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交易，眾人起身回雙城

  歐陽玉是真的想要殺莫小藝，因為他眼中的殺氣是騙不了人的，眾人一見之下，都心驚與他的冷心冷情。

  他手下的兵士，聽到命令，快步的想莫小藝走去。

  「刺啦！」武紫夜拔出了自己的劍：「你們想要動小藝，先問問我手中的劍。」

  武紫夜之後，脾氣潑辣的沈紅娘也拔出了劍，她怒視著歐陽玉：「歐陽玉，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是小藝的師父，還是仇人，上一次逼的小藝跳崖，這一次還沒有見面，就害死了她的丈夫，現在連她和孩子也不放過。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今天我就殺了你！」

  沈紅娘吼完，舉劍就要刺去，卻被身邊的笑美枝拉住了。

  「二姐，別衝動，還有郡主了。」笑美枝小聲的說道。

  他們這邊，都是好手，可是歐陽玉那邊可是千軍萬馬，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們難保不吃虧，所以暫時不能動手，最起碼是自己這邊不能先動手。

  沈紅娘被笑美枝拉住了，歐陽玉淡淡的看了一眼笑美枝，眼中閃過一道流光。

  這個笑美枝，果然聰明，只要他們那邊一動手，他就有藉口將他們全部都抓起來，不是他冷血，而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許碩現在最不放心的，一個前朝的那些叛軍，還有一個就是賢王府，只有今天他們動手了，他就有機會有幾口除掉顧言琛這個賢王府的世子。

  

  至於許熙慧會不會恨他，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這個人很現實，他對許熙慧動心是真的，可是當知道不能實現的時候，他就不會在為這個動心去做任何事情，而是繼續完成可能完成的事情。

  至於莫小藝，他可以不殺她，但是她已經恨上了自己這個師父，他們的師徒情分已經盡了，從此陌路，對一個和自己沒關係的人，他沒有必要關心。

  這就是他歐陽玉，現實，謀劃，從來不會感情有事。

  可是，這個打算卻被笑美枝阻止了，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許熙慧還有保住莫小藝和孩子，那麼他就有藉口，有機會。

  「郡主，我知道你對莫小藝親如姐妹，可是她現在勾結亂軍，就絕對不能姑息，我必須要殺了她。」

  歐陽玉堅定的語氣，讓莫小藝知道，他是下了決心，沒有一點的不舍，和一絲的猶豫。

  師徒情分，真的消失不見了。

  「歐陽先生，既然如此，那動手吧。幾位姐妹，這是我的私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莫小藝淡然的說道，最後的那一句，她不想拉五鳳子和郡主下水、

  「小藝，你是我們的姐妹，我們不可能不管你，歐陽玉想要殺你，可以，除非我們先死。」龍青雲是五鳳子中的老大，她的話，比五鳳子任何一個人都有分量，其他四人沒又反駁，而是亮出了兵器。

  一戰，即將觸發。

  「歐陽玉，小藝也是被人矇騙，如果你肯高抬貴手的話，這份情我平心領了。」許熙慧這時候淡淡的說道。

  歐陽玉看向她：「不知道郡主打算怎麼個領情法？」

  許熙慧聞言一愣，隨後笑道：「軍師如果有要求，可以提！」

  歐陽玉看著許熙慧淡然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討厭了她的淡然，雖然他已經放棄了對她的感情，可是一想到她從來對自己就沒有好臉色，從來就沒有看得起自己，心中就一陣窩火。

  他歐陽玉雖然不敢說是真龍天子，可是也是天之驕子，他那點不好了，就讓她這樣的嫌棄自己呢？

  「郡主，我能有什麼要求，我只是按法辦事，這不也是郡主提倡的麼？」

  歐陽玉這樣說，就是不打算領情。

  「軍師，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像這個村子，軍師說他們是前朝遺留下的人，可是這個天下，百分之百的人，都是前朝遺留的，你說，要是那些人，知道軍師帶兵，屠了前朝人的全村，他們會怎麼想呢？」許熙慧依然淡淡的笑道，既然，她給他臉，他不要，那麼，她就不要給他臉。

  歐陽玉一愣，心中不得不承認，許熙慧果然聰明，他拿莫小藝的話說話，她卻拿天下百姓的心說話，如果屠村的事情說出去，不管真相如何，再加上雙城和賢王府的勢力，大肆的宣傳一下，黑的也說成白的。

