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沉默不語
2024-06-30 03:07:57
作者: 橙子歡
「好。」枝文回答得乾脆,倒令慕嫣然意外,兩人約在醫院附近小巷的咖啡廳。
外面天氣不錯,陽光照得人影在地面上拖著很長的倒影。
慕嫣然到達時,枝文已經在裡面,她過去坐在枝文對面,還沒等服務員拿來餐單,慕嫣然就開口假意詢問:「葉易忱後來沒什麼事吧,報告真說只是勞累?」
「沒錯。」枝文面色如常,喝著咖啡人還是那般傲氣。
慕嫣然有那麼幾秒覺得不該多言,可人都約出來了,不說兩句顯得她多餘約人。
想到這,她還是按照原計劃無意得提上句:「葉易忱這人,你了解嗎?」
「我不了解難道你了解?你了解你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枝文笑著說話,話也不太好聽,帶著刺。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用那麼敏感。」慕嫣然略顯無語。
「是嗎?那你們昨天聊了什麼?總能和我說說吧。」
枝文像是很喜歡喝咖啡,喝完一杯又點一杯。
慕嫣然攪著咖啡勺,似是無意說著:「其實沒什麼,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值得令人信任。」
最後枝文聽沒聽懂,已經不在慕嫣然的控制範圍,因為顧言銘跑來找她,並且一把就抓著她離開,身後枝文那句自嘲也沒聽見,她說:「葉易忱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隨後一杯咖啡,又見了底。
「你和她說什麼了?」被拉出來還不止,連人都是沒反應之前被塞車裡,慕嫣然臉氣得鐵青,她都沒把暗示說完,也不知道枝文到底能不能聽進去,按照她說的去了解下葉易忱過往的人品,哪次不是有利就貼緊,無利躲得比誰都快。
「就簡單提了兩句你就來了,你不是今天很忙嗎?怎麼還有時間過來找我?」
慕嫣然又想拿掛電話的事情說,但她聽見顧言銘告訴她:「蘇容月拍戲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治療,你爸也在。」
「不早點說,開麻煩開快些」
顧言銘見她一臉焦急,油門一踩,車子就以相當快的速度疾馳出去。
一到醫院,慕嫣然就飛奔到蘇容月病房裡,一開門就是蘇容月帶著哭腔在那喊:「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不然為什麼好好的道具,怎麼會變成開過韌的刀?哪有那麼巧的是啊,道具刀想來連顆菜都切不碎。」
「你怎麼來了?」
蘇容月正長篇大論說著,見咯嫣然來了還有點意外。
慕嫣然把果然放在一旁桌上,對蘇容月趕客似的語氣視若無睹,只是簡單和慕平生頷首,就走到蘇容月跟前,不顧她的喊叫,拉近手腕能把傷口看仔細了。
「怎麼回事?傷得那麼嚴重?」慕嫣然見她包著緊實的傷口,還以為傷口很大。
「你先放開,拽疼我了。」蘇容月就要破口大罵,誰知眼角瞥見門口走進來的顧言銘,她收了聲,配合著慕嫣然檢查傷口,自己則是視線隨著顧言銘來回走動。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屬於事故嗎?」
慕嫣然剛才看明白應該是刀傷,可蘇容月拍戲那刀居然能割傷別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對上慕嫣然責備而又疑惑的目光,顧言銘還是倚在門口牆邊上:「刀應該被人動過手腳,不然按照場務所說,當天所有器具都檢查過,當時並沒發現問題。」
「可現在出事了,劇組會有交代吧,不能讓容月白白挨上一刀。」
慕父犀利的質問,明顯是-針對顧言銘,慕嫣然看了眼慕平生的方向,想說是顧言銘下面的人投資的劇,怎麼又把鍋扔給他背。
「沒事的,肯定是有人惡作劇。」蘇容月也不想慕父揪著顧言銘不放,沒瞧見人家臉色已經不太好了嗎?
「是不是惡作劇還是要看調查結果,我來也是表明投資方一個態度,事情必須徹查。」
顧言銘的回應算是給慕父一顆定心丸,慕嫣然滿是感激的看向顧言銘,知道他是為了她,不想讓她在慕平生面前丟了面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還好我反應夠快沒傷到臉,不然這輩子就玩了。」
蘇容月一手拿著面鏡子不停照著,生怕剛才刀彈向空中那弧度會連帶著劃到下巴。
慕嫣然一把搶過鏡子:「臉上沒什麼問題,還是躺著好好休息,順便回想下今天拍戲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是啊,容月你快想想。」慕平生也在一邊催促著。
顧言銘和慕嫣然一起,在醫院樓下的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送到蘇容月的病房。
宋恩惠人不在,只有一個護工坐在床邊,給鍾楚珊一眼一板地削蘋果。
秦涵則是坐在床頭,看著蘇容月肚子上麵包著的那麼一大塊的白色紗布,臉上的心疼都要溺出來似的。
「榮月,醫生說這麻醉藥效差不多過去了,現在痛嗎?」秦涵抓著蘇容月的手,用自己的手給她暖。
「爸,現在還好,沒什麼事情,我又不見得那麼脆弱。」蘇容月揚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也不知道妹妹和妹夫他們兩個會不會來,媽她本來就不待見我,要是他們倆也討厭我,那……。」
蘇容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臉上露出一抹少有的寂寥。
秦涵看著她蒼白的臉,也並不好再說些什麼,低聲地嘆了一口氣,感嘆這弄人的事故。
兩個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子父慈子孝的畫面,慕嫣然把自己手上的百合花交給護工。
「聽說你被捅了一刀。」慕嫣然語氣淡淡,「現在手術做完之後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問題?」
「嫣然。」蘇容月十分虛假地笑了笑,「你願意來看我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之前給我做過全身檢查,只要等傷口癒合拆線了就可以。」
「也都是爸在這裡小題大做,就這麼點大小的傷口,還要把你們兩個給叫過來,也怪讓你們操心的。」
蘇容月做足了一派腔調,拿捏得非常好。
臉上的神色明明是有一點點責怪的意思,但是更多的還是持寵而嬌。
「實話說吧,我被捅這件事情也是不偶然,都是那個錢玉纖把導演組的假刀換成了真刀,我一開始在上場的時候還沒有注意,要不是在最後稍微警惕了點,沒準真要被她一刀給捅到心臟里去。」
蘇容月邊說邊笑,看得秦涵是越來越心疼。
一口一個心肝,嘴巴裡面就只會嘟噥著這麼幾個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