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火炕,你們是什麼關係
2024-07-02 07:40:02
作者: 綺麗兒
火炕的製作方法,說起來也很簡單,將原始的實心土炕底部架空,取消底部墊土,而供熱原理也是煙氣和熱氣循壞而產生的,最老式的火炕是泥磚做成的,許熙慧對於這個只是聽聞些皮毛,因為她在的年代已經用磚瓦造火炕。與冷凌等人經歷了很多次失敗後,終於成功了。
看著平整的火坑,許熙慧自豪感油然而生,她造的這個火炕在現代叫做吊炕,簡單的來說就是撒熱比較好,而且帶著火牆,火牆的原理和火坑差不多,用泥磚在山洞裡搭上牆面,另一面是火坑,另一面是爐灶,點燃之後,煙氣和熱氣交換債火牆中,產生熱量,起到取暖的作用。
火炕的煙筒費了一點事情,不過最後也完成了,煙筒口正是山洞,洞壁上的那個小孔,當一切都準備完畢後,許熙慧將爐灶上安放好鍋,然後叫冷凌他們多割些野草回來,開始燒火。
冷凌等人按照許熙慧的指示,將火升起來,眾人開始的不解,當看見潮濕的炕面上貌似熱氣的時候,都沸騰了。
「天啊,炕開始有熱度了。」一個殘兵興奮的喊道。
「是啊,還沒有濃煙,郡主,你真是神了。」另一個殘兵敬佩的看向許熙慧。
而他的話也像是提醒了眾人,紛紛的對著許熙慧七嘴八舌的誇讚著,冷凌站在一邊,看著眾人中間淡然的許熙慧,會心的一笑,這樣光彩奪目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見到了火炕的神奇後,眾人不在用許熙慧交代,自己就分工明確起來,有的割野草,有的燒火,有的搭造另外兩個火炕,大約十天左右,全部完工。
三個火坑分別在山洞裡三個自然小山洞每個小山洞一個,小山洞裡又都砌好了火牆,將內屋和外屋分開,外屋搭著一個灶台,內屋則是火炕。
冷凌又為裡面的這幾個小山洞做了木門,做好後小山洞成了獨立的空間,冷凌帶著殘兵們住最外邊的山洞,他們的火炕也是最大的,而秋婆婆和秋管家帶著秋霞的二個弟弟住在第二間山洞,最裡面的就是許熙慧和三個婢女,還有流雲的女兒小丫。
三個火炕也因為連續十天的燒火已經全部烘乾,殘兵們摸著熱乎乎的炕面,嘻嘻哈哈的瘋鬧著。而許熙慧則帶著冷凌和許刀編制好了三個草簾,鋪在火炕之上。
弄好這些,許熙慧又帶著三個婢女和秋婆婆將山洞打掃了一遍,冷凌則帶著殘兵們採來了石頭,做成石頭椅子,桌子,然後又去了一趟雙城縣內,找到了孫志文詢問了賣生活消耗品的地方,又買回了一些木材,打造了衣櫃和廚房裝碗的柜子。
最後,許熙慧用在來的路上購買的布料和婢女們做了桌子套,被罩被等東西,做好後,將布料撲上,頭幾天還陰冷荒涼的山洞,既然有了幾分溫暖的味道。
眾人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也高興不已,當天晚上,許熙慧帶人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酒足飯飽後,眾人躺在熱騰騰的火炕上,別提多舒服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漸漸的都熟睡了過去。
等到眾人都睡著了,冷凌起身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武器慢慢的走出了山洞,居安思危,他要保證郡主的安全,可是他好久沒有看見自己這群兄弟這麼高興,不忍心叫醒他們,只好自己來站崗。
出了洞門口,寒風陣陣讓他打了個冷顫,這樣的對比更加的顯出山洞中的溫暖,冷凌深吸了口氣,習慣了一下,才來到馬槽旁邊找個背風的地方站著,然後開始注意身邊的動靜。
突然,一陣異動響起,冷凌的雙眼在夜色中如兇狠的野狼一般發著光芒,手中的劍慢慢的拿起來,雙眼注視著某一處,片刻,找準時機舉劍刺了過去。
「噹啷!」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接著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過了幾招後,來人沉聲的說道:「冷兄莫急,是我們。」
冷凌聞言手下一頓,仔細的打量一下來人,借著月光可以看出是一個青衣的男子,熟悉的感覺讓他收回了招式,疑惑的問道:「怎麼是你,你來的這裡做什麼?」
「冷兄,我這也是陪人家前來的。」青衣男子喘口氣,無奈的說道。
「陪人來的?」冷凌的疑惑下一刻得到了答案,見在黑暗處,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對著他微微一笑:「冷兄。」
「顧兄!」冷凌認出了來人,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疑惑的問道:「顧兄,怎麼晚了又風大天涼,白家莊離這裡又有百里之遠,你不在莊內,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白衣男子顧言琛聞言,一愣隨後微微一笑:「冷兄,我和林兄去上京,就是為了言之的女兒小蝶,沒有想到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跟在了平心郡主的身邊,我們也不好再出面。誰知這個郡主剛來到雙城,就被發配到了山洞中,我們實在是不放心小蝶,所以來看看。」
言之?就是前朝的狀元郎,他雖然沒有深下接觸過,不過也見過,那是一個才高八斗,風趣仗義的才子,為官也為國為民,沒有想到既然被冤死在獄中。