  大實話難保不人心惶惶。

  「軍師，這天下只有一個皇帝，可是卻有千千萬萬的百姓，千萬的人中，又有幾個是軟蛋呢？這人啊，沒有被嚇怕的，只有被敬怕的。」許熙慧又淡淡的說道。

  歐陽玉不得不為她鼓掌，不過是讓他動心的女人，果然很好。

  告訴他得民心者得天下，皇上如果失去了民心，那還有什麼，何況現在大志的外憂內患。

  「軍師，這個冬天很冷吧，其實我也挺怕冬天的，冬天死氣沉沉的，連口新鮮的青菜都吃不到，我這個人就是饞，思來想去，知道了一個冬天種菜的方法。」

  許熙慧又淡淡的說道。

  這是給他好處了，如果他放過莫小藝和那個孩子，就會教會他這個機會。

  「郡主說的有道理，莫小藝既然是被矇騙的，那就不追究了，不過她懷中的孩子，不能知道她的身世，只有她知道了，就必須死，不管她多少歲。」歐陽玉讓步了。

  「可以。」許熙慧點點頭。

  歐陽玉看著她清冷的樣子，一陣挫敗，然後說道：「郡主說的那個方法？」

  「冬天，你們可以來雙城。」許熙慧微笑的說道，意思很明顯，你們來了教你們。

  「好，臣還有去追擊孫王，就此告別。」歐陽玉說完，轉身策馬而去。

  他和軍隊不見了之後，五鳳子哇的一聲抱住了莫小藝，而莫小藝也抱住了他們，天空中迴響著少女們的笑聲。

  許熙慧等人幫著莫小藝，將村子的人全部都埋葬了起來。

  埋葬那些孩子的時候，許熙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參軍作戰，保家衛國，這些本來是保護國家的戰士，今日卻舉起了手，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孩子們動手。

  他們已經不是軍人，而是被人飼養起來的殺人工具了。

  埋葬好最後一個人，顧言琛叫人買回來的元寶蠟燭也拿來了，莫小藝抱著孩子，哭著祭奠了他們。

  「小藝。往者已矣，你要堅強啊，別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了，你還有孩子要照顧呢？」許熙慧走到莫小藝的身邊，安慰到。

  「郡主，我知道了，我會為了這個孩子而堅強的。」莫小藝點點頭。

  許熙慧拍拍她的肩膀，恐怕這份情傷，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了。

  安葬村中的人後，他們離開了這裡，來到了附近的縣城中，想找了一個客棧休息一下，買一些東西後，眾人決定第二天回雙城。

  夜晚，莫小藝獨自一個人站在客棧的院中，她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王世均的一切，包括他死之前說的話。

  「小藝，再想王世均麼？」許熙慧來到了她的身後。

  莫小藝轉頭看了看，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才跟出來的，心中一暖，微微的點點頭：「是的，很難忘記。」

  許熙慧無力的嘆了口氣，是啊，那樣的感情，怎麼可能就忘記了呢？

  「小藝，你恨歐陽玉殺了他麼？」

  莫小藝愣住了，然後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郡主我恨，可是，有一個聲音有告訴我，不讓我去恨，他對我有養育之恩，再者，是王世均造反在先，他只是做了他那個位置該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我每一次想到王世均死在他手中的時候，我就沒有辦法不恨。這兩種感情，快要把我撕開了。」

  許熙慧聞言，快速的將她抱在懷中。

  她理解莫小藝的這種感情，她真心的愛著王世均，因為愛所以恨歐陽玉，可是從小到大，被灌輸的事情和理念，又讓她將自己畫地為牢了。這就好比，每個人都知道抽菸喝酒會傷身子，可是真正能不去做的人，卻沒有。

  這就是一種習慣。

  莫小藝從小到大的習慣就是聽歐陽玉的話，做一些為國為民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發現和這種習慣對抗的東西，她想要改變，卻改變不了，不改變，卻又沒有辦法放過自己。

  對於這樣，許熙慧真的不知道怎麼勸說她，只有這樣的抱著她，給她溫暖。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按照原先的機會，回去雙城。

  這一路上，不光莫小藝神情不好，還有顧言琛也是一樣，許熙慧知道，他是不想面對自己的阿姨，那個一直照顧他，被他當成母親的人。

  只要一回到雙城，他所要面對的，就是要處罰她。

  「子琛，如果你真的捨不得她的話，我們可以放過她的。」許熙慧忍不住的安慰他。

  顧言琛聞言回過神來，看向許熙慧許久，他嘆了口氣：「慧兒，對不起，你不知道阿姨小時候對我真的很好，我真的沒有辦法對她下手，不過，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不如我們試探她一下，算作給她最後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