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朱老頭，怪事

  雪花城。

  「站住，入城費用。」

  守將身負皮甲，神色冰冷，看著面前的老婦人，腰間的刀劍哐哐作響，令人畏懼。

  「官爺，這就給。」

  老婦人拿出兩枚銅錢。

  「進去吧。」守將神色鬆了下來，旋即看向後方的一道墨衫修長的身影，目光落在腰間那把銀白大刀上，愣了愣，客氣道：「這位兄台，入城費用。」

  兩枚銅錢，被拋了起來。

  精準落入守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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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麼？」

  「夠了。」

  守將把道路讓開，讓面前這道墨衫男人過去，態度談不上熱情，也沒有和先前對那老婦人般的冰冷。

  想來，武者在哪都有些特權。

  ......

  入城。

  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每家每戶的房屋頂上，都曬著一種不知名的杆子，杆子呈黑色狀，還有一些叫不上來的材料。

  顧長生進城後。

  聞到這整座城，都布滿淡淡酒香，街邊小巷，充滿著市井氣息，有攤販賣糖葫蘆，有商人賣布匹，也有攤主賣書籍。

  顧長生走到書攤，隨手翻看著地上的書，一邊問道。

  「這些書怎麼賣？」

  「有些一百銅錢一本，有些一百五十銅錢一本，還有些特殊的更貴，就看看客你要的是哪本。」

  「這本呢？」

  顧長生晃了晃手中的書，準確來說，這不像是一本書，反倒像是幾張紙合成起來的。

  上面寫著；

  【初次來雪花城必看】

  「這個啊，十枚銅錢。」攤主見狀，擺了擺手道：「看客，你是第一次來雪花城嗎？」

  顧長生輕點下頜。

  「那你可來對地方咯。」攤主接過十枚銅錢，一邊笑著介紹：「咱們雪花城啊，可是附近有名的大城呢，釀的一手好雪花酒，家家戶戶都會釀呢。」

  「你剛才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每家每戶的房頂，都曬著一種漆黑色的墨杆？」

  顧長生挑眉。

  「看到了。」

  「那些啊，就是我們雪花城釀造雪花酒的秘方。」攤主冷呵呵的說道：「你不知道，那些杆子可不好找，還是我們朝城......城主府買的呢。」

  說到城主府。

  攤主想到什麼，眼神深處有著一抹恐懼和憎恨，這些情緒是積壓在心底的。

  「是嗎？」

  顧長生笑了笑。

  攤主看了看顧長生手中的書籍，又看了看天色，不由得說道：「這位大俠，天色接近中午，不妨去小老兒家中，吃頓便飯，小老兒也好和你講一下，關於雪花城的事情，小老兒知道的東西，可比這本破書上多不少。」

  「也行。」

  ......

  昏暗偏僻小巷。

  「大俠，你叫我朱老頭就行。」

  朱老頭越靠近家，越是欣喜，話語中帶著驕傲：「我家有兩個姑娘，一個十四歲，還有一個六歲，長得可漂亮，廚藝還好，老頭子每天擺攤完，回來就能吃飯哩。」

  「那我可得嘗嘗了。」

  一路走來。

  顧長生對朱老頭倒是了解了不少，比如說，對方家中有兩個姑娘，家住偏僻小巷子，每天賣多少錢的書......

  「到了。」

  朱老頭看到一扇紅漆大門，露出笑容，嗅了嗅鼻子：「這就是小老兒的家，還有飯菜的香味呢。」

  顧長生望去。

  這院子沒什麼特別之處。

  但，房頂上依舊是那熟悉的杆子。

  「走吧。」

  朱老頭打開門，笑道：「孫大俠，你嘗嘗小女的廚藝，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保准你吃了一頓，流連忘返。」

  「爺爺！」

  這時，房子裡傳來輕柔女聲。

  一道身材消瘦的倩影，緩緩推開門，一身淡粉色裙擺，髮髻上一縷青絲隨風飄揚，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哎！」

  朱老頭笑著應聲。

  房間內再次走出來一道身影。

  一個一米出頭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出來，看到朱老頭，臉上喜笑顏開，沖了上來：「爺爺，你終於回來了。」

  「哎。」

  「乖孫女。」

  朱老頭將小姑娘抱起來，老臉上洋溢出寵溺的笑容：「小時，今天有沒有乖乖的，聽姐姐的話？」

  「聽了。」

  小時小臉認真。

  朱老頭在小時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笑呵呵地說道：「乖，等晚上回來，爺爺給你們買好吃的。」

  「好耶。」

  小姑娘笑容甜美。

  「爺爺，這是......」

  那溫婉的姑娘小月，看了看門口的顧長生，朱唇輕啟道。

  「哦。」朱老頭這才想起，還帶來了一個人，他扭頭看向顧長生，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道：「這位是遠道而來的俠客，你們喊他孫大哥就行。」

  俠客......

  小月聞言，美眸異樣。

  小時掙脫朱老頭的雙臂，跑到顧長生的身邊，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黑寶石般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大哥哥，你是俠客，是不是那些說書先生口中的，會飛檐走壁，懲奸除惡。」

  「這可不能多問。」

  朱老頭搶先回答，朝顧長生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這是個隱私的問題，一般武者都不願意說。

  「會一點點。」

  顧長生兀然開口。

  他蹲下，看著小時那可愛的笑容，捏了捏那白白嫩嫩的臉頰，笑道：「小時要是不聽話，大哥哥可會打屁屁哦。」

  「啊，小時不要打屁屁，不要。」

  小時哇哇大叫，跑向朱老頭。

  幾人不禁莞爾。

  這麼一鬧。

  讓朱老頭和兩位小姑娘，對顧長生俠客的身份，不再畏懼和害怕，也沒有了拘束。

  小月端上來熱氣騰騰的飯菜。

  一菜一湯。

  西紅柿蛋花湯，木耳炒肉碎。

  老頭也不尷尬，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看向顧長生：「孫大俠，這些就是小老兒家中吃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吃點吧。」

  「實在不行，讓小月給你單獨......」

  「不必。」

  顧長生端起碗。

  他又不是什麼皇孫貴胄，看不上粗糠白面，又沒有那麼矯情，以前，那種苦日子，又不是沒過過。

  見狀。

  朱老頭露出一絲笑容。

  「吃飯，吃飯！」

  接下來。

  四人開始吃飯，朱老頭給顧長生講解，關於雪花城的名字由來，以及雪花城的一些故事。

  其中。

  顧長生注意到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