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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館長的想法

2024-06-29 06:26:24 作者: 雷公電母

  左思右想,鳳遇菲決定說出那個姓,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姓是最穩妥的,「館長喚我一聲顧小姐便可。」

  「顧?」館長一下子就聯想到揚州新任的鹽運使,這位新來的鹽運使大人油鹽不進,讓揚州那些鹽商吃了好些苦頭,也是有了他的存在,兩淮的鹽價相較之前低了不少。

  沒想到面前的這位女子竟跟那位鹽運使有聯繫,可也沒聽說那位鹽運使有什麼親人。

  

  難不成是胡謅的?

  可誰又敢輕易胡謅那位鹽運使大人?新科狀元,天子寵臣,又是名門鳳家的學生。

  但又看對方一臉平靜,館長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鳳遇菲看到館長這副模樣,知道他信了幾分,心裡鬆了口氣。

  顧大人是兩淮的鹽運使,館長肯定是聽說過的,牽扯到官家人,館長也要重視幾分。

  「館長,我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問候館長。」

  隨後,鳳遇菲想起了什麼,從袖中拿出一兩銀子遞給館長,館長看著這錢,有些疑惑:「顧小姐,你這是?」

  鳳遇菲隨即解釋:「方才我見會館門外躺著一位受傷的男子,希望會館可以請大夫醫治他的傷勢。」

  「顧小姐為何不自己請大夫救治,這樣那人也能感激於你。」

  鳳遇菲淺淺一笑:「我身為女子,不好與外男接觸過深。」

  館長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摸著自己的小鬍子,「顧小姐有如此善心,錢某定當好好救治那人,這錢顧小姐還是收回去吧,會館來出。」

  「既然如此,多謝館長了。」

  鳳遇菲向館長行了禮後就離開了,走到門口時發現那人還躺在那兒,看了一會後將那一兩銀子放在他的身側,微微福身後就走了。

  鳳遇菲要是轉頭的話,就會發現那位躺著的男子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撩開,露出了美艷絕倫的容貌,任何人看了都沉溺於其中。

  哪怕他一身的髒污,都遮掩不住他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光彩。

  「林,林少爺……」會館的人看到他,嚇得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他將那一兩銀子撿起來,緊握在手心,沒有理會會館人說的話,起身徑直地往會館走去。

  館長還在會廳正思考著該如何對待鳳遇菲,就看到有人連門都不敲走了進來,自顧自的拿起茶杯給自己倒水,剛想怒吼一聲再看到對方的面容時愣住了:「林少爺。」

  看到林少爺這副樣子,又聯想起剛剛鳳遇菲說的話,莫不是她口中受傷的男子就是林少爺不成?

  這麼一想,又有幾分道理。林少爺做事一向出格,有事沒事給自己劃兩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沒想到這次會躺在會館門口。

  而且,林少爺怎麼突然來春城了,他不是在揚州的嗎?

  懷揣著各種的疑問,館長卻啥也不敢問,原因無他,這位林少爺太過喜怒無常,偏偏還得罪不起。

  「剛剛那個女子,來會館做什麼?」那人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地摩擦,危險又迷人。

  「她,她想去揚州,問有沒有旅商。」

  「帶她去。」

  當會館的人找到鳳遇菲時,她正和賣糖畫的婦人學糖畫。她有畫畫的底子在,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後來漸漸熟悉後也開始上手了,繪製的圖案也不再是花草鳥之類的。

  而是畫屋子,燈籠或者複雜的動物,沒想到也能吸引了不少的人來觀賞,賣了不少錢。

  當她聽說會館的館長找她時愣了一下,她才離開多久館長就找到去揚州的旅商,可為什麼呢?

  館長不繼續試探她的身份了嗎?還是說館長真就那麼好心?

