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得知然安的身世
2024-06-30 06:16:40
作者: 連刀歸雲
尉遲撩袍而跪:「父皇,此事還未查明,一時衝動下定論並不正確,請父皇三思。」
尉未的眸噙著溫潤的笑意:「皇弟此言差矣,若是此事是真的,我們讓沈晚歸來,豈不是放虎歸山。」
尉遲依舊筆挺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語,行為堅定。
皇上也有自己的思量,他轉動著手上的墨玉扳指,沉吟半晌,道:「朕,只給沈晚五日時間,她若是能自證清白,朕便許她歸來。」
尉未驚訝,沒想到父皇會變卦,但是卻不敢反駁。
尉遲不卑不亢道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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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府。
小然安身穿藕色的小花裙,頭頂上扎著兩個小揪揪,圓圓的小臉兒白白嫩嫩的,跟剛出籠的小包子似的,尾指嬌氣的翹起。
她的肩膀上停著一隻渾身烏漆麻黑的老鷹。
老鷹叨叨叨的在她耳邊說些什麼。
小然安圓溜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幸好幸好,我的乾娘沒事。」
說完這話便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她回頭一看,尉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是你派煤球暗中跟著你乾娘?」
噠噠噠,小然安跑到了尉遲跟前,仰著小腦袋,模樣可愛的緊:「爹爹,我這是做了好事呀,乾娘獨自去單族十分危險,我要保護好她的呀,煤球雖然蠢笨了些,但還是管用的。」
「原來單弋的夫人是煤球殺的。」尉遲的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煤球雖然幫沈晚殺了那人,但是此事有利也有弊,謠言傳出沈晚同單弋苟且,因嫉妒殺害了單弋夫人,這便是弊。」
小然安懵懂的聽著。
尉遲想到什麼,蹲下來:「聽聞你乾娘討厭煤球,你就不怕你乾娘知道煤球是你的,讓你把煤球交出去麼?」
小然安漂亮的小眉頭擰的死死的,似要擰成了蝴蝶結:「唔,如果幹娘想要,我就把煤球交出去,然後讓煤球和乾娘談談,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呢?」
看著女兒稚嫩可愛的模樣,尉遲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嗯,現在你娘親有危險,讓煤球給你娘親捎句話兒如何?」
小然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不知琢磨出來了什麼,小眉頭皺起,很認真很認真的糾正著:「爹爹,你說錯了,不是娘親,是乾娘。」
尉遲沉默了下,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尉遲親自寫了一封信讓煤球兒捎了過去。
單族部落。
沈晚和大木被關在了一起,兩個人分別綁在了木頭上。
煤球不知何時飛到了屋子裡。
沈晚看到這隻老鷹內心很複雜,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還不敢確定。
煤球黑豆子般的眼珠兒轉著,把嘴裡的紙條展開給她看。
沈晚歪著腦袋看完了,如果說起初她只是隱約的猜測,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隻老鷹是戰王府的,是戰王或者然安養的老鷹。
那麼……
她知道眼前這隻老鷹是非常有靈性的,她死死的盯著它的眼睛,問:「幾年前,你是不是在一個山崖下叼走了一個小女孩兒?一個小嬰兒?」
這話剛剛說完,只見老鷹的眼睛瞪的圓圓的,驚訝的看著沈晚,然後撲棱著飛走了!
老鷹這個表現讓沈晚更加篤定了心中所猜想的事。
她閉了閉眼睛: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小然安竟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為了小然安她也要出去。
不多時,單弋進來了,貪婪的看著沈晚:「沈晚,你現在是孤家寡人了,你在單族的所作所為想來一定傳到了大涼,大涼現在必然認為你是我的人,你是大涼的內奸,你還是跟了我吧,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
沈晚低垂著頭,抬起來的時候楚楚可憐的:「只要,只要你能善待我兒子,我就……」
單弋一聽這話便知道她投降了,開心的不得了,上前:「好啊,我善待你兒子。」
「那你把我解綁嘛。」沈晚故意柔軟的開口。
單弋不怕她跑,她兒子還綁著呢。
解綁後的沈晚迅速把準備好的藥粉朝單弋撒去,藥粉的功效很強勁,單弋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沈晚給大木解了綁。
單弋惱羞成怒:「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兒子,交給你了。」
「知道啦娘親。」大木嗖的出去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大木回來了,還比劃了一個搞定的手勢。
沈晚扯著單弋來到門口,推開門讓單弋看著外面的情形。
單族部落的人一個個就跟睡著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你!」單弋瞠目結舌。
沈晚在單弋身上倒了很多蜂蜜,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玻璃瓶里有蜜蜂,有螞蟻等蟲子,她邪惡的笑著:「單弋,我要你現在手寫一份這幾日在單族部落發生的真實的事情。」
單弋知道沈晚想帶著他的手書回去,他怎能願意,別過頭去:「休想!」
他好不容易讓沈晚在大涼身敗名裂。
「休想嘛?好啊。」沈晚打開了瓶子,裡面掉出來幾隻螞蟻迅速爬在他身上,試圖順著領口啊,袖口啊鑽進去。
「我可就不客氣了,它們也不會客氣的。」
螞蟻啃噬著單弋疼癢難忍,冒出了一腦袋的汗:「我,我寫!」
……
後半夜,星月稀疏。
沈晚揣著手書,帶著大木連夜離開單族部落。
單弋滿眼仇恨的盯著那條路,拍拍手,一隻鴿子落在他的掌心裡:「告訴老首領,可以開始了。」
鴿子咕咕咕的叫了幾聲飛走了。
寂靜的夜偶有烏鴉的叫聲,讓人心生恐懼。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大橋。
沈晚騎馬的速度非常的快,顛的大木屁股痛,他抱著沈晚,鼓著腮幫子,唧唧歪歪的撒嬌:「娘親,可不可以歇息一會兒啊。」
沈晚回頭看了一眼,無邊的黑夜好像一眼望不到頭。
她總覺得不對勁兒,但是看到大木有些白的臉是心疼的:「那我們走過去吧。」
誰知馬兒剛剛走到橋上就開始情緒不對勁兒了,蹄子不安分的動著,搖頭擺尾的,似乎不願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