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雙方勢力調查

  姬雪望月推開門之後，只見一個個子不高頭髮散亂的年輕男人坐在會客室里，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翹著二郎腿，當兩個人四目相對之後，相互的表情都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二.....二哥？」

  姬雪望月本來看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不過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姬雪望月就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小輝羽？」

  眼前的人正是輝羽望月，輝羽望月今天接受到的任務，是家族那邊派來了幫忙調查武林大會賭局一事的人，至於是誰，輝羽望月並不知道，家族那邊也沒說。

  而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那個早已「死去」的二哥。對於姬雪望月「死亡」的事情，其實只有外界和望月家的外門人群才這麼認為，實際上內門一直都知道姬雪望月的去向，並且一直在嚴密的盯著姬雪望月的行動，畢竟姬雪望月曾是望月家的內門，掌握著望月家太多的秘密，一旦說出去，很有可能會對望月家造成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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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啊，還真的是你啊，二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啊？」輝羽望月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情，他再三觀察之後，才確定了眼前的人確實是姬雪望月。

  不過他沒有上去給姬雪望月一個擁抱，也沒有像瀧望月一樣抽刀就出手，只是表現的很平常，就像是兩個很久沒見的普通朋友一樣。

  「其實，我是家族派來，調查瘟疫這件事情的。」

  姬雪望月的話又讓輝羽望月有些驚訝：「二哥你這是打算重新回到家族嗎？」

  姬雪望月搖了搖頭：「可能讓你失望了，只是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調查，我需要調查的事情和家族需要調查的事情有些重合的地方，而我自己沒有能力去調查，所以大姐就找到了我，算是做了一個公平的交易吧。」

  輝羽望月聽了姬雪望月的話之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你著急嗎，如果你不著急的話，不如咱們兄弟兩個去吃一頓飯，然後一起敘敘舊聊聊天如何？你看你走的這幾年我也長大了不少，總不能一見面就說工作吧？」

  姬雪望月本想答應，不過一想到此時的浪子焉還在房間裡等著自己回去，就先搖了搖頭：「改天吧，我還帶了一個朋友來幫我這件事情，我這個朋友，對咱們家族的印象不太好，他還不知道我也是望月家的人，所以等之後有時間的吧。」

  輝羽望月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其他神情，只是輕輕點頭，隨後說道：「那好，那現在咱們兩個要直奔主題，直接聊工作嗎？」

  姬雪望月猶豫了一下，與其讓浪子焉這個聽了也聽不懂的人旁聽，不如自己直接就在這裡聽完，而且還可以用手機和山本武取得聯繫，讓作為幕後軍師的山本武也聽一下這件事情：「那好吧，你要是方便的話不如咱們就直奔主題就好了。」

  「沒問題，你先坐吧，二哥，我來給你講一講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輝羽望月起身給姬雪望月拉開了椅子，姬雪望月點頭致謝，入座之後，輝羽望月把平板電腦收好，看起來是打算用口述的方式講述一下近期發生的諸多的事情：「前一段時間的武林大會你應該知道吧？」

  姬雪望月作為參加者之一，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看輝羽望月的樣子，姬雪望月應該是可以確定這小子並不知道那個鐵拳俠就是自己、

  看見姬雪望月頻頻點頭，輝羽望月也馬上繼續說道：「武林大會是皇甫家舉辦的，不過望月家和皇甫家進行了一次利益聯合，用望月家地下的賭場來對武林大會進行下注，所有的收益或者虧損望月家和皇甫家均攤。其中我們作為主辦方之一，我們知道方鳴以隱秘的身份參加了比賽，所以在比賽的下註上，我們對方鳴還沒有暴露身份的一局比賽中做了一些手腳，不過在停止下注的前幾分鐘，一筆巨大的資金突然下注方鳴，一時間，可以說是讓我們賠的血本無歸，甚至還需要多支付很大一筆費用。其實賭注的輸贏很正常，總會有一些喜歡冒險的愣頭青賭徒，不過我們不相信會有可以拿出這麼大一筆資金的賭徒。」

  輝羽望月似乎是刻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姬雪望月是否聽得懂自己的話，畢竟自己這個二哥一直從事漫畫行業，對於輝羽望月這個在東洋還沒成年，就出來打拼的傢伙來說，漫畫家和宅男基本上是一個道理。不過輝羽望月所想的也確實如此，姬雪望月除了扮演鐵拳俠的時候，其他的時候都待在家中看動漫打遊戲，很少出門。

  不過姬雪望月確實是聽懂了家族最近發生的重大事件。

  看姬雪望月的表情，輝羽望月也繼續說下去：「我總結了一下敢這麼做且有能力這麼做的人，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瘟疫身上，我覺得做這種事情的人就是瘟疫，倘若真的是瘟疫，他今天敢從望月家和皇甫家的手中獲得利益，沒準明天就敢主動攻擊望月家和皇甫家，所以說要是情況真的屬實，我們就要把瘟疫扼殺在萌芽里。」

