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相只有一個!
2024-06-30 13:53:43
作者: 附近的人
梁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快速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喜歡我的這身衣服嗎?那我去換一個,你喜歡哪個?綠色的那件行嗎?」
「……」
柳萋是真的無語。
她只是覺得這件衣服有些厚重,這會兒穿著也許會熱才好心提了個建議。怎的到了他這裡就成了嫌棄他的衣服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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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好看不就行了嗎?有他這張臉,這個身材,穿什麼會不好看?
柳萋不搭理他,眼睛一閉:「我累了,睡會。」
梁鉉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灰溜溜走開。
出門口正好遇到了進來查看情況的張太醫,身後還跟著端托盤的丹楓。
看到梁鉉出來,張太醫向房內張望了一下,只看到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的床幔。張太醫清了下嗓子,拉著梁鉉走出房門。
丹楓被留下,端著托盤一路來到柳萋的床頭,輕輕放下托盤才看見柳萋已經淺淺睡去。
梁鉉被張太醫拉到一旁,心下頓時忐忑起來:「張太醫可是有話要說?」
張太醫頷首道:「王爺沒有跟裡面的病人說她的病情吧。」
梁鉉點頭:「本王沒說,她現在虛弱,知道得太多不易於養病。」
「那就好,其實這個毒本身並不難化解,只是侵入得無知無覺,發現時候多半已經無力回天。如今她能靠自己的手段保下一條命,已經是命大了。至於生育問題……唉,老夫會盡力醫治,但是醫術不精,結果只能聽天由命。」
梁鉉垂下眼眸:「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張太醫張了張嘴,嘆了口氣道:「王爺如今也不小了,宮中對您的婚事十分在意,房中的姑娘是何等身份暫且不說,單單不能生育這一條……皇上也絕對不會點頭的。」
他這番話僭越無比,王爺的親事怎麼輪得到他來置喙,只是房中躺著的是他唯一的傳人,他無兒無女,一直將小七當做是女兒來看待。
王爺是個良人沒錯,可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呆在皇家,最後也只會色衰愛弛。小七那般高傲的性子,真有那麼一天,怕是難過也難過壞了。
沒想到梁鉉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本王的心意是本王自己的事情,她還沒有點頭,本王就沒有資格談論她的生育問題。性命要緊,得先活下來才能想以後。她那般通透,不會困於此走不出的。」
張太醫眼睛亮了一下,心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捋了一把鬍子,微笑著向梁鉉拱手。轉身進入了臥房。
梁鉉離開了這座小院,剛繞過垂花門就看到青山走來。
「王爺,二小姐來了,屬下讓人將其帶去了花廳。」
梁鉉的腳步微頓:「蕭予汝讓她來說情的?」
青山搖頭:「太妃還被關在養月居,是蕭家給大小姐傳信,大小姐把差事強行給了二小姐。」
梁鉉瞭然:「走吧,去看看蕭家什麼意思。」
花廳裡面,梁妙君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喝著茶水。見到梁鉉過來,連忙站起身迎接。
「哥哥。」
梁鉉扶住她彎腰的動作:「自家兄妹,別這麼客氣。坐,說說怎麼回事。」
梁妙君坐在了凳子上,緩緩開口:「蕭家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查探到二舅舅的貪墨案是有人故意捅到青山將軍的面前的。他們說這是故意陷害,想要姐姐來找哥哥求情。」
梁鉉抖了抖衣袖,說道:「北大營軍餉貪墨的案子有實證,時間和數目全都對得上,並沒有冤枉了蕭二老爺。將軍府是在拿你們姐妹當槍使,讓你們來試探我的態度。你回去之後不用管他們,讓他們有任何問題都來找我。你還是個小孩子,不要參和到家裡的事情中來。」
梁妙君點頭:「我明白的,哥哥是為了我好。」
「嗯。知道就行,還有別的事嗎?」
梁妙君頓時想起來:「哦,有的有的。是我自己好奇。我聽說傳信兵們將王府的情況已經送去了前線,卻不知為什麼並沒有將消息送到哥哥的手裡。哥哥身邊會不會有不乾淨的人?要不要徹查一下?」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梁鉉謹慎了一下。
梁妙君輕輕晃頭:「沒有人教我,只是姨娘之前說過,某些事情突然發生不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但是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定有內情。」
梁鉉順著她的話往下想了想。
確實。
那陣子所有的文卷都是送到季師爺的營帳中去,季師爺在軍中做師爺做了三十年,單是跟著他都跟了十年,做事老道從未出過紕漏,為何會在這種時候,以這麼低級的方式出錯了呢?
這兩天不是入宮就是去京兆尹,再不就是親自去六部統籌軍餉貪墨案的後續。出征之前那般細緻都沒查出貪墨案最終的真兇,為何剛一回來,就有人故意將事情捅到僅僅是過去小聚的青山面前?
不對,季師爺絕對不會出錯。跟皇帝密信一同傳過去的信件根本不可能丟,若是皇帝另有安排,損壞丟失皇帝密詔是要砍頭的。除非……有人知道信件的內容,故意將信件隱藏。
隱藏信件會有什麼好處?他收不到王府的情況,不知道柳萋的處境,直接受益者,是太妃。
還有蕭玉棠。
軍營中貪墨案的真兇是掌管案卷及帳本儲存調閱的蕭家二老爺,他在信件運輸和調閱上有絕對的優先權。
所以是蕭玉棠聯合蕭二老爺隱藏了送往前線的信件。
只有蕭玉棠一個人絕對不行,背後一定有人幫忙。蕭太妃一屆後宅婦人沒有這樣的魄力,拉蕭二老爺下馬,還能和蕭玉棠聯手的——蕭家大老爺。
「我記得父王出殯的時候,好像看到蕭家大舅舅和二舅舅不是很和睦。」梁鉉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
梁妙君一直盯著他凝重的神色,當然知道他不是平白無故說出的這句話。
「不知道哥哥想到了什麼。但是確有其事。最開始是因為一個女人,大舅舅和二舅舅在祠堂中大打出手,外公出面將那女子沉塘,留下了一個孩子送到莊子上。後來就是家產之爭,兩房斗得如火如荼,家宅不安。」
梁鉉低頭沉吟著,突然站起身:「青山,去把綠染叫過來。」
門口候著的青山得了命令,抱拳退出,大步流星地去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