  但不管是哪種,只要能到揚州就可以了。

  不過,她也得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在那立足,否則一旦發現她在騙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鳳遇菲還是在會館的會廳見的館長,館長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人也殷勤了幾分:「顧小姐,又見面了。顧小姐運氣真不錯,我剛找到一隊旅商要去揚州,不知顧小姐想以何種身份進去?」

  面對錢館長突如其來的討好,鳳遇菲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悄悄地打量會廳周圍,桌上有杯子被用過,說明剛剛有人來過。

  但杯子只有一個,不是館長用的就是那人用的,又結合館長這般態度,判斷出是旁人用的。

  可那人是誰?

  莫不是正巧找館長說要去揚州?

  有這麼巧合嗎?

  況且那人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能當著館長的面獨自飲茶,說明當時是那人坐著,館長站著,不是用詢問的態度,而是命令的口吻。

  是有人在幫她嗎?否則就算有人去揚州,館長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讓人來通知她。

  他都還沒判斷出她跟顧大人到底有沒有聯繫,又怎麼可能這麼快一有消息就讓人來找她了。

  誰在幫她?

  莫不是認出她的身份了不成?

  這麼一想,鳳遇菲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要是真有人認出她的身份,還讓錢館長帶她去揚州,難不成打著是威脅的算盤?

  利用她來對付陛下不成?

  思來想去,鳳遇菲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為什麼館長會突然轉變態度,錢館長看到她許久不回話,試探開口道:「顧小姐?」

  鳳遇菲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居然沉迷于思考忘記回話了,歉意地朝著錢館長笑了笑:「不好意思館長,聽到能去揚州的消息,我有些高興過頭了。至於什麼身份嘛」

  話說到這時,故意頓了一下,繼而說道:「錢館長要是放心我,我自認對算帳還算能拿得出手。館長不嫌棄,可以讓我做帳房先生。畢竟,館長應該有很多帳需要算的。」

  錢館長眉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看著鳳遇菲的臉不解:「不知顧小姐是何意?」

  「鹽價。」

  鳳遇菲沒有把話說完,故意只說一半。她很清楚,天子南巡,兩淮的鹽價勢必是瞞不住的,這些商人第一個要問罪的。

  錢館長臉色刷一下就變白了,看鳳遇菲的眼神不復以往,多了幾分凝重:「顧小姐的意思是」

  「不知館長,鹽價的帳本可做好了?」

  看著鳳遇菲似笑非笑的神情,錢館長就明白了,面前這位顧小姐,敢隻身一人來會館,開口要去揚州的底氣了。

  除去超出旁人的勇氣之外,就是鹽價了。

  這個東西,做鹽商的多少會貪一點,鹽價的利潤太高了,哪怕把價格抬起來,百姓也是爭先恐後地搶,不愁賣不出去。

  本來這一切好好的,誰料擔任多年的鹽運使突然換人了,新來的又是個硬骨頭,這才讓鹽商稍微收斂了些。

  但那鹽價,確實實打實的。

  「既然館長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是要館長將那些錢吐回去,只是百姓有難時,還望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她當然不會說出要把錢都還給百姓這種蠢話,她孤身一人,館長想要她不明不白地死可太簡單了。

  再者,剛剛和賣糖畫婦人簡單地聊了一下,外面的鹽商賣三百文,會館只賣二百文,只是數量少了些。

  按照春城正常鹽價五十文,會館只拿了四倍左右,扣除掉人力物力以及鹽的運輸費用,到手只有一倍到兩倍。

  將這些錢全都吐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讓他在百姓有難時,不要忘記自己從他們身上拿了多少錢。

  不過她也只能讓會館如此,也是占著當前的形勢對她有利。一旦形勢不利,她也只能對百姓說聲抱歉了。

  畢竟,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只對威脅不到她的人,抱有善意,一旦跟她有關,她也只能狠下心來。

  「自然自然。」錢館長賠著笑,天子南巡,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在帳本動手腳,沒想到瞌睡有人送枕頭。

  雖說錢會損失一些,但損失一些錢能換回一條命,保住妻兒老小,全家的性命的話,損失也就損失吧。

  他是商人,什麼得利他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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