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換條件

  「你這孩子……」顧母總覺得是給人拂了面子但又弄得啞口無言，她憤憤地看了慕嫣然一眼，很快又收起自己的失態。

  珍饈在前，慕嫣然卻吃的索然無味，嚼蠟般的乾澀。

  顧母在得了顧言銘一句稍稍的指責之後雖然話講得清明了不少，但仔細聽也能琢磨出一些含沙射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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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嫣然只能一再把頭低下去，沉默不言。

  飯後顧言銘並不急著走，他坐在沙發上品茶詢問顧母的近況，慕嫣然則是坐在旁邊呆呆地杵著，像是根木頭般的。

  顧母注意到她的反應之後便是微微一笑，順著轉移了話題：「嫣然，你和媽出來一下，媽有些話想私底下跟你說。」

  儼然是一副慈母的樣子，慕嫣然有些慌忙的亂了陣腳，側目去看顧言銘卻發現他一派的淡然，甚至於話中還帶著點笑意：「你們倆都私話我便不偷聽了，不過媽你記得扣準時間，太晚了，開車不方便。」

  「這我怎麼能不懂？」顧母在慕嫣然面前笑得有幾分得意。

  顧母和慕嫣然去了樓上的臥房，等門一關上之，顧母便也不端著自己那一副偽善面孔，見著慕嫣然眼中更是不見一點笑意。

  顧母說起話來絲毫不帶客氣的，語氣不輕不重在慕嫣然心上狠狠砸下，她有些局促不安地低頭。

  本來以為自己重生一世之後就能無堅不摧，總不會再叫人給欺負了去，但現在看來到底還是自己的想法太天真，顧母只是短短几字就弄得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很快被慕嫣然給弄了回去，她盯著顧母那張喋喋不休地吐露著自己不屑的嘴，只能說：「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

  「也是，之前言銘也吩咐過。」顧母低頭看一眼腕上的表，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那一抹厭惡被她收拾得妥妥帖帖。

  慕嫣然在上車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的手指扣在車門內側的一層皮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弄得自己的手指生疼。

  眼淚不爭氣地簌簌落下，慕嫣然抹了一把眼淚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換來的是淚如雨下。

  不過還沒多的精力去消化顧母的話，這邊就傳來了要寫畢業論文的消息。

  畢業論文對慕嫣然而言寫起來並不算很困難，她語言組織能力本來就不差，只是一些專業性的術語講出來也許還稍稍有些偏差。

  為此處心積慮的也是一大番功夫的折騰。

  慕嫣然畢業論文在整個系裡面完成的算很早，正當她準備把畢業論文交上去的時候導師卻通知她論文並沒有開始收取，慕嫣然瞧著自己電腦裡面密密麻麻的幾頁字，總感覺是被騙了一樣。

  「嫣然，你論文寫完啦？」同宿舍的人見著慕嫣然一天天的樂的清閒總是要插嘴問個幾句。

  「已經寫完了，只是導師通知說還沒有到上交的時間，所以現在也就只能緩一緩。」慕嫣然輕鬆自在，似乎是在嘮家常。

  宿舍里另外三個人頓時對她投去妒忌的目光。

  慕嫣然率先完成論文的事情在系裡面已經傳開，鍾楚珊一連幾日在苦思冥想的時候便一直都會聽聞慕嫣然到底是怎麼樣的能耐，心裡頭有一股氣但卻不知道往哪裡泄。

  她憤憤地關了電腦，眼睛之中凶光乍現。

  論文開始提交當天，慕嫣然因並沒有注意到群里的消息所以也就錯過了這第一時間，直到過了兩三天他才不緊不慢的把論文發到導師的郵箱裡。

  導師審核論文的速度很快，慕嫣然這一篇論文的切入點也比較符合大眾的視角，把GG設計的精髓展現的還比較透徹，不能說是太出彩，也不能說是太過於默默無聞。

  她本想著把論文提交完之後就能窩在家裡面當一個米蟲，但事情並沒有如她預料的進行的那麼順利。

  導師辦公室，慕嫣然看著電腦屏幕上兩個頁面顯示的一模一樣的論文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辛辛苦苦熬了很久才寫出來的論文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成了別人的東西？

  「慕嫣然，我希望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導師語氣十分嚴肅，不容置疑，論文抄襲這種事情非同嫣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還好，如果鬧到校方那邊去就不情景是被抓到辦公室裡面進行審問那麼簡單。

  到底是自己帶了四年的學生，導師心裏面肯定是存了私心的，再加上慕嫣然近期的表現也並不賴，事情或許並不會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慕嫣然沉默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都論文完成的時間很早在我們系裡面是出了名的，至於另外一位和我提交了相同論文的同學，我就不敢保證她是什麼時候完成的。」

  慕嫣然只能把自己現在已經掌握的證據如實說了出去，反正她論文完成的很早，這件事情系裡面人盡皆知，就算有人想要出來到打一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導師帶過那麼多學生，看過那麼多人，很快就領悟到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給她一個手勢示意稍安勿躁。

  「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會和校方透露，畢竟是我們系裡面出現的事情並且還涉及到一些陰謀論，所以這件事情我暫時會主持調查，如果到時候需要慕同學提供一些證據的話，希望你還能夠配合。」

  「這個放心，沒有問題的。」慕嫣然坦坦蕩蕩。

  她做事向來是睚眥必報，既然有人刻意在背地裡面污衊她，那麼她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忍讓。

  慕嫣然在宿舍裡面靜靜地等待著調查的結果，眼看著論文提交時間在即，導師下手的速度必然很快。

  但還未等她聽到半點風聲，校園論壇上的一篇帖子很快就被頂了起來，涉及到這件事情的主角正是慕嫣然。

  帖子是學校官方話發布的，裡面記述了慕嫣然疑似抄襲同學論文一些事情，並且十分明白地指出被抄襲者鍾楚珊在什麼時候完成這篇論文，以及一些相關的證據。

  慕嫣然看著屏幕上一行行的字啼笑皆非，如果這論文的原創者不是她，那她單憑著這一些證據沒準也就信了邪。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導師要調查自然不會有意把它泄露出去，那麼唯一會泄露這件事情的人只有鍾楚珊了。

  如果是讓一個早已經明白事情真相的人來看，那鍾楚珊不免的就有自掛東南枝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