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姚慧芳的真面目藏不住了
2024-07-01 02:17:33
作者: 江岳琳
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哄著陸清越:「清清,你不想救小哲了?你在笙銫跳舞得多久才能賺夠小哲的手術費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合適的心臟,要是錯過了,以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到時候小哲能不能等到那時候都不好說啊!」
陸清越抖著肩頭,哽咽說道:「媽,不然去跟顧先生借吧,我會賺錢還他。我會努力工作,很快很快就會還他的!」
姚慧芳一聽陸清越打起了顧瑾言的主意,頓時被觸到了逆鱗,她冷聲說道:「絕對不行!你給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陸清越知道,姚慧芳母女最在意的是什麼,看著姚慧芳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她又說道:「要是您跟姐姐不好意思跟顧先生開口,我去說,我現在就去!」
說著,陸清越轉身就要走。
人卻被姚慧芳一把拽回來,回手她打了陸清越一個耳光,怒聲說道:「你敢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找顧先生,破壞了你姐姐的婚事,我打斷你的腿。」
「媽,難道您的面子,姐姐的婚事,比我重要,比小哲的命還重要嗎?之前,您讓我去笙銫跳舞,現在又逼我嫁給一個瘋子。為什麼您現在眼中只有姐姐,難道我跟弟弟就不是您親生的嗎?」
陸清越邊哭邊說著,手緊緊地捂住臉。
姚慧芳真是被氣到爆炸了,她咬牙說道:「客人還在裡面,你最好擦乾眼淚跟我進去,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屍吧!」
陸清越驚訝地看著她:「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您心裡難道就不希望小哲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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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慧芳真是沒有耐心了,陳家人在裡面被晾了這麼久,她得罪不起。
她索性也不再裝了,一雙眼睛如同淬了劇毒一般,哪裡還看得到慈善的目光?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正如你所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不光你不是,你那個病秧子弟弟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的親媽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所以,若是不想親眼看著你弟弟去死,就滾去洗手間擦乾眼淚補好妝,乖乖回來跟陳家把婚事定下來。」
姚慧蘭說完便轉身進了包廂。
終於到了這一天,陸清越覺得自己仿佛等了好久,她早就厭煩了每日跟她們演戲,強顏歡笑。
可是,今天真的到了這一天,撕去了最後那一層窗戶紙。
她的心卻還是好疼。
不為別的,只為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無知和愚蠢。
二十年的,真心錯付!
想到墓地里躺著的母親,悲傷的情緒止不住地席捲了全身。
媽:我再也不用叫那個女人媽媽了。
顧謹言走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女孩兒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眼淚一串串地往下墜。
其實今天中午,顧鈺就已經將姚慧芳的所有資料交給了他。
可即便不是親生的,他也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若非親耳聽見,他簡直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一向賢惠端莊的陸夫人嘴裡說出來的。
而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傻女孩,被自己認為最親的人欺騙欺負,給她了最殘酷的打擊,她一定無法承受吧?
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情緒緩緩碾過心頭,帶著絲絲的疼痛,像是怕嚇到她一般,他緩緩伸出手,輕輕牽住了她的手腕。
陸清越雖然知道是誰,但當那隻溫熱乾燥的大手圈住她的手腕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別怕,是我。」
陸清越揚起帶著淚痕的小臉,看著眼前如畫般的英俊眉眼,無論見過多少次,這個男人都會令她忍不住心尖發顫。
漆黑湛深的眼眸,俯身靜靜地望著她,漂亮的手指此時正牽著她的手腕。
他好聞的冷杉味道將她籠罩,他眉眼深邃,隻字未語,牽著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女孩乖巧無比,在他的身邊乖乖跟著。
就這麼被他帶著走出怡園,上了顧瑾言的車。
陸清越眼角還帶著淚,在夕陽金色的光線里看不清男人俊美的五官,更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感覺自己被他攥過的手腕還在隱隱發燙,心跳也亂了節拍,一抹陌生的情緒在心底濃稠地攢動。
一路上都是沉默,他不開腔,便給人不敢主動說話的壓迫感,直到車子在一片湖邊停下來,他才低啞出聲。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陸清越看著靜靜躺在他掌心的一隻耳墜,抿唇沒有出聲。
陸清越看著他掌心中的耳環,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今天晚上所有的結果,陸清越都已經想到了,但是,現在她又開始後怕。
如果一切都跟顧瑾言說了,他會怎麼樣?會不會惹惱了他?
「回答我。」
顧謹言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同時男人高大身軀也跟著靠過來,帶著淡淡菸草香味的手掌有往她眼前遞了遞:「這隻耳環到底是不是你的?說話!」
陸清越看著男人掌心裡的那隻耳環,腦子裡無法控制地閃現出那一晚他薄唇溫柔吻過她耳垂的情景,紅暈不知不覺從臉頰蔓延至耳根。
心跳也咚咚咚的,之前在姚慧芳面前心裡勇氣十足堅定無比,可是現在面對這個男人,竟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因為接下來的話題註定是尷尬且不愉快的,畢竟當初是她和姚慧芳母女合夥欺騙了他,最主要的是,她沒能保住他的孩子。
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他惱她恨她,她也要徹底揭穿姚慧芳的真面目。
她輕輕吸了口氣,顫顫地抬起眼睫,小聲道:「是我的。顧先生你是在哪裡撿到的?」
男人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輕啟薄唇:「在怡園的走廊里撿到的。」
「哦,謝謝你。」
她說著伸手去拿耳環,卻見他手掌突然一收,然後拉開手扣拿出來一隻一模一樣的耳環也出現在他的掌心裡。
「但是這另一隻,是七個月前那天晚上,在我的床上撿到的。」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還不說實話嗎?」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
陸清越呼吸一滯,感覺心跳都停了一拍,原來他不但拾起了那隻耳環,還隨身帶著。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酸酸漲漲的,莫名很委屈。
她眼眶泛紅地咬了咬唇,聲音冷靜地將真相和盤托出。
「七個月前那天晚上的人的確是我,因為她們說只有和你有了夫妻之實,你才會儘快跟姐姐結婚,才會答應救我爸爸。但是姐姐早已沒了第一次,她們便讓我替姐姐進了你的房間,然後在結束之後再悄悄跟姐姐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