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他的心眼兒真髒
2024-06-29 20:00:19
作者: 橘子糖
與此同時,南梔正在小酒館內。
她正在和李延軍喝酒。
一起的還有一個中年女人。
這個中年女人就是李延軍向南梔介紹的服裝廠廠長,李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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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華也是地道的京城人,平時沒事兒的時候,會喝上兩杯。
自古以來,華國人也都愛在酒桌上談事兒。
所以李延軍這才約南梔在小酒館兒。
沈硯留在四合院,等著沈雄的消息。
南梔自己開車來的。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南梔就沒有喝酒。
李愛華和李延軍倒也沒有逼著她喝。
李愛華吃著花生米,笑道:「我哥只說南老闆年輕、氣派。他可沒說南老闆長得這麼俊啊!」
她是李延軍的堂妹,關係很近。
李延軍吃了口豬耳朵——今兒是他請客,他豪氣地叫了好幾個葷菜。
紡織廠的效益不太好,平時他可捨不得這麼吃。
南梔解決了他的煩心事兒,今天他就闊氣一回。
他笑道:「愛華,我沒說南老闆長得俊,那是因為南老闆的本事比她的長相更俊。」
南梔給李延軍倒酒,笑道:「李伯伯,你這話我愛聽。這杯酒,我給你滿上、滿上。」
李延軍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是南梔開車接他來的小酒館兒。
來之前,南梔還送了一瓶茅台給他。
把他美壞了。
今兒說什麼,他都得幫著南梔牽線成功。
他扭頭,對李愛華道:「愛華,你還信不過我啊!你就別猶猶豫豫了,趕快把廠子交給南老闆得了!」
李愛華苦笑:「哥,你是我親哥。我哪能信不過你呢?要不是南老闆可靠,你肯定也不會攢這個局啊。不是我磨嘰,我廠子的事兒,你也知道。里里外外十幾號人呢。我把廠子賣了,拿著錢美滋滋地走了,這些人怎麼辦啊?都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風去啊。」
南梔聽出李愛華為啥不肯鬆口了。
她給李愛華倒了杯酒,說道:「姑,你就放心吧。只要是服裝廠的工人,哪怕是剪線頭的臨時工,我都不會開掉的。雖說我買你的廠子,可你還是得做服裝廠的廠長啊,我就當一個掛名老闆得了。畢竟我以前沒做過服裝,得靠著你給我把關呢。」
李愛華眼睛都亮了,「南老闆,你叫我姑,那我就拿你當親侄女看了!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李愛華一飲而盡,臉上迅速染上了紅。
「姑,我親姑!您可得喝慢點兒!」南梔趕緊攔住又想要倒酒的李愛華。
李愛華的臉紅得太快了,她有點兒擔心。
李愛華笑了一聲,「南老闆,我是從酒缸里泡大的,沒事兒!」
她摸著自己有些泛紅的臉,「我呀,就是高興的!」
李延軍也道:「南老闆,你別管她,她真沒事兒。她廠子的情況,我也知道。公私合營那會兒,效益就不太好。後來公私合營結束後,她自個兒繼續干,生意還算是馬馬虎虎。直到這些年政策放寬,做買賣的人越來越多,不少的人從南方進貨。那些樣式花哨時髦,別說她的服裝廠,就連裁縫店的生意都每況愈下。我勸她把廠子關了,她還輕鬆點兒,不至於賠的底兒朝天。可她不肯,總說得為那些工人負責。」
南梔對李愛華豎起大拇指,「我姑,厚道!」
李愛華又喝了杯酒。
高興勁兒下去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嗨!這有啥!那廠子是我爸建的,他向工人保證了的,只要有他一口吃的,絕對餓不著工人。我從我爸手裡接班過來,要只顧著自個兒死活,以後我哪有臉下去見我爸?」
「姑,是不是之前有人要買你的廠子?條件是把原來的工人全都換掉?」南梔問道。
剛才她向李愛華承諾,不開除工人,李愛華太激動了,就像是之前被人拒絕過似的。
李愛華嚼著花生米,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對!半個月前,美奈的蔣一舟來找我,只肯出一萬塊就想要買下我的廠子也就算了。只要他肯讓工人們繼續上班,有穩定的工資拿,我吃點虧也無所謂!但他竟然要把人全都換掉,把我氣死了!」
美奈的蔣一舟?
那不就是葉菲的丈夫?
肯定是南小溪讓他出面在京城買廠房。
那段時間,南小溪正卷進卡洛琳的案子裡呢!
南梔問道:「為什麼蔣一舟要換掉工人啊?」
沒有理由啊。
要知道原先服裝廠的工人,肯定都是熟練工,不用再培養新人了啊。
李愛華鼻腔里發出哼聲,「那個姓蔣的說,擔心工人會把他們的新款偷偷拿出去打版。我呸!他的心眼兒可真髒!老娘要是肯打版去賣的話,會淪落到賣服裝廠嗎?打版別人的款型,跟偷東西沒有區別!老娘我不屑去做那種事兒!」
南梔又對李愛華豎起大拇指,「我姑不只是厚道,還是個敞亮人兒!這杯我以茶代酒,敬我姑!」
李愛華痛快地喝下酒。
她剛到小酒館兒後,問的南梔第一句話就是南梔是否會打版別人的款式。
知道南梔是自個兒請了設計師做後,李愛華這才坐下來,跟南梔繼續談。
兩個女人越聊越投機,相談甚歡,反倒是把李延軍給冷落了。
李延軍也不在意,自個兒美滋滋地喝酒。
看向南梔停在小酒館兒門口的豪車,能看得出她很有實力。
要南梔真把服裝廠做起來,肯定能夠帶動紡織廠的效益。
到時候,他這個紡織廠廠長肯定又跟著沾光!
……
南梔在小酒館兒待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把李愛華和李延軍送回家。
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兄妹倆,今兒下午都高興得很,喝嗨了。
得虧南梔開著車,不然的話,兄妹倆夠嗆能回家。
南梔踩著月光,進入院子裡。
就聽到沈雄含含糊糊的聲音傳來:「我……我沒喝多!小硯,圖南!你們倆再陪著我喝……喝一杯……就一杯……」
「我今兒個高興!這麼些年來,除了小硯出生那天,就今兒個最高興!」
「當年救我的人,是沈林!不是沈孝禮!我不欠他……不欠他……」
南梔的臉上露出瞭然。
如她和沈硯先前推測的那樣,依照沈孝禮的薄情,怎麼可能會大度到在沈雄落難的時候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