷葉,和喜慶的紅綢一對比,平白添了幾分落寞。
柔嘉瞧著,眼中閃過譏諷的神情。
這荷塘不大,清理枯葉也用不了多久,偏偏要留著,看的到是膈應人。
「走吧!」雲歌見她出神,走到邊上喚她一起。
「麗華也不久住,這荷葉也影響不到她。」
「本公主才沒想這事呢!」柔嘉見雲歌誤會了,連忙開口狡辯。
雲歌會心一笑,這柔嘉公主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沒開口反駁她,雲歌準備轉身離去,誰知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股力道,雲歌只感到腰間被人一撞,整個人就向荷塘摔了下去。
「噗通――」
「雲姑娘落水了,快來人啊!」徐家大嫂扯著嗓子大喊,一雙眼睛不住看向花園門口。
花園裡前廳很近,門口安置的是男客。
只隔了一堵牆,徐家大嫂大聲呼喊,很容易就讓人聽到聲音。
只見一個離門口最近的少年,剛聽到呼聲就摔下筷子沖了進來,身後是一群剛回過神跟上的人。
「噗通――」
還沒等人跑近,就見一紫色的人影從迴廊方向過來,直接跳進了水裡。
「雲歌。」柔嘉一下被濺了兩次水花,也顧不得擦拭臉頰,一臉緊張的看著荷塘。
「慕信!」跑近的一夥少年認出後來入水的是慕信,不由喊出聲。
「看什麼,你們還不轉過去,丫鬟婆子呢!」
慕信把渾身濕透的雲歌抱起,可惜塘底淤泥太厚,抱著人抬了好幾次腳都走不動,以防再摔回水裡,慕信只能原地不動。
又看見來了這麼多男子,皺著眉對玩的好的兄弟大吼到,讓他們把人清出去,自己拿寬大的衣袖遮住雲歌濕透的身軀。
「還不走。」柔嘉也反應過來。「還是要本公主請你們!」
看著一向記仇的柔嘉公主,眾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丫鬟婆子劃著名船把雲歌抱上了案,柔嘉連忙解開外衣披在雲歌身上。
「快,先去客房。」徐夫人也從前廳趕了過來,看著一身淤泥的雲歌,只覺得太陽穴直跳,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大媳婦。
柔嘉把在場的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才轉身去追雲歌。
「金枝,你去忠義王府把王妃請過來。」
「是。」
徐夫人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阻攔不了,只能希望雲歌無事,不然這徐府也別想安寧了。
雲歌就著熱水洗漱了一遍,有喝了薑湯,身體這才漸漸回暖。
「慕公子怎麼樣了?」
她記得慕信的額頭好像受傷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人家已經下床蹦噠了,你關心你自己吧!」柔嘉沒好氣的說道。
「看到推你的人是誰了嗎?」
柔嘉想到這事就生氣,當時擁擠的人群里,就自己和雲歌站在荷塘邊,那些波動要是再大一些,自己指不定也掉下去了。
「我當時背對著,只覺得腰間被人一撞,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雲歌也不說清自己是被人不小心撞下去的,還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自己一向不愛出門,也沒有得罪過人啊!
想到得罪人,雲歌不由看向柔嘉。
「本公主在你旁邊。」柔嘉見她看向自己,當即出聲辯解。
「本公主才沒有推你。」
「公主誤會了,雲歌只是在想,要真是有人故意的,不得不排除也有向公主你來的意圖。」
柔嘉這才知道自己誤會雲歌的意思了,仔細一想也對,說起得罪人,自己的確要比雲歌招恨。
「歌丫頭,你沒事吧!」
忠義王妃接到消息連忙趕來,要不是徐府在辦婚事,她非把王府中的老王妃拉來。
「多謝王妃關心,雲歌無事。」
雲歌除了因為驚嚇,臉色有些蒼白,其餘的事到沒有。
「雲姑娘沒事,臣婦也放心了。」
徐夫人陪著忠義王妃進來,在一旁開口。
「也怪臣婦那蠢兒媳,本就不寬的路,非要帶一伙人一起走,連累邊上的雲姑娘掉下水。」
「都怪兒媳思慮不周,害雲姑娘意外落了水,請王妃與雲姑娘恕罪。」徐家大嫂也在一邊開口請罪。
「思慮不周?意外?」忠義王妃看了一眼兩人。
「這事可不能只聽徐夫人你兩人的牙齒磕碰來定,是不是意外本王妃說了才算。」
「王妃,你這是……」
徐夫人一臉為難,自己都這麼說了,這忠義王妃怎麼不相信。
「那麼多人一起走,怎麼偏偏就歌丫頭掉了下去?」忠義王妃來的路上聽金枝說了一些情況。
還說自家公主懷疑雲歌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
「退一步說,從新房到前廳過三個水塘,怎麼偏偏在與男客有一牆之隔的荷塘就掉下去了呢!」
「王妃,這真的是意外。」徐夫人剛剛也去詢問了事由。
