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本王不會讓別人靠近女兒的
2024-06-30 06:17:40
作者: 連刀歸雲
男子緩緩揭開了斗笠。
一張陽剛,剛毅,頗有爺們味道的臉映入眾人眼帘。
眾人驚呆了,甚至有人喃喃出聲:「這,這人是誰啊?怎麼和卿皇生的這麼像啊。」
「這個人是誰啊。」
卿皇看到男子嘴唇顫抖,猜想已經在腦子裡成形的,但就是不敢相信:「你,你到底是……」
男子眼圈通紅的看著卿皇:「我是君恩澤,在六歲那年偷偷出去和宮人看煙花被單族的首領單弋擄走了,他擄走我的原因正是因為知道我會馴獸,那時的單族很落後,單族必須要以出色的成果占據在大家面前,於是我被單弋困在了山洞,一困就是十二年……」
卿皇聽到這兒就已經渾身顫抖了。
君恩澤是他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小時卻被擄走了,再無音訊。
他本以為再也找不到了,沒想到失蹤的兒子失而復得。
三皇子七皇子看到父子相認的畫面都愣住了,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君恩澤居然找回來了。」
「看看父皇高興的。」
單弋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頹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卿皇在太監總管的攙扶下踉蹌走到君恩澤跟前,先是仔細看他的臉,然後又看他耳後的胎記。
「恩澤,是,是朕的皇兒。」
卿皇和兒子相認後,他滄桑又感激的看向尉遲:「朕的皇兒能夠尋回,多虧了戰王,你可以向朕提一個要求,朕會滿足你的。」
尉遲掀了掀眼眸:「皇上先處理單族的事。」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卿皇怎會聽不出來尉遲是什麼意思。
卿皇凌厲如刀的眸狠厲的刺向單弋:「這個人就交給戰王處理了。」
單弋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是尉遲的任務,是大涼的任務,他忽然仰頭哈哈大笑:「卿皇,你把我交給尉遲就是不想讓我活命是吧。」
卿皇見單弋打算撕破臉了,眸子陰沉下來:「你拐走了朕的皇子,讓他活在暗無天日之中,你以為……朕能留你的性命?」
單弋的眼睛如毒蛇般陰狠,笑的十分猖狂:「哈哈哈,我要是死了,君恩澤也會死的!」
聞言,卿皇暴怒的抓起單弋的脖領子:「你什麼意思!你說!」
單弋看他這幅樣子笑的更得瑟了:「為了牽制君恩澤,我用蠱蟲控制了他,而且他體內的蠱蟲不是一般的蠱蟲,而是公王母王蠱,我體內的是公王蠱,君恩澤體內的是母王蠱,這兩個蠱蟲是相依相伴的,只要我死了,那麼君恩澤就活不了。」
卿皇的心顫了一下:「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娘親曾說過撒謊的孩子餵狼吃,看來你要被拿去餵狼了。」大木抱著手臂走了出來,小臉兒上掛著對單弋的無奈。
單弋捏著拳頭憤怒的瞪著單弋:「你個毛都長全的小屁孩,你懂什麼!」
大木聳聳肩:「你說你和君恩澤叔叔體內都有蠱蟲,你們其中只要有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就活不成對吧。」
大木噠噠噠的跑到君恩澤身邊,軟軟的小手抓住君恩澤的手晃了晃:「可是君恩澤叔叔還活著啊,你也活著,這說明你說謊了。」
「不,我沒有說謊,他體內的確有蠱蟲。」單弋咆哮著。
「是啊。」大木天真的眨巴著大眼睛:「我相信你說的話,也相信蠱蟲有公母,但是呢,依我智慧聰明睿智的小腦瓜想了想,我認為兩個蠱蟲分別在君恩澤叔叔身上和無名身上。」
從單弋震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大木猜對了。
單弋的謊言疏漏被戳穿讓他變的暴躁起來,他死死的瞪著大木,倏然從箭袖裡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君恩澤的方向刺去:「你去死吧,殺了你就等於殺了那天賦異稟的小子,我這是一舉兩得,哈哈哈哈……」
他身子往前傾的時候,尉遲單手握著弓弩,如旋風般嗖的一聲直直的刺進了單弋的胸口。
單弋搖搖晃晃的想回身看看是誰殺了他,最後還是砰的倒在了地上。
七皇子君恩絕見狀開始挑事:「戰王把單弋殺了,我五皇兄恩澤可怎麼辦呢?」
卿皇掃了一眼君恩絕:「單弋留下了蠱蟲的秘笈。」
七皇子君恩絕雙手抱拳:「父皇,單弋為人狡猾,想來必然不會把真正的蠱蟲秘笈給您的。」
卿皇讓人把蠱蟲秘笈拿來,君恩澤說見過真正的蠱蟲秘笈,過目一看,果然是假的。
卿皇用拳頭捶手:「早知留他一命好了。」
「單弋為人自私陰險,他沒有子女妻子和父母,即便留下來他也不會說的。」君恩澤道。
