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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二十、吃醋

2024-07-01 23:19:53 作者: 關山客

  上一回的股份收購事件,是意外,也是天意。

  她選擇傷害繆明霞和林春曉,得到了股份也得到了工作,雖然失去了友情,但至少她有了工作,所以在孩子的撫養權上,至少她沒那麼弱勢。

  可能是夫妻久了以後,其實後來對於兩性之間的感情,她的需求也並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多了,潘建滿也不是那種刻薄小氣的人,對孩子和家庭沒什麼很刻意的心機,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父子感情也很好。

  如果不是這次婚外情,以這樣的方式公開,她可能還會因為利益權衡,選擇將就。

  陶然與林春曉對望了一眼,林春曉起身說道,「我還要去書房學習,我去給你們端兩杯水,你們聊。」

  說著,她轉身到廚房裝了兩杯水。

  把水端到桌子上,然後回到了書房,關上門。

  開了燈,支著手看著窗戶,林春曉多少有一些唏噓。

  對於蔡佳麗的那些行為,她生氣嗎?傷心嗎?

  

  生氣的,也傷心的。

  可是她現在學會了不與錯誤糾纏,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看一看有沒有可以從中吸取的教訓。

  結果發現並沒有太多的教訓可以汲取。

  春曉頌讓她認識了通過蔡佳麗認識了繆明霞,繆明霞給她說的話是自己生命前二十幾年沒有人同她說過的話。

  而且通過春曉頌的運營,她也跟著她們兩個人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那蔡佳麗有錯嗎?

  可能也談不上什麼錯,她需要工作,視頻號也確實是她運營的,不然自己也不會妥協退讓。

  當時她選擇了家庭,傷害了兩個朋友,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行為讓她有了工作,以至於現在在扶養權的爭奪上有了一定的底氣。

  命運真是一種殘酷又迷人的存在。

  每一段歷程,都只能朝前走,沒辦法遇上一模一樣的經歷,所以過去的那些教訓,到底對後來有多少指導,其實沒有的。

  如果非要說有,更多的是思維上的變化。

  閱歷多了,樣本多了,心境也不一樣了,知道了可以有不一樣的選擇,然後摸索著用與從前失敗不同的招和術去面對,但到底可不可以避開從前的坑,誰也沒有辦法保證。

  蔡佳麗和陶然聊了一個小時左右,因為孩子在家沒人帶,她雖然開了監控,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二人約了次日律所見面,還有委託書需要簽字。

  陶然打開書房的門。

  他轉過林春曉的椅子,半蹲在林春曉的前面,把手上的黑袋子遞上去。

  林春曉接過來,打開看了看,足足有五捆現金。

  她看著這些現金,一時也沒有說話,皺著眉頭。

  「你還在生佳麗的氣嗎?」陶然問。

  林春曉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以前是氣的,那時候真當她是朋友,所以才覺得被傷害。但現在的我並不生氣,因為我和她的關係定位只是相識的人,不再是朋友了,至少不是以前那個程度的朋友,感情上沒有了,自然也談不上生氣的。」

  「我想起了以前明霞姐和我說的話,被傷害是因為我給是對方傷害我的權力。」她呵呵一笑,說道,「現在的我總算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陶然看著林春曉的臉,儘管她面帶笑意,然而總有一種難過的意味,便問道,「那你為什麼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就是感覺到挺傷感的,她對家庭那麼努力,最後還是被辜負了,挺悲哀的吧,人和人之間,為什麼就不能簡單一點,兩個人簡單地過。」

  「因為最大的不變,就是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永遠在變。」

  林春曉反握住陶然的手,說道,「所以,我們要是有什麼想法,當天有什麼矛盾,要說開,別放在心裡,有一些距離,有一些矛盾就是從小問題堆出來的。」

  陶然想說『我們不會的』,但到底沒有說出口,只是點頭。

  「戀愛了可以分手,結婚了可以離婚,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遠的,但當下是真實的。」林春曉說道。

  陶然忽覺不安,馬上舉起手來表態,「哎哎哎,你這不能誅殺無辜。」

  林春曉笑起來,「我還是要快點考上去,我打算就拼這一次了,如果考不上,我就出去找工作了,哪怕工資低一點也要去干,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佳麗。」

  「我肯定不會是潘建滿,你別擔心。」

  林春曉瞥了他一眼,「潘建滿在和佳麗在戀愛的時候,應該也說過無數次你現在說的話。」

  陶然感覺不妙,馬上不再開口,他拉著林春曉的手,站起來,拉她起來說道,「去吃點玉米吧。」

  「這個點吃要長肉的。」

  「玉米減肥的,熱量沒那麼高,新鮮的,明天就不好吃了,如果還擔心熱量,可以吃完了我們一起做個運動?」陶然眨了眨眼睛。

  林春曉敲了一下他的手,跟著走出去。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但是從某個角度來說,當下就是永遠。

  因為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刻,下一刻是什麼樣的。

  戀愛了可以分手,分手了以後可以重新戀愛。

  結婚了可以離婚,離婚了也可以重新開啟一段婚姻。

  再不濟,獨自美麗也不是不可以,所謂緣分,並不是永永遠遠。

  「佳麗能得到撫養權嗎?」

  陶然說道,「只能說概率很大,理論上來說,超過了八歲的兒童,需要諮詢他們的個人意願,是跟父親還是母親,佳麗現在也有了工作。」

  林春曉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道,「哎,工作讓給她,這麼說來也算了功德一件了?」

  「難不成你以前真的有想過要去梁祺生手底下工作?」陶然酸溜溜地說道。

  林春曉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挺好的呀,工資也不比我自己乾的時候低。」

  「春曉,我總覺著不對,他是不是對你還有想法啊,或者又是你還有別的想法?別人離婚都是鬧得仇人相見,你們倒好,處成朋友了,是不是以後還想著要複合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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