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兩百零三章得知秘密

  李雁安心裡豈會不知道鳳遇菲此次做出的犧牲，一開始傳出她有孕的消息時，自己還興高采烈準備了好多東西，後來聽娘說這胎怕是保不住後，細細品才知道其中的意思。

  沒想到才過多久就傳出她小產的消息，接著又是高燒不退。嚇得她直接求見皇上，希望能進後宮，皇后那因著彼此不對付的關係，沒敢找她。

  那時見到菲兒時，對方臉色通紅，身上的溫度高得可怕。煙兒在那一直抹眼淚，說自己沒有看好才被皇后鑽空子了。

  當時她就在想，菲兒是不是一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孩子保不住，所以才讓皇后得手。不然以她那麼謹慎小心的性子，不可能那麼輕易被皇后得手。

  現在才知道，原來菲兒顧慮的是這個，她怕鳳家無路可走，只能舍自己為鳳家開路。

  鳳臨洵眉眼充滿著對妹妹的愧疚，李雁安有些看不下去，轉移話題：「臨洵，這段日子你過得如何？」

  鳳臨洵苦笑幾聲：「算不上好吧。娘雖然沒催我，但也提了幾次讓我成親。」

  「啊，我懂！」李雁安也想起自己這段日子她娘每天催她成親的事，每天帶著一堆的畫讓自己挑，說是中意了直接就可以找對方商量要八字，年末就能嫁出去。

  她可不想就這麼嫁人，看畫哪裡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可娘又說姑娘家的哪能見那麼多外男，還沒名沒分。

  「不過，京城公子也會找不著妻子啊。」李雁安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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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什麼京城公子，我現在只是個老男人罷了。」一聽什麼京城公子，鳳臨洵就害臊，這個是京城那些閒來無事的人評的，自從李雁知道後，經常調侃自己。

  他不想隨意找個女子成親，他想像爹娘那樣，找個心愛的姑娘相知相守，攜手共度餘生。

  李雁安倒是驚訝於鳳臨洵會這麼想，她記得自己問過菲兒想不想要像她父母那樣的感情，當時菲兒只是笑笑說因著身邊有這樣的感情存在，她才明白這樣的感情只會是少數，她沒那樣的好運碰上。

  沒想到這兩兄妹想法差別這麼大，哥哥是個浪漫派，妹妹是個現實派。

  「對了，李雁，你不日就要離開京城了，什麼時候我和季同給你送行。」鳳臨洵突然想起皇上給她安排的職務不在京城，而是一個偏遠的地方，據李雁所說這是她的家鄉，是她向皇上求來的。

  「啊，這，改天吧。」李雁安也瞬間想起這件事，這個職務實際上只是個空殼子，為了掩人耳目安排的。

  「唉，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把妹妹嫁給你。」鳳臨洵又想起鳳遇菲犧牲自己的事，看了眼身側的男子，覺得當初自己就應該寫封書信給爹娘，讓他們不要讓妹妹進宮，他身邊就有個好的。

  「臨洵，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你妹妹的。」李雁安頗為意外，她以為他們之間感情很平淡呢。畢竟她很少從菲兒口中提起這個哥哥，說起時也總是誇他聰慧，自己遠比不上對方。

  「畢竟是妹妹吧，再加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鳳臨洵看了眼李雁，邊走邊說自己的想法：「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見到妹妹時，她還會親昵地喊我哥哥，後來再見她時，就喊我兄長了。」

  要不是知道鳳臨洵這人一向不說謊，李雁安差點以為對方是不是在騙她。菲兒哪會這樣，她從來就沒聽到菲兒喊什么爹爹娘親這種親昵的稱呼，從來只是公事公辦地喊父親母親。

  「你也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鳳臨洵露出一絲苦笑，「妹妹出生後就是祖父照料的，那時爹娘正忙著無暇顧及她。妹妹剛會說話時，就是喚我哥哥的。後來爹娘回來了，妹妹再也沒喊過我哥哥了。」

  有時候自己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妹妹真的那麼喊過他嗎？可腦海中的回憶告訴他，是真的，妹妹年幼時，也是個活潑愛笑的小姑娘。

  「臨洵，我蠻好奇的，為什麼你娘不喜歡你妹妹？」李雁安雖然沒有見過菲兒和她娘的相處方式，但有時聽煙兒說的時候，還有菲兒的話，總覺得她們相處不像母女，像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爹當初只想生一個的，是後來娘看到別人家的女兒，才想生一個女兒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娘懷妹妹的時候是很期待她的出生，甚至還親自給妹妹縫製了衣服。妹妹出生後，娘就變了」

  鳳臨洵也說不上來，他能感覺到娘對妹妹的感情不對勁，可為什麼不對勁他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妹妹長得不像爹娘嗎？可是血緣哪裡能用相貌決定的，妹妹還是妹妹。

  李雁安見此也不好說什麼，她一個外人問這個問題本就不好，不好繼續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她那麼問也只是想替菲兒找個答案罷了，可惜沒找到。

  鳳臨洵帶著皇上的旨意回到了鳳家，躊躇了很久才將陛下給自己的職位說出來。

  「太好了，陛下很看重你。」林菲知道這個位置的分量，高興地為自己的孩子慶賀。

  「娘，可是，這個位置是妹妹換來的。」

  林菲臉上的笑淡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麼高興了，只是淡淡地應了聲。

  看到娘這個反應，鳳臨洵就想起剛剛和李雁說的那些話，明明娘懷妹妹時那麼期待，為什麼現在是這樣的反應，不由得問出了聲：「娘，你為什麼不喜歡妹妹？」

  話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跟娘說話。

  林菲沉默了很久，靠在椅子上，緩緩說道：「她不是你妹妹，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鳳臨洵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娘是跟他開玩笑吧？轉過頭看向爹，對方微微頷首，告訴自己這件事是真的。

  怎麼會？

  妹妹怎麼會不是妹妹呢？

  鳳臨洵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哆嗦了嘴唇：「我，我去找祖父。」

  說不定爹娘都在騙他，祖父不會騙他的。

  卻不想祖父也這麼說：「她確實不是你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