「可是你身上的蠱蟲……」卿皇閉了閉眼:「朕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中了蠱蟲,朕可怎麼辦好?」
大木捂著小嘴兒打了個哈欠:「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啦,只要找到無名,把兩個蠱蟲取出來就好了啊。」
七皇子看尉遲一家子不順眼,聽到這話呵笑一聲:「你能治病本皇子信,你說你能取出蠱蟲,未免說了大話,你可知道蠱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大木故意用非常崇拜的語氣看著君恩絕:「七皇子說的頭頭是道的,是不是知道怎麼取出蠱蟲呢?」
「我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的話就請七皇子閉嘴。」尉遲口吻冰冷,轉而看向卿皇:「卿皇若是信我們,我們負責找到無名,將二人體內的蠱蟲取出來,以保二人的性命。」
卿皇點點頭,對大木這個孩子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可以,不過你有什麼條件?」
尉遲黑眸涌動:「本王這邊自是沒什麼條件,不過要對皇上講兩個忠告,第一你這邊撤銷對無名的追捕,第二……保護好你失而復得的兒子,如果因宮中的爭鬥導致君恩澤死亡從而誣賴到我們頭上,說是無名死了才導致君恩澤死亡的,這……我們可不認。」
不得不說,尉遲想的很長遠,看透了權謀下的骯髒臉皮。
七皇子和三皇子的臉色很難看,總覺得尉遲是在內涵他們。
卿皇自然也聽出來了:「這兩個忠告,朕會聽取的。」
「那麼,我們也該告辭了。」尉遲道。
他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大卿帝國了。
大卿帝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
當天夜裡,沈晚舞傾煙也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你們走吧,我要留下來。」幾個人正在收拾包袱,舞傾煙忽然說出這句話。
沈晚頓住:「為何?」想了想問:「因為君恩澤?」
她忽然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極八卦的眼神,用手肘懟舞傾煙:「你該不會是愛上君恩澤了吧。」
舞傾煙用腳丫踹她,姿勢嫵媚:「瞎說什麼呢,老娘怎麼會看上那麼粗魯的長相,老娘喜歡的可是小白臉模樣的人呢。」
「我留下來好處是多多的,一來呢,這君恩澤太愚蠢了,他要是被害死了,你們豈不是會被擔上殺了無名,導致間接殺害了君恩澤的罪名,那三皇子和七皇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二來……」舞傾煙前傾著身子,勾起沈晚的下巴輕輕眨著眼睛:「我要為你打探這邊的機密啊,我可知道你現在正調查你爹娘真正的死因呢,你爹爹在朝廷的職位太過特殊,跟大卿也是有牽連的。」
沈晚想到原主的悽慘遭遇,深呼吸:「好,那你獨自留在大卿務必小心。」
「放心好了。」
沈晚他們收拾完已經深夜了。
噹噹當,舞傾煙的房間門被人敲響,她聲音嬌俏:「誰啊?」
「煙姨,是我呀。」
舞傾煙一聽大木的聲音覺得挺詫異的,她邊開門邊問:「你這個臭小子,找我指定沒好事。」
開門一看,舞傾煙被大木拖著阿絕的樣子嚇壞了,她迅速把人拉進來:「你幹什麼?這是把人給……」
她把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咔嚓了?」
「煙姨,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嘛。」大木就跟丟死豬崽子似的把阿絕丟在了地上:「煙姨,這個人對我妹妹不安好心,總是纏著我妹妹,我懷疑他是想做我妹妹的童養夫。」
「所以我堅決不會帶著他回大涼的。」
舞傾煙猶豫了:「你妹妹那個小郡主脾氣可不太好,我可不敢給你擔下這件事。」
最後舞傾煙扛不住大木的撒嬌攻勢還是答應了下來。
……
次日,因為要早早趕路,天還沒亮大家都上了馬車。
小然安睡的迷迷糊糊的爬在尉遲身上,即便如此也沒能忘了阿絕,迷迷糊糊的:「爹娘,阿絕呢?」
尉遲淡淡的:「在另一輛馬車上。」
「哦。」小然安放心了。
待把小然安哄睡了,沈晚拉著尉遲到馬車外:「阿絕沒有跟著咱們出來,你為何撒謊?」
尉遲冷哼:「本王不想讓那個臭小子整天黏著本王的女兒。」
「娘親,我也不想讓那個臭小子整天黏糊著我妹妹,所以我把他送給煙姨照顧了。」
大木搖著沈晚的手撒嬌:「娘親,我們走吧。」
沈晚雖然覺得不忍心,但是轉念一想,那個小孩子來路不明,而且還會女兒這麼黏糊,要萬一是個危險人物派來的呢?
為了女兒的安全著想,沈晚還是妥協了。
馬車一路馳騁,在馬車的後邊有一個小小的人兒正瘋狂拼命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