原來是徐家那位遠親崴了腳,身子一偏,推倒了一位小姐。本來眾人就是擠著走,推倒了一位,旁邊的人也多少會受到影響,一個推一個,最後把雲歌推了下去。
「推雲姑娘那位是臣婦的親侄女,她性格膽小怯弱,得知自己把雲姑娘推下水後,剛才害怕一直拉著臣婦哭,說要給雲姑娘道歉。」
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忠義王妃從不相信意外。
「今日是徐府大婚的日子,也本王妃侄女的好日子,本王妃改日找個時間再上門與徐夫人說道說道。」
「來人,抱小姐上馬車。」
忠義王妃態度堅決,任憑徐夫人怎麼說就是不肯鬆口。
徐夫人後來也生氣了。「既然王妃不相信臣婦,那臣婦就在府里等著王妃與王爺上門。」
「一定。」
忠義王妃讓硃砂抱起雲歌,拉著柔嘉就離開。
柔嘉原本以為忠義王妃會懷疑自己,沒想到她會拉自己一起出門。
「王嬸……」
「嚇著了吧!我聽金枝說起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忠義王妃沒有說假話。
柔嘉這身子眼看著被兒子調養的快好了,今日要是再一落水,指不定又回到之前的模樣。
「歌丫頭身體一向好,在水裡都受不了,以後記得人多離遠一些。」
「歌丫頭也是。」
忠義王妃對兩人說道。
「是,王妃。」雲歌感覺自己有些發熱,裹緊了衣裳。
柔嘉沒有應聲,只是任由忠義王妃拉著自己。
「王嬸。」
太子看見忠義王妃,上前打招呼。
「見過太子殿下。」忠義王妃對太子印象挺好。
「聽聞是大理寺卿慕大人的公子救了歌丫頭,不知他情況如何?」
「慕公子已經回府了,剛剛本宮見他額頭磕了一道傷口。」
太子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置。
「聽大夫說說可能是慕公子跑的太快,跳進水裡時磕到了石頭。」
「這麼兇險。」忠義王妃不由倒吸一口氣,要是力道再大一點,指不定就出人命了。
家裡有荷塘的,都會定期清理尖石淤泥,這工部尚書府的下人怎會這麼懶惰。
「不行,本王妃得讓玉兒去給慕小公子瞧瞧。」
見忠義王妃焦急,太子也不攔她說話,側身讓她離開。
「玉兒,你來了。」
忠義王妃一出徐府就看到兩輛自家的馬車,連忙把柔嘉推到琅玉的馬車邊上。
「歌丫頭落了水,臉蛋通紅,想來是有些發熱,我先帶她回王府。」
忠義王妃好像一早就知道琅玉會過來一樣,指揮他帶著柔嘉去慕府一趟。
「你去慕家一趟,幫慕家小公子看看,路上柔嘉會和你說原因的。」
忠義王妃說完話,帶著雲歌坐馬車回了忠義王府。
被自己母親一通搶話,等人走了,琅玉這才有時間注意柔嘉,發現她只穿了兩件里裳,原本披在外間的大袖衫卻不見了。
入秋天涼,如今又快到傍晚,剛開始在徐府里柔嘉還感覺不到冷,現在出來,秋風一吹,柔嘉不由打了個寒顫。
「上來。」
琅玉伸手把人拉上馬車,發現她手略微有些冰涼,倒了一杯熱茶讓她喝下。
「公主外衣呢?」
柔嘉捧著熱茶取暖,聞言低頭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是竹青色的。
「雲歌剛剛落水被救上來的時候,我把外衣脫了給她披上,弄濕了。」
柔嘉邀功似的說道,一雙桃花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琅玉,期待他開口夸自己幾句。
「嗯。」
琅玉聽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
柔嘉瞪著一雙眼睛,神色滿是不可思議,沒了,他不是應該把衣服脫了讓自己穿上嗎?
話本里可不是這樣寫的。
柔嘉鬱悶的把茶杯重重的放回案几上,低著頭咒罵秦子妍推薦給自己的話本。
等她回去,她一定要把人找出來好好收拾一頓。
琅玉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繼續閉眼假寐。
他原本在府里研究養生丸的方子,突然聽聞雲歌在徐府落水了,他不由開口多問了兩句。
得知雲歌和柔嘉一起站在荷塘邊,人群突然發生推擠,站在荷塘邊的雲歌就落水了。
「柔嘉公主呢?」
「不知道,只是聽傳話的人這麼說,姑娘都落水了,柔嘉公主和姑娘一起站在荷塘邊上,想來也是落水了。」
想到柔嘉可能落水,琅玉自然坐不住,喊青松駕了馬車跟著去徐府。
剛到徐府就看見忠義王妃帶著雲歌和柔嘉出來,待忠義王妃看到琅玉那表情,琅玉就知道自己被母親誆騙了。
沒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
「到了嗎?」
「回世子,還沒到,不過……」青松的語氣有些怪異。
琅玉以為遇見什麼事了,掀開車簾順著青松的目光看去。
只見大理寺卿慕大人的圍牆上,一個頭包紗布,身穿蔥綠華服的少年雙手正扒拉在圍牆上,努力的向上爬,好不容易才過了半個身子。
喘口氣的間隙,和牆外的三個人頭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