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次沒帶
2024-06-29 12:40:17
作者: 櫻果
她語氣天真無邪,真的就像一個渴望大人陪的小女孩。
可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那些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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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客房部,只要跟領班打聲招呼,就可以拿到通卡。
晚上鑽到他床上來都說不定。
周淙也不會陪她鬧:「你知道寶麗酒店頂樓的總統套一晚多少錢?」
「八十八萬八。」白枝乖得像在答數學題。
「我是員工怎麼會不知道,周老師,你知道我學東西向來很刻苦,成績也很好的。」
亂七八糟的稱呼一個接一個。
男人嗤笑:「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到可以為你一句話就讓我為這八十多萬買單?」
「你會買。」
白枝說:「因為只要今晚你過來,視頻的事情,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你是商人,這筆買賣有多划算,你應該知道吧周叔叔?」
「我雖然是商人,但我從來不占學生的便宜。所以不用了。」
白枝聽到這句話時,真的還以為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可他下句話,卻讓她意外住了。
周淙也:「我可以過來,只需要以後別再給我發那種照片。」
「好的叔叔,我答應你。」
「也不許再拍那種照片。」
她乖軟得不行:「那以後我再也不拍了。」
「周叔叔,還有別的要答應的嗎?」
「暫時沒有了。」
「好的,我都記下了,不給你發,也不拍了。」
她很大方地讓了一步。
但沒關係,別的地方,她會奪回來的。
……
酒店裡另一邊,洛菲和陸皓吃完飯坐著電梯從餐廳下來,出電梯的瞬間,卻看見隔壁電梯走進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洛菲皺眉,問陸皓:「你看剛才那個人像不像你周老師?」
「什麼?」
等陸皓好奇地回頭,鎏金純黑的的電梯大門已經關上了,兩個人什麼都沒看清楚。
洛菲皺眉想了想,還是放棄追上去的想法。若是真想知道周淙也有沒有住酒店,找酒店的人一查便知,又何必現在衝上去找不痛快。
洛菲搖了搖頭,笑著對陸皓說:「應該是我看錯了,你去哪?回學校還是家?」
陸皓彬彬有禮:「我回家洛阿姨。」
「需要我開車送你嗎?」
「我今天開了車。」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好的,洛阿姨再見。」
洛菲雖然覺得一聲阿姨有點老,但是覺得稱呼以後等她跟周淙也結婚了再讓陸皓改口也不遲。
想到這裡,她就很開心地去室外停車場取車了。
可她完全不知道的是,她離開酒店的同時,周淙也的電梯剛好抵達頂樓。
沉重的套間門一應打開,黑色的手工定製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就像打開一道神奇的魔門。
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其克制的姿態。
仿佛已經做好準備避開,比如開門的一瞬,就會有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直接撲過來掛在他身上。
他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偷襲,所以,一進房間,他就仔細檢查了各個角落。
確定沒有人影后,他又打電話叮囑前台,希望只有他手裡的那張房卡可以打開套間房門,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前台當然百般確認萬般仔細,特別吩咐下去,今晚通卡一律消磁,不能進入總統套間。
一切準備做好後,男人面無表情地用中控系統打開古典樂進行放鬆。
和緩的提琴聲和京城最美的夜景交織在一起,房間打掃得一絲不苟,一切都是最高標準的潔淨。
這時,他走到主臥的床邊。
和洛菲住在這裡的那晚他住的就是這個套間。因此他對這裡還是有點熟悉。
可是,今天過來,他只是對這床看了一眼,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是光色。
原本在燈光下控制精確在某種暖白色調的床被,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隱隱有些發灰。
很細微的差異,可還是被他發現了。
一身西裝的男人站在床邊,就這麼看了幾秒。
然後伸手——
嘩啦!
凸起青筋的大手一把掀開被子。
只見被子下面,床單上,密密麻麻用行書,草書,楷書,隸屬,各種字體,只寫了一句話。
白枝是周淙也的愛貓。
白枝是周淙也的愛貓。
白枝是……
寫了足足上千遍。
男人盯著那行東西足足有一分鐘,那種心情難以言喻。這時,一雙柔軟的手臂如同鬼魅,從背後圈住他。
白枝套著酒店深藍色的工作服,包臀裙下套著酒店要求的黑色絲襪,和她外形和平日裝束完全不同的成熟和嫵媚。
她散著烏黑色的長髮趴在他身後。
「叔叔只不許我再發那種照片,所以我還能這樣抱你對不對?」
「也還能親你,還能……」
周淙也定在原地沒有動。
他是檢查過這個房間是沒有人的。
直到看到,外面微微浮動的窗簾。
以及剛被打開的窗戶——他明白了。
她是從這裡進來的。
周淙也眯眼:「所以,你剛才一直站在外面?」
「是啊。」
白枝的聲音和眼尾又染上無窮無盡的委屈。
「六十六樓的外掛空調機上,我站了半個小時,就為了等你,腿都麻了。」
「圖什麼?」周淙也的聲音很陰很沉。
「當然是圖你啦周叔叔。」
「我說過,我想被你睡。」
下一秒,白枝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沒有料到,被他整個人抱起來,速度之快讓人生理性不能呼吸。箍在腰間的手臂也勒得她生疼。
酒店為了安全著想,高層房間都是不能全開的內下懸門窗,她也是瘦到可以穿童裝的身材的地步才能從這麼窄的地方爬進來。
而此刻,肌肉賁張的男人緊緊把她抵在窗口,兩隻手都被他交疊按在玻璃上。死死地扣著。
白枝和他貼得很近。
她看到,這冷靜自持的男人眼底浮現一抹隱隱瘋狂的緋色。
「就這麼想跟我上床?」
「豁出命都想?」
她咬牙鎮定道:「我不是說了嘛,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哦可能漏了一個字,要加一個睡。」
周淙也一把扣得更緊,上前一步。
另一隻手,開始摸她的外套。
「說說看,攝像頭藏在哪。」
她微笑:「這次沒帶。」
「為什麼?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拆散拆散我跟洛菲,嗯?」
「我的確想拆散你們,」
「可是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我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像個剛化型的妖精。
看著他越來越瘋狂的眼眸,狂妄的言語還在繼續著:「我有把握你以後還會找我。到時候我再錄像也不……」
遲字還沒說完,他突然進攻,像占領地盤的猛獸,無比迅速的一個吻,狠厲地朝她壓了下來!
是怎麼開始的呢?
大概是酒店空調太燥熱,她又說自己在六十六樓的空調機上站了半個小時。
從她氣息幽微軟著腿說這句話開始,他腦中就不斷出現一個想法,那就是——
這裡只有他們。
她都可以付出生命,他就算吻下去,一次,又能如何?
儘管控制著,但好像到這裡就已經到了極限。從第一次思想上的鬆動開始,接下來就會有無數個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第一次……
周淙也告訴自己,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懲罰她,讓她怕。
所以一開始的熱吻,只持續了一秒鐘,轉眼就變成了狠戾的齒痕。
白枝瞪大眼睛,完全沒法阻擋,任憑他不染任何情慾地嘶咬。
她害怕極了,推搡著他,毫無浪漫享受可言,只有蠻橫和專制,她也感覺到了,他這般純粹為了讓她怕,讓她退縮。
直到嘴唇溢出血腥味,她疼得皺眉。他才鬆開,在她耳邊低聲道:「假如我根本不打算跟她分開,你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