  輝羽望月再次停頓，看向姬雪望月。

  此時的姬雪望月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百感交集，一雙眼睛沒有神態的看著輝羽望月，當他意識到輝羽望月停下來的時候，他沒來由的笑了一聲，只是這笑聲中充滿苦澀，仿佛夾雜很多種感情。

  輝羽望月也不知道姬雪望月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有幾分疑惑：「你怎麼了，二哥？」

  姬雪望月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輝羽你......長大了很多啊，我記得在我離開家之前，你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小少爺呢。現在的你，對家族的事情非常熟練，好像就連殺人這種事情，也非常的雲淡風清了。」

  聽到了姬雪望月的話，輝羽望月不知以什麼表情去回應，也只能是跟著姬雪望月一起苦笑兩聲，話題也從兩個人的任務上稍微的偏轉：「沒有辦法，在家族裡，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這樣，身不由己不是嗎？」

  姬雪望月聽了輝羽望月的話頻頻點頭，確實如此。就像是古時候的太平盛世，誰不想當個享樂的藩王？這也讓姬雪望月更加覺得，自己當初離開家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很顯然，他不喜歡輝羽望月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縱使日後再位高權重，姬雪望月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

  二人紛紛嘆氣，又紛紛沉默。

  最後，還是姬雪望月這個當哥哥的率先開口說道：「輝羽，繼續講吧，想必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吧。」

  輝羽望月微微點頭，很快就回到了主題：「所以說，這次請二哥你來，主要是因為望月家樹大招風，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只有請已經被外界認知所抹去的二哥你，才不會引起過多的注意，現在已知的一件事情就是，瘟疫較大的行動範圍是在中東地區的一些戰亂的國家，恰巧大哥現在也在那裡，不過不是讓你著急去中東地區，具體的我還需要調查一下，等所有事情確認了，二哥你就可以動身了。在那之前，二哥你就在華夏境內好好玩一玩吧，所有的花銷都算在家族身上，好不容易回來了，別虧待了自己。」

  姬雪望月看談話已經結束了，便緩緩起身：「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說吧。」

  輝羽望月本想打算起身相送，不過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的說道：「誒對了，二哥，你找瘟疫，有什麼事情嗎？」

  輝羽望月問出這句話之後，又馬上補充說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無所謂，畢竟二哥你現在有你生活了嗎。」

  姬雪望月微笑著點頭，顯然是沒有打算告訴輝羽望月。他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他不打算讓過多的人知曉鐵拳俠的真實身份，畢竟作為一個蒙面的超級英雄，要是誰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那蒙面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姬雪望月回到房間之後，發現浪子焉已經在酒店柔軟的床上睡著了，還有著微弱的鼾聲。其實姬雪望月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浪子焉這種隨性的性格，吃了睡，睡了吃，整天有一口飯吃就無憂無慮的，這是他姬雪望月做不到的，更是望月家的人無法享受到的。

  瘟疫的事情一直不解決的話，一直就會是姬雪望月的一個心頭病，英雄責任這種事情有的時候也真的是很熬人，姬雪望月也有過放棄的想法，也有過常人所想，自己過好，外界與我無關，可姬雪望月的那顆英雄的內心不允許姬雪望月這麼做，好在近期沒有發生更多類似的案件，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再發現類似的案件，才讓姬雪望月一行人調查的進度變得舉步維艱，手頭的信息量幾乎等同於零，這樣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繼續跟進。

  而此時，對瘟疫產生了濃厚興趣的不僅僅是姬雪望月一個人。

  吉雷斯已經觀察了那個玻璃瓶很多天了，這些天上面的細胞還在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增長，而且科研部的人對於這個東西是什麼，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雖說最近吉雷斯已經忙不過來了，一場武林大會出現四個天外天，其中秦望和方鳴這兩個是已知的，可皇甫漓和顏聽白這兩個卻是新增的沒有記錄在案的天外天，而且武林大會之後，吉雷斯派人掌握了顏聽白的動向，而這個名字單字「漓」的傢伙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聯合組怎麼尋找都尋找不到了，這也讓吉雷斯更加確認，的的確確有人在私藏一個或數個武功高手。

  不過這並未讓吉雷斯感到頭疼，相反倒是讓吉雷斯容光煥發一般，因為吉雷斯喜歡工作，能讓他頭疼的，也只有類似王春梅那種，因為打麻將引起的不必要的爭端，這對吉雷斯來說是不必要的工作。

