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氣得活活吐血了
2024-04-26 07:00:09
作者: 明夏
「蘇將軍,暗格裡面藏了什麼?」五皇子走上前,滿臉好奇地探頭看去。
三皇子冷笑:「五弟,你也太著急了。」
他心裡並不相信蘇耀祖就是昨晚的刺客,因為他沒有這個本事。
但是,宮中失竊的寒冰玉盒,以及刺客所用的東西,又確確實實出現在蘇耀祖的房裡。
這件事疑點重重。
三皇子隱隱有種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一步一步引著他們前行。
刺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答案……
很可能就藏在這個暗格中!
三皇子冷凝地心想著,和張海一起走上前,朝暗格里看去。
「一張紙?」
五皇子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他還以為暗格里會有蘇明昌的把柄,沒想到只是薄薄一張紙。
這能有什麼用?
雖然這麼想著,五皇子還是伸出手,將那張紙拿了出來。
紙是普通的白紙,捲成一筒,隱約可見紙上似乎寫了什麼。
「蘇將軍,這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特意藏在暗格里?」五皇子晃了晃手裡的紙,對蘇明昌問道。
蘇明昌:「……」
他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裡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暗格里怎麼會冒出一張紙?他藏在裡面的東西去哪了?
那可是前朝寶藏的鑰匙啊!
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小心翼翼地藏著,現在卻不翼而飛了,變成了一張破紙。
「不,這不可能!」蘇明昌感覺天旋地轉,腦子都懵了。
他顧不上回答五皇子的話,伸手就往暗格里掏,然而巴掌大的暗格,能放下的東西非常有限,再怎麼努力摸索,也找不到鑰匙的半點蹤跡。
鑰匙不見了!
蘇明昌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是誰?
誰偷走了他的鑰匙!
更讓他驚怒的是,這間書房是他專用的,他再三叮囑過不許任何人擅自進來,而且在進宮之前,他才檢查過鑰匙還在,就這麼短短一個時辰不到,就有人闖進書房,把他的鑰匙盜走了。
是那個刺客,一定是她!
她不但把贓物藏在了蘇耀祖的房裡,栽贓陷害禍水東引,還偷走了他珍藏多年的寶貝。
她到底跟雲王府什麼仇什麼怨?
蘇明昌氣得渾身發抖,神情猙獰暴怒。
「蘇將軍,你怎麼了?」五皇子看到他臉上變幻的神情,不由起了疑心。
蘇明昌猛地清醒過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鑰匙的下落!而是要洗脫雲王府的嫌疑。
偷盜皇家寶物是死罪,他不能讓兒子背上這樣的罪名。
蘇明昌死死咬住牙,咽下涌到喉嚨的一口血,勉強說:「不……沒什麼。」
五皇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蘇將軍,這張紙到底是做什麼的?不介意我們打開看看吧?」
話是這麼問,不等蘇明昌回答,五皇子便展開了手裡的紙。
三皇子和張海也跟著看過去。
蘇明昌忽然渾身發寒,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過腦海!
刺客潛入書房,盜走了他的鑰匙,為什麼還要特意留下一張紙?
那紙上寫著什麼?
會不會是對他,對雲王府不利的東西?
蘇明昌立刻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大吼著撲過去:「不能看,快還給我!」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五皇子已經飛快地展開了那張紙,一座巍峨龐大的宮殿躍然紙上。
「這是……皇宮的地形圖!」三皇子倒吸一口冷氣。
「不止,還有禁衛軍的巡邏路線,以及皇家寶庫的位置!」張海臉色鐵青,不敢置信地看向蘇明昌。
宮中失竊的玉盒與刺客用的東西,在蘇耀祖的房裡找到。
而蘇明昌的書房裡,又偷偷藏著皇宮的地形圖。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對父子兩是同謀,他們聯手策劃了昨夜的偷盜行動!
難怪啊……
昨晚出現的刺客是兩個人,一高一矮,配合默契。
原來竟是一對父子!
「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有人栽贓陷害我!」蘇明昌自知不妙,滿臉漲的通紅,情緒激動地辯解道。
三皇子臉色沉沉,張海眼神銳利,周圍所有禁軍都握緊了手中佩刀,警惕地看著他。
很顯然,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之前的蘇耀祖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物證擺在眼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們父子。
五皇子震驚地看著他:「蘇將軍,你好大的膽子,皇宮地形圖你也敢藏?還把禁軍的巡邏路線寫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謀反嗎?」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蘇明昌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跳腳了。
「聽說你以前當過禁軍副統領,經常在皇宮行走,想必就是借著職務的便利,把宮中地形和禁軍路線記了下來。而且,你兒子前不久受了重傷,聽說是毀容了,你就是為了給兒子治療傷勢,才大膽盜竊皇家寶物的吧?」
五皇子摸摸下巴,把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聽著合情合理。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蘇明昌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此時此刻,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百口莫辯。
以前雲蘇每一次被李姨娘冤枉,哭著求他求主,他總是厭惡地讓她滾去祠堂罰跪,連一句解釋都懶得聽。
現在他總算也知道,被人冤枉是何種滋味了。
「來人!」張海鐵青著臉,一聲令下,「將蘇明昌、蘇耀祖父子拿下!封鎖雲王府,任何人不得進出,等我將證據送入宮中,由皇上親自定奪!」
天色大亮。
鎮北王府,雲蘇舒舒服服的一覺睡醒,關於雲王府的消息也傳開了。
「我父親和我二弟都被抓進了天牢?正在嚴刑拷打審問玉葉花的下落?雲王府也被封鎖起來了?」
雲蘇越聽眼睛越亮,拍手笑道:「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
「呃……」
前來匯報的周管家臉一僵,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坐在旁邊的君長淵低低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幸災樂禍的壞丫頭。」
明明壞事都是她乾的。
雲蘇往後一躲,得意地朝他挑挑眉,仿佛在說,是我乾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