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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番外二:往事

2024-07-01 13:54:14 作者: 八月雪

  四月本是不想去的,可丫頭屋裡好幾個丫頭看著她,她低下頭,怔怔的還是從床上坐起來,連頭髮都懶得整理,直接就走了出去。

  等在外邊兒的長林見著人出來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暗地裡嘆一聲,也不知小丫頭矯情什麼,那可是跟在大公子身邊的第一個女人,光是這情誼把握好了,往後何愁沒好日子。

  難道還想一輩子當個丫頭不成麼。

  

  帶著四月四月去了梨花軒,將人引到了一處門外,長林看著四月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好歹勸了一句:「四月姑娘,在這顧府裡頭,你只是個丫頭,哪個丫頭不想討主子歡心呢。」

  「主子抬舉你了,你的身份也跟著抬舉了不是?」

  四月對長林說在耳邊的話恍若不聞,心裡早已是死了。

  沒機會了。

  再沒機會了。

  她甚至在這一刻傷心的想要死了去。

  長林也不知道四月聽進去了沒有,看她眼神訥訥,搖搖頭,替她推開了門。

  屋子內溫和的光線透進來,暖色的燭光照在身上好似帶來了一絲溫暖。

  外頭寒冷秋風將四月吹的頭疼,身體忽冷忽熱的想事情都有些遲鈍。

  她低頭看著面前的地毯,遲鈍的跨了進去。

  身後的門被關上,她聽到大公子在她叫過去。

  她茫然的往前走,一直低著頭,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靴的時候才停下。

  她站在離那雙黑靴很遠的位置,靠近一分都讓她心底的不甘絕望就又多了一點。

  她一遍遍想,為什麼自己昨晚要坐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為什麼自己不能躲在假山里等三公子。

  全都是自己的錯。

  都怪自己。

  顧容珩看著低頭遠遠站在自己五六步遠的四月,那雙水亮亮的眼眸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神色,髮絲凌亂的往下垂落,遮住她眼睛,又落在她肩頭。

  那領口的盤口也扣的松松垮垮,輕輕一勾就會開了,更別提那皺巴巴的衣裳。

  他知道這丫頭一向愛整潔,這會兒這樣,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來給自己看的,就為了表露出她心裡的那點兒不滿。

  雖然他覺得這點不滿讓他覺得可笑。

  他顧府長子,朝廷首輔,要了府里的一個小丫頭,讓她做個通房丫頭,竟然讓她覺得這麼委屈了。

  他知道她不甘心什麼,以為自己能跟著懷玉,那點小心思,他不過是早點給她掐滅了。

  的確是不想這麼直接要了她的,可不這樣做,她那心思就永遠放不下。

  他看著這小丫頭半晌,才終於開口:「過來。」

  威嚴冷淡的聲音,聽的四月心裡發抖。

  她掐緊著手心,步子挪到了顧容珩的面前。

  顧容珩伸手將四月拉進懷裡,抬著她的下巴認真端詳她的臉色,看見人這麼憔悴,別開她髮絲,就見那一雙眼始終垂眸看著別處,偏就不看他一眼。

  他輕輕拍著她後背,難得的溫和了語氣低聲哄:「你臉皮薄我不逼你,往後你還在我母親院子裡,只我叫你的時候你得聽話。」

  「每月我讓長林再給你些銀子,再有你有想要的,便找長林說,都給你買來。」

  說著顧容珩握著四月的手,看著她依舊泛紅的眼睛:「或者你與我說,總歸我虧待不了你。」

  「這時候我還不能納妾,往後我後院裡自然有你的位置,別胡思亂想,心裡只想我就好,明白嗎?」

  四月悶聲,依舊是偏著頭,不願多看顧容珩一眼。

  這是她這個丫頭唯一的反抗了。

  只是顧容珩卻沒將四月的這種反抗看在眼裡,更沒放在心上,他摟緊人,又將桌邊的盒子打開,將那裡頭的紫翡翠耳墜替沉默的四月戴上,捧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女子想要的不過是真心對待,我往後對你不會比懷玉對你的差。」

  「我希望你能聽話一些,別在我面前鬧,我這會兒有耐心哄你,可沒一直有耐心哄著。」

  「你自去問問被處置的奴婢是什麼下場,別叫我再生氣了。」

  四月聽著這話捏緊了手指,眨眨眼睛,指尖都在顫抖。

  顧容珩瞧著四月那蒼白的小臉兒,柔柔弱弱又漂亮的厲害,這小丫頭自小就是驚人的美貌,這幾年長開了更是一日比一日嬌嫩,能掐出水似的,得虧她一天到晚的低著頭,許是也自己知道自己那臉招人。

  他話已說完,抱著人就往旁邊的裡屋臥榻走。

  一直沉默的四月這才有了反應,眼神害怕的看著顧容珩。

  顧容珩低頭對上四月的眼挑眉:「你病成這樣,我能對你做什麼?」

  「今晚就在我這兒好好睡,病養好了再回去。」

  「三天四天都沒問題。」

  說著顧容珩將四月放在床榻上,坐在床邊看她:「我對你的確有幾分喜歡,你好好待在我身邊聽話,我自然好好對你。」

  「四月,明白嗎。」

  四月靠在床頭上,聽見顧容珩的話心裡發慌,低著頭看著被子,害怕他坐在自己身邊。

  下巴又被顧容珩抬起來,她臉一抬起對上的就是顧容珩那雙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眼睛,那眼睛裡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像是忤逆了他,下一刻就會被他毫不客氣的懲罰。

  他的聲音冷且冰:「四月,我在問你話。」

  他的手指捏的更緊,捏的四月的整個下頜都疼:「看著我,現在回答我,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對他的害怕是刻在骨子裡的,現在顧容珩冰冷的神情讓她害怕的連思考也來不及,身體已經卑微的軟弱下去,下意識的就點頭。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卑微的,膽怯的,渺小的:「奴婢……知道……」

  顧容珩滿意於四月的回答,獎勵似的將她膽戰心驚的臉龐按在懷裡:「我知道四月聽話的,我的小四月。」

  四月軟弱的身子被他擺弄,忍受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撫摸,最後被他按在床榻上深吻,聽他炙熱的喘息留在耳邊,又往下停留在胸口上。

  她失神的看著頭頂床幔,眼眶淚水還是沒忍住,一滴一滴的漫入到散開的黑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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