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喝打胎藥
2024-07-01 13:34:34
作者: 八月雪
第二天一早,顧如意與晉王用完早飯,阿葉就上前道:「王爺,娘娘,四月來了。」
顧如意點頭:「讓四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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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臉上帶著面紗,聽到顧如意讓她進去,就低著頭走了進去。
顧如意看著四月臉上的面紗,又看見面紗外面露出的紅色疤痕,也微微吃驚。
四月低著頭,輕輕道:「王爺,娘娘,阿葉姐姐說讓我過來上藥,四月已經將藥膏帶來了。」
顧如意看了身邊的晉王一眼,點點頭:「就在這裡上吧。」
顧如意的話落下,四月就將藥膏放在了阿葉的手裡,自己則緩緩的摘掉了面紗。
四月的面紗摘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四月往日白淨的臉上此刻竟然布了好幾條紅色的血痕,看過去都是觸目驚心。
晉王皺著眉,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四月看著有些不適,就對著顧如意道:「我先走了。」
晉王話一說完,看也沒看四月一眼,就往外面走去。
顧如意看到晉王這樣的態度,心裡頭一笑,臉上還是帶著關切地對著四月道:「木先生說臉上的傷多久才能好?」
四月搖搖頭:「木先生也沒說到底什麼時候,只讓我按時上藥。」
阿葉開始為四月的臉上敷藥,在一邊補充道:「木先生還說傷口有些深,也不知道後面能不能留疤,說至少也要四五日再看看。」
顧如意嘆氣:「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她對著四月道:「你臉上的傷要緊,這些天先不用來伺候,等臉上的傷疤好些了再來吧。」
她又對身邊的翠濃道:「你現在去給管家說,讓管家找幾個人把廚房的那幾隻貓給扔出去。」
「免得到時候再把人給抓傷了,這可不是小事。」
翠濃應了一聲,連忙出去辦了。
告退了顧如意,四月回到房裡,才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藥包。
這幾天她一直想著怎麼躲避晉王,險些忘記了吃藥的事情。
四月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肚子,上次在醫館裡,大夫說她才一個多月,打掉正是正時候,要是再等就不一定能打掉了。
四月拿不定主意,一狠心還是決定拿去煎藥來喝了。
現在她的身份肯定是不能要這個孩子的,或許當時顧容珩只是生氣她瞞著她有孩子的事情。
他那天那樣生氣,如果他不想她把孩子打掉,怎麼會又將藥包放在她的手上。
四月不相信顧容珩連他有身孕的事情都知道,不會不知道她開的藥方。
四月將藥材捏緊,還是去廚房借了一個爐子來,自己在房間裡煎藥。
藥熬了半天,四月坐在藥爐前有些無聊的坐著。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把從來常州的這段時間的事情想了一遍,又幽幽嘆了口氣。
從懷裡拿出顧懷玉走前給她的紅瑪瑙,四月提起來看了又看,腦海中浮現出顧懷玉的臉來。
她有些想念顧府了。
藥爐開始咕嚕嚕的冒著氣泡,四月回了神,連忙開始手忙腳亂的倒藥。
坐在桌前,四月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汁,遲遲放不下決心去喝。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拖下去了,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厲害,四月害怕再拖下去,要是被王府里的人發現,她就完了。
四月也沒有再多想,還是慢慢將它喝完了。
聽說喝了這個藥,肚子會很疼,四月過去在床上躺著,想著要是待會疼起來,或許能稍微好點。
只是四月一直躺到了夜裡,肚子也沒什麼疼痛的感覺,反而又想要吐。
晚間阿葉來看四月,一進屋就聞到股藥味,不由皺著眉問道:「你喝什麼藥了?」
四月淡定道:「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出去開的藥方。」
阿葉沒再說什麼,而是又看向四月的臉:「你的臉現在還疼麼?」
四月點點頭:「還是有點疼,不過木先生那藥還是管用的,現在只是碰一下才會有些刺痛。」
阿葉點頭,看向四月道:「你也真是能對自己下手,我瞧著你的臉都有些嚇人。」
「我看今日晉王再也沒有提你了,估計真的對你死心了。」
四月今天也照了鏡子,確實看著有些嚇人,她點點頭:「但願吧。」
阿葉走後,四月等了一晚也沒等到自己的肚子有大夫說的反應,反而第二天一早還吐得更厲害些。
所幸四月的臉有些嚇人,顧如意就讓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給她送飯了,所以四月的反應也沒人瞧見。
這天早上四月難受的厲害,頭也暈的厲害,昏昏沉沉間飯也沒怎麼吃就去躺著。
想著要不要再出去開一副藥。
另一邊潭州總督府內,顧容珩坐在主位上,翻看著旁邊按察使遞過來的文書。
站在一邊的林參政適時的拍著馬屁:「還是多虧了顧大人過來主持大局,不然我們這兒都亂成一團了。」
顧容珩看了林參政一眼,笑了下,把手中的文書扔到桌上:「林大人也不必客氣,我這過來不過是個過場,右布政使之死,你們早就將文書準備好了,是讓我拿著這個文書,直接去向皇帝復命不成?」
林參政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又立馬拱手道:「我們也只是想讓顧大人多休息一二,不用為這些瑣事操勞。」
顧容珩笑了笑:「在來潭州的路上,我就已經先派人來打探民風了,倒事先了解了些東西。」
看著身邊幾位官員微微變了的臉色,顧容珩繼續淡淡道:「我在潭州呆著的這幾日,第一日便去翻了帳本。」
說著顧容珩看向了林參政:「林大人或許以為我只是走走過場,卻不知幾箱的帳目,我帶來的人都一一核對,竟發現數百處錯帳,漏帳。」
顧容珩又將目光看向在場的參議,監察副使,拍了拍手,只見房間外兩名侍衛正拖著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扔在了地上。
眾人往那男子身上看過去,發現竟是按察使司的一名副使。
又聽見顧容珩冷冷的聲音:「右布政使肖大人之死確有蹊蹺,一個江湖莽夫,怎麼闖得進守衛森嚴的肖府,殺死一個朝廷二品大臣!「
「眼前這不過是一個正四品副使,府中私庫竟藏有白銀一百餘萬兩,當鋪十二座,良田數十頃!」
一本本帳目仍在地上,在場的官員都汗流浹背的發抖的跪了下去。
顧容珩站在他們面前,低著頭看著那些發抖的身體冷冷道:「肖大人到底怎麼死的,你們還不願承認?」
霎時間求饒聲傳來,顧容珩只冷冷一撇,叫了兩名隨行的錄事過去記錄,自己才走到了外面。
門口長林早等著,見了顧容珩連忙把信遞了過去:「常州快馬送過來的。」
顧容珩簡單嗯了一聲,拆開信看了起來。
顧容珩的臉色自始自終都很冷淡,只是看到最後臉色直接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