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小溪失蹤了
2024-06-29 19:48:16
作者: 橘子糖
南梔一眼就看出林大強這個老陰貨在想什麼呢。
她沒給林大強開口的機會,說道:「鄉親們,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就在今天把工資的事兒說清楚!免得大家以後又被人當槍使,幹了犯法的事兒,好處還落到別人的身上!從這個月的十五號開始,果園的工資按月結算!也就是說七天後,鄉親們來領這一年的工資,下個月十五號領這個月的工資!」
在場的村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南梔接著說:「我爸以前說年底結算工資,是知道咱們村的情況,擔心鄉親們忙乎一年,結果到年底沒剩下幾毛錢,連年貨都買不出來!我爸處處為鄉親們考慮,鄉親們卻被人當槍使對付他閨女!他已經沒了不知道寒心,但是我寒心啊!所以按月結算工資,誰掙了錢誰花!花光了之後,別再朝著我哭窮!」
在場的村民,腦子一懵,這才明白過來。
南萬重承包了這近百畝的果園之後,大大改善了村民的生活,讓他們能夠過年的時候買的起肉,買的起布料做新衣服!
去果園幹活的人,大部分都是女人。
大老爺們兒不是打牌就是喝大酒吹牛皮,沒幾個幹活的!
女人們開始抗議起來:「梔丫兒,不行!絕對不能按月發工資!要是按月發工資的話,我的錢肯定被我那口子搶走拿去賭!」
「我兒子還想著讀大學,但是他爸不幹活,他奶奶整天想著自個兒花錢享受!要是年底發的話,我還能偷偷地存起來,按月發的話,我能存一回,就存不了第二回第三回!梔丫兒,你要是按月發工資的話,就是害我們啊!你也太不懂事兒了!」
村醫趙大娘教訓道:「大壯家的,你咋能怪上梔丫兒了?要怪的話,就怪……」
趙大娘沒把話說完,看了一眼林大強。
在場女人們充滿怨恨的視線,全都看向林大強!
看的林大強心裡頭髮怵!
要他再逼南梔現在發工資,這幫子只懂得生孩子幹活的女人肯定會拿鐵鍬拍死他!
他不敢再說話,大步離開院子。
剛走幾步,看到林雪濤跟做賊似的緊貼著牆根兒,透過牆眼兒往裡頭看呢。
「你幹啥呢?」林大強問道。
「爸,你就這麼出來了啊?」林雪濤走過來,失望地問道:「你不繼續收拾那個小賤皮子了?」
「她手裡頭估計就一千塊錢,村民的工資少說得有六千塊!她說七天後給村民發工資,肯定發不出來!我到時候再收拾她也不遲!」林大強冷哼一聲,說道。
「哈哈!七天掙到五千塊錢?絕對不可能的事兒!現在的萬元戶才有幾家啊!」林雪濤想到七天後,南梔發不出工資,被村民生吞活剝的那一幕,暢快地笑了出來。
林大強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老村民的事兒,你一個大學生少摻和!掉價兒!」
「我是出來找小溪來了。通風報信的人說南梔騎摩托車嚇唬住這幫子老村民了,小溪說出來上廁所,但是人不見了!我擔心她會被南梔欺負,就過來找她來了!」林雪濤是真放心不下南小溪。
「我在院子裡沒看見她!」提到南小溪,林大強就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高興。
南小溪出的主意,讓他連續兩次在南梔那兒惹了一身騷!
南小溪肚子裡的孩子也掉了,林大強就有點看不上她。
「雪濤,以後你少跟她黏在一起!現在十里八鄉的都笑話你們倆勾搭成奸!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要不是她南小溪不要臉地勾搭你,還懷上你的孩子,我今天能被南梔一個丫頭片子這麼拿捏嗎?」林大強硬拽著林雪濤回家,才不管南小溪到底去哪兒了。
院子裡的村民勸南梔七天後別發工資了,年底再發。
南梔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麼都不肯改變主意。
村民們肚子裡憋著火,全都發泄在張艷翠和王桂芬的身上。
想要揍這婆媳倆一頓,但是張艷翠生了四個兒子,除了南衛軍還小,其餘的三個兒子都挺有本事,尤其是老大兒子南震東有錢有勢,他們不敢下手,只能陰陽怪氣地諷刺她們。
諷刺她們沒有管教好南小溪,勾搭誰不好,非得去勾搭林雪濤!
讓他們做了林大強對付南梔的槍!
婆媳倆心裡頭也憋著火,要發泄在南小溪的身上!
昨晚南小溪說讓她們看好戲,今天她們卻成了好戲!
回到家卻發現南小溪的人不見了,連個紙條都沒有留下,誰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
南梔還不知道南小溪失蹤了。
村民回家之後,蘇月蘭拉著她進入屋子裡。
從大衣櫃老裡頭的隔層里,拿出了五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小盒子裡裝的全都是做工精美的金首飾,金光閃閃,看花了南梔的眼。
她都不知道家裡會有這麼多的金子!
「這都是你爸給我買的,他掙錢之後,就喜歡給我買首飾,讓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蘇月蘭提到南萬重,唇角就有著甜蜜的笑。
她將這些金首飾全都拿出來,塞進南梔的手裡:「你把這些首飾賣掉吧,肯定能夠賣六千塊錢,把工資發了。」
南梔不肯接:「媽,這些首飾是爸留給你的,我絕對不能要。你放心吧,我既然放話七天後發工資,我就能夠七天內掙到六千塊錢。」
她手裡的那一千塊錢給了她媽,是辦喜事兒用的。
蘇月蘭聽著南梔充滿自信的話,她不禁濕了眼眶,輕聲道:「梔丫兒,你越來越像你爸了,就好像天底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南梔還住蘇月蘭的肩膀,「媽,我是他的閨女,虎父無犬女!我當然像他!你把這些首飾收起來,我去院子裡和沈硯一起收拾。」
南梔離開房間,走進院子裡。
沈硯正在拿著苕帚掃院子,聽到南梔的腳步聲,他就站直了腰,後背傳來劇痛,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表情。
他從衣兜里拿出那張兩萬塊的存摺,「南梔,這是我向戰友借的錢,有兩萬塊,足夠你應急了。你先拿去用,利息按照銀行利息算。」
其實這錢是他的。
住院的時候,他就想給南梔,但是南梔不肯要。
她以為他是窮光蛋,就用戰友的名義,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