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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夜裡來信

2024-07-01 13:52:15 作者: 八月雪

  一到了內室里,顧容珩就將四月抱在腿在,後背靠著椅子看她:「溫心在沈家的確出了些事情。」

  四月一聽這話,忙問:「出什麼事了?」

  顧容珩便將大致的來龍去脈說給四月聽,見著四月眼裡漸漸含了淚光,忙坐起身子將四月在懷裡抱緊,嘆息道:「溫心的事你別擔心了,我已去處理好了。」

  「承安那孩子還算牢靠,也分得清對錯,不會偏袒了自家人。」

  四月眼淚滾出來:「溫心好好的過去,這才兩天,那國舅府還待的下去?」

  「那陳之洞我倒聽說過他名聲,混在那些紈絝里,也只他才知道這些手段。」

  說著她要站起來,帕子點著淚:「溫心還沒醒來,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她?「

  顧容珩按著四月的腰肢在自己懷裡,伸出手指憐惜的為她拭淚:」我過去了一遭,你再去何必。」

  「承安照顧著,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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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這回也看看承安是不是個有擔當的,明日我再帶你去,自然就能見著了。」

  四月依舊難受:「那溫心怎麼辦?那藥當真有用的麼?」

  「要是溫心還沒醒,當真寒毒深了懷不了子嗣,往後可怎麼辦?」

  顧容珩拍著四月的後背:「四月,我已仔細問過太醫了,寒毒若是解的快,對往後並沒有大影響的。」

  說著顧容珩叫丫頭送熱水進來,又抱著她往床榻走:「我知道你擔心溫心,我亦是擔心的。」

  「一切有我在的,你安心就是。」

  四月被放到床沿上坐著,任由丫頭給她洗手,又看著顧容珩落下淚:「那你走的時候為何又不叫我去?」

  」我去了還能陪著溫心,照顧她一些。」

  顧容珩再清楚不過四月的性子,軟的跟水一般,到時候見了溫心模樣,便只顧著哭了。

  上回溫心出嫁才不過一天,自己就夜裡哭,要是這回見了溫心那樣子,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子。

  他只嘆息著安慰她:「溫心會沒事的,不然我怎麼能回來。」

  「四月,溫心也是我女兒。」

  四月聽了這話,情緒才稍好了些,她想了想知道顧容珩說的在理,顧容珩能回來,看來事溫心那邊的事情解決好了。

  可她仍舊是擔心,不停的往那壞處想。

  溫心那單純性子,哪裡見過什麼險惡,那陳氏哪裡能真心對她。

  出嫁前她叮囑了她許多,叫她別用陳氏的東西,即便收下了也遠遠扔了,也不知她聽了沒有。

  如今一隻兔子又叫人騙了去,她怎麼不心疼。

  到底是忍不住淚,那張淚色小臉兒被溫熱濕帕擦乾淨了又變得潮濕,顧容珩默然嘆息,這年紀了,眼淚依舊是收不住。

  可每每四月一落淚,他便心疼的不行。

  等丫頭給四月褪了衣裳,顧容珩替她將髮釵除下遞給丫頭,讓丫頭退下後才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哄著:「溫心自小就有福氣,這回定然也會沒事的。」

  「要是溫心真出了事,我叫陳之洞死了去。」

  四月靠在顧容珩的肩上,淚水染濕了那上好衣料:「你讓陳之洞死了又怎麼樣?」

  「溫心到底還是出事了。」

  顧容珩拍拍四月的後背,無奈又哄:「那讓他生不如死如何?」

  四月抬頭看向顧容珩,頂著淚眼:「我現在只想要溫心沒事。」

  顧容珩低頭吻了吻四月的額頭,撫著四月潮濕的臉頰:「溫心會沒事的。」

  「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去看她。」

  他拇指又撫在四月的眼角:「你現在哭也沒用的,早些睡了,明日才有精力看溫心不是?」

  四月也知道自己現在哭也沒用,不過是心裡傷心忍不住而已。

  她埋在顧容珩的胸膛上蹭去淚水,半晌才沙啞著眼眶紅紅道:「那睡吧。」

  顧容珩見人總算哄好了,這才起身去梳洗去。

  回來時又見四月背過身埋在被子裡,那肩頭微動,他忙將人轉過來,又是一臉的淚色。

  他嘆息著還未說話,就見四月伸出纖細的手臂環在他腰上,燈下美人靠近他懷裡,委委屈屈道:「夫君,我只是忍不住,淚水自己就出來了。」

  「溫心她自小就沒受過苦,小時候摔了便要好些人哄著,我只一想她被蜜蜂蟄腫了手,心裡便難過。」

  「我不想往壞處想的,這夜我是沒法子睡了。」

  顧容珩心疼,知道四月一直都是這樣柔軟的人,他抱緊四月在懷裡,任由那濕潤的淚水染進他衣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四月,沒事的。」

  「我陪著你的。」

  前頭大半夜裡,顧容珩都攬著四月哄著,眼見著人在他懷裡睡了,這才安了心。

  正要睡下,外頭長林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大人,姑爺差人送信來了。」

  顧容珩將懷裡的四月小心放在枕上,這才起身披了月白氅衣往屏風後出去。

  他去到外頭小廳,一接過長林遞來的信就坐在椅子上看。

  信紙並不長,短短一頁的紙,卻叫顧容珩的眼裡有了暖色。

  沈承安他是沒看錯的,處理的事情他很滿意。

  大半夜裡也明白送信過來叫他安心,樣樣處理的都妥當。

  如今溫心已醒,文太醫也已經看過並沒有什麼大礙。

  雖說還有些體寒,不過那點寒毒已微不足道,多艾灸幾次便好。

  顧容珩長舒一口氣,放了信在旁邊小几下,這才又回裡屋去。

  床榻上的四月睡的正好,也應是哭的累的,那通紅的眼眶微腫,烏髮落在臉頰上,顯得更加柔弱。

  顧容珩撫開四月臉頰上的髮絲,清麗的臉龐袒露出來,溫心與四月有四五分相似,他就多喜歡溫心一些。

  每當他抱著溫心時,總會想自己懷裡抱著的是小時候的四月,是他從前沒有給過四月的東西。

  低頭吻了吻四月的唇畔,顧容珩重新抱著四月懷裡,這個一生都有些軟弱和柔弱的人,直到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依舊還是這麼楚楚動人。

  顧容珩覺得從來都是他離不開四月,眷念於她依靠在自己懷裡的滿足感。

  想要更多的去寵著她。

  他年少時也曾想這麼做,好好的呵護她,可自來高傲習慣放不下身段,如今才後悔起當初。

  要是他能早些放下身段接近他,或許兩人之間不會發生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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