「原來,雨青是狀元公的女兒,也難怪你們為了她奔波,不過她在郡主的身邊,你們大可放心。」冷凌瞭然的說道。
「哦?」顧言琛一愣,淡笑的問道:「難道平心郡主已經想到了解決這次危機的辦法?」
冷凌聞言臉上呈現了自豪和欽佩的神情:「不錯,她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看似柔弱,心裡卻堅強如鐵,看似刁蠻任性,實則卻是善良無比。她身上像有一種能力,讓跟在她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安心,好像只要有她在,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什麼樣的逆流都可以逆反。」
冷凌說著說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溫柔了下來,眼中洋溢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情。
「哼,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也值得你這樣的誇讚,想當初,我讓你來的時候,你還百般不願意。」顧言琛的臉不由自主的黑了,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冷凌一愣,顧言琛的為人他是很清楚的,從來都是風度翩翩,如沐春風,就是他討厭一個人也不會在臉上顯現出來,給這個人難堪。
用他的話說,他又不是這個人的誰誰,沒有義務指點他該怎麼做,而如果真惹到他的時候,直接下手滅了。出言不遜白費力氣而起。
可是今晚,他卻這樣的反常,用這樣犀利的話去評判郡主,疑問道:「顧兄,郡主得罪過你。」
顧言琛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轉身抬頭看看月亮,掩飾自己的尷尬,許久才說道:「沒什麼,只是在上京的時候,聽到過很多她不好的傳言,所以……」
所以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好停在了這裡。
「顧兄,你不是一個聽信讒言的人啊?再說你要真是在乎那些傳言,就不會讓我陪郡主出京了,那時候,雨青還沒有來到郡主的身邊呢?」冷凌不傻,抓住了關鍵。
「這個,我和那個郡主有些淵源,既然知道言之的女兒沒事,我就走了。」顧言琛說完,轉身離去,那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冷兄,我也走了。」青衣男子笑眯眯的說道,看出他的心情不錯,當然不錯了,看了一處好戲。
「林兄請。」冷凌收回了目光,對青衣男子說道。
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冷凌走回了馬槽,靠在馬槽的牆壁上,單手撫摸著寶劍,眉頭緊皺,腦海中想著今天顧言琛的反常,還有雙城縣衙時,許熙慧見到顧言琛的反常,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說和你有淵源,你們之間又有什麼樣的淵源……」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開始了,許熙慧等人也陸續的起來,殘兵們當知道冷凌在外邊站了一夜守衛,都自責不已,紛紛和冷凌說,以後不用老大站崗,他們換崗就行。
冷凌已經從昨晚特殊的情緒中出來,聞言點點頭:「這樣也好,郡主身份尊貴,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她,以後晚上三班崗哨輪換,三人一班,隔天休息,你們自行安排下,安排好了告訴我。」
「是。」殘兵都領命下去了,自行商量站崗的事情。
吃過飯後,許熙慧就讓冷凌帶著手下去割野草,存儲起來,準備冬日取暖。乾草雖然也能燒炕,可是火卻不是很旺,用百姓的話說就是火不硬,木頭湊一次火能煮熟的東西,乾草往往要十倍多才能煮好。
不過好在這座荒山別的不多,滿山都是野草,完全夠他們冬天取暖燒的,何況,與這座山相連的幾座山中,也是野草滿山。
這樣的日子,一晃三天又過去了,許熙慧看著起堆的野草,就和冷凌商量要建一個簡易的棚子,好裝這些乾草,就這樣堆在外邊,一場雪過後,也是白費。
冷凌聞言想了想也是,於是帶著手下挖土做泥磚,開始在馬槽旁邊,建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將割回來的乾草捆綁好,放了進去。
弄好了這一切,許熙慧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已經來到這座荒山二十多天了,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這些天冷凌還在空閒帶著手下,在山下挖了很多陷阱,以備防賊之用。
他們這邊大興土木,忙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道他們的這番舉動,讓一群等著看他們熱鬧的人都摸不到頭腦了。
肖家莊的大廳里,肖家父女聽完手下的報告,肖依然不解的說道:「爹,你說這個郡主在做什麼,每天挖土和泥巴,滿山的割野草,她不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