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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殿下息怒

2024-07-01 02:06:48 作者: 香梨

  「我這就去。」

  陸語晴也不是不怕外頭還藏了其他人,但她如今是女扮男裝,旁人都沒看出來,就算外拓還有人等著下黑手,應當也不至於對魏東流身邊的小廝下手。

  如此一想,她也算安全。

  「放心,林睿不會留下漏網之魚。」

  魏東流看著陸語晴磨磨蹭蹭,知曉她在擔心什麼,心中越發覺得陸語晴除了貪財,還怕死。

  『篤篤篤——』

  只是沒等到陸語晴出去,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從倒影來看是,應當就是白灼不知怎麼的又給折了回來。

  「六爺,小公子?」

  白灼聲音輕柔,方才陸語晴滿腦子都是現場直播的事情,倒是沒注意到白灼的聲音竟並非是花魁該有的嫵媚勾人,反而還帶著一絲絲的男性特徵。

  

  之前沒有注意更沒有深想,現在陸語晴倒開始細細打量。

  「進來。」

  魏東流看了眼陸語晴,倒沒有繼續讓她去找老鴇。

  也是,由白灼去說也一樣。

  「你倒是會的多的很。」我懂了冷眼瞧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白灼,語氣不善,「騙到孤的頭上了!」

  「殿下息怒,那白灼前些時日不聽話被老鴇打死,老鴇眼裡只有錢,我這才起了這個心思。」

  白灼嘴上說著『殿下息怒』,可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卻在告訴旁人他壓根兒沒覺著自己哪裡有錯。

  偏生魏東流也不動怒,只冷哼一聲,後目光忽的放到了陸語晴的身上,思量片刻,道:「你不是問是誰將杜欲江的舊疾治好了麼?就是她。」

  白灼驚訝轉頭,繞著陸語晴轉了幾圈,道:「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何天賦,還好未在陸相府埋沒。」

  這次輪到陸語晴吃驚。

  白灼分明與她頭一次見面,這知曉她的身份了?既然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又何必花時間折騰一番,打扮成男子模樣?

  「你師從何處?」白灼不相信陸語晴真是看醫書自己學的,就連太子府裡頭的那些醫書,也都是他放進去的,可偏偏白灼分析不出來陸語晴給的藥丸的成分。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對陸語晴感興趣的很。

  「自學成才。」

  陸語晴的說辭不變,但白灼依舊不信。

  「我叫柳安,本該過些時日被殿下的人請進太子府後再與你見面,不曾想竟是這種方式。」白灼,不,柳安摸了摸鼻尖,笑道:「不過也無妨,早些見面也不耽誤什麼。」

  「你便是殿下說的那個過些時日會住進太子府的府醫?」

  「是太子殿下花重金請我來的。」林安糾正了陸語晴的說法,絲毫不顧及一旁的魏東流是不是會不悅。

  柳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陸語晴卻擔憂的很。

  只是就算柳安這樣說,魏東流也擺明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告訴老鴇,這屍體處理乾淨,其他什麼也別管。」魏東流沒指望柳安能夠立刻隨他離開,所以直接將交給陸語晴的任務放到了他的手上。

  「孤知道你沒玩兒夠,這幾日你就在青樓好生呆著。」

  「如遇官兵搜查,拿出孤給你的玉佩便是。」

  柳安百無聊賴的點頭,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道:「真就奇了怪了,東晉誰人不知你是皇室中的獨苗苗,除了你無人能夠成為新的儲君,所以他們哪裡來的膽子這樣做?」

  「他們是來殺你的。」

  陸語晴好心開口,讓柳安頓時不言不語。

  她這樣說,柳安霎時明白。

  ——除了皇后,還有誰成天的想著將魏東流身邊的女子處理乾淨,給陸傾言那個未來太子妃鋪路?

  「原來如此。」柳安並不意外,只瞧了眼魏東流,「過去這麼多年,皇后娘娘還真是一層不變。」

  「比以往要聰明些。」魏東流神色淡然,「至少知道推個替罪羔羊出來。」

  「替罪羊?」

  柳安有些錯愕。

  魏東流下巴微抬,朝著陸語晴的方向,「就是她。」

  柳安越發吃驚。

  佑月的死鬧得其實有些大,魏東流還差點與陸憲臣直接對線。在這樣的情況下,陸語晴作為替罪羊竟然還能活著?

  「佑月的死算到她頭上,你都沒要她的命?」

  柳安嘖嘖稱奇,看得陸語晴腦仁突突的疼。

  不知怎的,陸語晴總覺得眼前的柳安簡直可以說是小玄子的翻版。

  「她有本事的很。」魏東流睨了眼陸語晴,見陸語晴識趣兒的過來端茶倒水,才輕哼一聲,繼續說了下去,「自證清白也是厲害的緊。」

  「如何做的?」

  柳安倒也不著急離開,直接坐在魏東流的對面,雙眼充滿好奇。

  見狀,魏東流生出幾分惡意。

  「將人開膛破肚,取出裡面的摻了毒的器官塞到了她二姐的嘴裡。」

  魏東流言簡意賅,但足以讓柳安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許久,柳安才幽幽的看向陸語晴,神色複雜的讓陸語晴摸不著頭腦。直到陸語晴覺著渾身不自在,柳安才道:「你很有前途,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陸語晴不知如何應答,只能道:「是一本殘缺的醫書上瞧見的,正好佑月姑娘被人害死,又對我栽贓嫁禍,我這才想起那法子。」

  「是什麼書?」

  柳安是有名的神醫,號稱無不能救治的病患。往日一直在京中待著,就是因為杜欲江的傷勢久久不好,他才離開京城,尋找藥物。

  得了杜欲江痊癒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一個孤本,我後來再找,它已經被當做柴燒,只剩下個封面。」

  陸語晴的話半真半假,總歸也沒人能夠確認。

  柳安也不再追問,但他看向陸語晴的眼神擺明了不相信陸語晴的說辭。於他看來,要麼是陸語晴想藏私,要麼就是陸語晴胡亂編了個理由來搪塞他。

  陸語晴也沒準備解釋,這事兒越說就越說不清。

  再者,柳安也管不到她頭上,何必在意?

  「早些到東宮,孤有事交代。」

  魏東流看了眼天色,站起身來。

  陸語晴識趣兒跟在其身後,心中愉悅。

  「可算能回了,這裡胭脂水粉悶的我頭暈腦脹。」陸語晴心中吐槽,「這玩意兒比迷藥還讓人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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