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蓄意

  秀姐去了老太太房中，老太太還在燈下看佛經呢。

  秀姐慌裡慌張的進來，便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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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這幾天，有意讓阿秀去探探情況，見阿秀如此，她問：「什麼事。」

  阿秀說：「剛才我端薑湯過去，夫人在房間內打電話。」

  老太太將手上的佛經放下，眉目犀利的看著阿秀：「跟誰？」

  「夫人有兄長嗎？」

  「兄長？」老太太沒見過科家的人，但是科家的情況基本上都知道的，她說：「堂兄倒是有幾個，家裡親的只有一個弟弟。」

  阿秀說：「那就奇怪了，剛才夫人在房間內打電話，喊著哥哥，還問什麼時候過來接她回去。」

  老太太面色一變，眉頭一凝，問：「你說什麼？」

  阿秀也被這個情況給嚇到了，她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

  老太太沉思了許久，越發覺得事情不太正常了，她家裡的堂兄來接她嗎？她可是孟家的夫人，要回去，家裡司機隨時接送都可以，怎麼會讓自己堂兄過來接？

  而且如此講，就證明對方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的，對這邊也萬分熟悉。

  老太太瞧著阿秀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

  阿秀之道也瞞不過，又說：「語氣對電話那方的人，還很是親昵。」

  老太太沉著臉，她說：「先別動聲色，搞清楚情況。」

  阿秀說：「好的，太太。」

  老太太一直在想著什麼，好半晌，她拿起桌上的佛珠，她垂著眼，低聲說了句：「菩薩保佑。」

  第二天早上方桐一早被老太太喊了過去，她今天本就有些心神不寧，昨晚也根本沒睡，平時有賴床的習慣，早上還沒醒呢，就被老太太喊了過去。

  她過去後，老太太已經在等了，手上還是拿著一串佛珠，她笑得慈眉善目的，看著方桐。

  方桐莫名有幾分害怕，她進入後，到了老太太面前，便笑著喚了句：「奶奶。」

  老太太知道她今天起晚了，問：「沒睡好？」

  對於老人家的詢問，方桐忙說：「沒有，就今天起的有點點晚而已。」

  老太太沒有任何的責怪，她伸手，方桐瞧著老太太朝她伸過來的手，她遲疑了幾秒，便也立馬伸手給握住。

  老太太將她拉了過來盯著她身子說：「瞧，這身段，小腰翹屁股的，生孩子怎麼一點都沒變？」

  方桐心裡一咯噔，她看著老太太，有一刻慌了幾秒神，不過她反應極快說：「產後就一直在運動，所以保持的還算好，沒變化。」

  老太太卻盯著她肚子，說：「產後都是要收肚子的，來祖母看看你肚子收的怎麼樣。」

  老太太又問：「你是順產還是剖腹產來著？」

  順產還是剖腹？

  方桐完全不清楚科靈是順產還是剖腹，那個時候她生了，她人在G市，對B市這邊的情況也一無所知，她也沒問過孟頤這方面的情況。

  老太太見她半晌都不答，問：「怎麼了？」

  方桐說：「順產呢，奶奶。」

  老太太眼底一凝。

  方桐的手也猛然緊繃。

  而B市那邊案子正式開庭，正式開始後，瑞雨被人從看守所押了過來，宋家重要的人全都在，宋太太在看到瑞雨那一刻，在家屬位置上幾乎要受不住刺激，暈厥過去了，這次，是宋夫人在得知宋兆是被殺後，首次見到瑞雨，她情緒相當激動。

  全場都議論紛紛，曾經的瑞桐執掌人，如今的殺人犯，這跨度，無法不讓人議論。

  宋鴻輝面色也無法沉住，他目光就定在瑞雨身上。

  瑞雨被警察帶著走時，視線也落在宋鴻輝身上，孟頤也在旁聽席上，他從宋鴻輝移開，落到他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瑞雨收回視線。

  孟頤靠坐在那沒動，坐在下面很是安靜看著。

  而這次也不是簡單的一個官司，B市兩大家族的大官司，自然是受眾人關注，法庭外全是圍得水泄不通的媒體。

  而法庭裡面除了瑞雨剛才出來那一刻引起不少的沸騰以外，沒多久便平復，徹底安靜下來。

  兩方開始辯駁，瑞雨承認是他殺死的宋兆，但並不承認是蓄意謀殺死宋兆的，而是對方最先挑釁動手，兩人在相互推拉，導致宋兆意外死亡。

  第一回，瑞雨將蓄意殺死宋兆這個罪名否認的乾乾淨淨。

  整個宋家氣到在法庭上大發怒火，認為他就是狡辯，都毀屍滅跡了！居然還不是蓄意謀殺！

  當時發生了什麼無人得知，只有那短短的一截視頻，可以看出當時的現場，他拖著宋兆的屍體，表情沒有任何的懼怕，不是蓄意謀殺又是什麼。

  可無論宋家的律師怎麼舉證，辯駁，瑞雨始終都不承認，他是蓄意謀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