  這些天來，吉雷斯一直日以繼夜的調查關於瘟疫的事情，身為聯合組的高層，瘟疫為什麼會從一個恐怖組織晉升為五大宗門之一，吉雷斯知道相關的內幕——因為瘟疫旗下的人，所使用的並不是武功。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曾經聯合衛抓捕過幾個瘟疫的人，不過這些人僅僅是瘟疫的爪牙。眾所周知，使用功夫就必須運用氣，天底下沒有功夫是不需要運氣的，可這些人所使用的招式不僅僅在世界上沒有任何記錄，詭異多端，而且他們在使用招式的同時，還不需要運氣，更是連聯合衛都感覺不出來這些人的武學等級可言。

  由於事情太過詭異，所以聯合組最後主動和瘟疫講和，這麼做首先是一記緩兵之計，因為這些人得不到控制會造成什麼後果誰也不清楚，其次就是架高他們的位置，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從而一定程度上限制住他們的行動。

  最重要的一點，就還是把他們定義成武功，因為只有這樣，外界對武功不了解的人才會認為他們使用的是可以控制的武功，而並非是某種無法控制的能力。

  不過近幾年，聯合組顯然逐漸失去了瘟疫的視野，瘟疫確實是安靜了不少，可有的時候安靜是好事，有的時候安靜，就會是壞事。倘若瘟疫真的就此安靜下去，那固然是好的，可聯合組最害怕的也是瘟疫現在正在蓄勢待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時候的麻煩，可想而知。

  在私藏高手和瘟疫的事件上，吉雷斯很明顯的將工作重心放在了後者上，因為前者說到底再強也是一個武人。而後者則是一種他們還完全沒有掌握的東西。兩者就好比兩顆炸彈，其中一顆聯合組大概知道它爆炸後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另外一顆則是不知道它是否會爆炸，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條件下爆炸，更不知道爆炸的範圍威力是多少。

  相比一百，未知數更恐怖。

  而吉雷斯調查出來的東西，並不多，不過與姬雪望月相比倒是好上不少。

  當年，瘟疫和聯合組講和的時候，雙方是在聯合組面談的這件事情，而當時的會議雖然被禁止錄像了，可當時的文字記錄還是有的，當時來代表瘟疫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的樣貌等等並沒有記載，但是有著一個名字「XIN」，並且根據記錄的一些點可以判斷此人大概率是男性。

  洽談的內容和最後雙方所簽訂的協議基本相同，大概就是聯合組極大程度的限制了瘟疫的行動，而瘟疫那邊也向聯合組要求了一大筆資金，不過僅僅是一次性的費用，那筆資金過後，瘟疫再也沒有向聯合組提過任何的要求。

  這也是讓聯合組擔憂的原因之一，老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倘若瘟疫那邊持續要求聯合組提供資金，起碼證明他們二者之間還存在一定的關係，瘟疫便不會隨意亂來。可如今二者之間沒了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想要憑一紙合約限制住瘟疫，顯然不現實。

  雖說當時的瘟疫來訪的會議沒有記錄，不過聯合組可是有大大小小上萬個攝像頭，其中一定有拍攝到瘟疫來者面部的攝像頭存在。想到了這裡的吉雷斯也立刻去檔案部調取了監控攝像頭，不過由于吉雷斯害怕大動干戈會讓孔輝知道從而又搶自己的工作，所以吉雷斯只能調用了五個探員幫助自己查找。

  瘟疫來訪已經是數年之前，所以調查起來非常不方便，吉雷斯加上這五個探員幾乎看了監控視頻整整四天，才終於找到拍攝到「XIN」面部的一個鏡頭，不過也僅僅是鼻子之下，且畫面還是黑白色的，其餘的大多數都只是拍到身體的某個部分或者背後，這樣的信息量確實也有一定的用處，只是用處非常微弱。

  這半張臉說實話作用也不大，可畢竟聊勝於無，所以吉雷斯立刻帶著這模糊的半張臉前去調查部，通過面部識別的方法對比全球記錄在案的人進行調查，由於只有半張臉，所以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目標，而最後得出的結果數量達到了九位數，想要這麼著手調查，顯然是不現實的。

  經過吉雷斯的十餘次的縮減，其中縮減的地方包括性別、年齡、身體狀況種種因素，剩下來的人，依舊有五位數之多。

  而這也是目前的信息量，吉雷斯能縮減到的最小的數目了，還有一些不常見的地方依舊有縮減的餘地，不過吉雷斯害怕這「XIN」就處於這種不常見的情況下，那難免就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得出最後的結果之後，吉雷斯立刻向手下的幾個最信任的探員發布了命令：「這些人，逐一排查。」

  依舊是不想讓孔輝搶走自己的工作，所以即使是這樣高任務量的任務，吉雷斯也只派出了不到二十個探員。

  不過，以聯合組探員超強的專業素質，吉雷斯相信最多需要四十五天的時間就可以將這五位數的人全部排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